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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此刻看向幕凉的眼神,只能用惊恐来形容了。幕凉还没走近她身边,大夫人已经吓得尖叫一声。这倒让幕凉奇怪了。
“大夫人如此害怕为什么?我见你站的累了,让你坐在我的位子上休息一下,你害怕什么?那上面坐着的可是当朝丞相,大夫人的儿子,大夫人怕什么?难不成害怕自己亲生儿子能害你不成?”幕凉说着,径直来到大夫人面前,眼底笑意盈盈,可看在大夫人眼里却是滔天杀气在她周身涌动。
纳兰天作坐在那里始终不见任何动静,神情平静,瞳仁深邃,端的是他在朝堂上沉稳冷静的另一面。
大夫人见幕凉到了跟前,吓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一坐在地上,抬起头,眼神惊惧的看着幕凉。
“大夫人怕什么呢?就算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真正对不起的也只是我纳兰幕凉,丞相可是你的儿子,出了事情,自然是要保护你这个做娘的了,不是吗?”
幕凉说着,抬手就将大夫人拽起来,扬手将她甩在了纳兰天作身旁的椅子上。
大夫人啊的一声尖叫,惊魂未定的看向表情始终淡然若水的纳兰天作。
纳兰天作此刻眼中只有幕凉一人。
幕凉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却让这对母子先看一场戏,最后再收拾那心狠手辣的大夫人!
大厅当中,三夫人四夫人已经打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纳兰云馨被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打晕了过去,三夫人见状,哭着扑到了纳兰云馨的身上,嚎叫着要给纳兰云馨报仇。
大夫人坐在那里也不好受,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地上有条缝,她可以钻进去离开这间屋子。这屋子里满地都是几个女人脸上身上的血,朱钗环翠散落一地,还夹杂着女人的头发和衣服的碎片。如果大夫人与三夫人她们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怕大夫人现在绝对认不出来,下面的几个女人都是谁跟谁了。
幕凉这时候站在屋子当中,扫了一眼众人,冷声开口,
“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闹成现在这一出,三夫人四夫人都受了伤,几位妹妹也伤痕累累的,难保不传出去点风声,如今我才刚刚拿到账房的钥匙,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当几位夫人和妹妹,这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不就是不给皇后面子吗?所以,今日之事,我会原原本本的禀报给皇后!留给皇后定夺吧。如今也晚了,诸位夫人妹妹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是一个好日子,艳阳高照,普天同庆!”
幕凉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带着嘲讽之声。同时也给三夫人和四夫人敲响了警钟。明天就是她们的末日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看到坐在上面好端端的大夫人,平日里坏主意都是大夫人出的,她们不过就是照办罢了,怎么到如今却是大夫人一点事情都没有!不就仗着有个丞相的儿子吗?如果她们今天不好过,大夫人也休想太平!
幕凉见气氛差不多了,不觉拍拍手,一副要离去的架势。四夫人见了,急忙开口,
“你个小贱蹄……厄,不是!四小姐!”四夫人叫幕凉小贱蹄子叫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口,见幕凉脚步未停,四夫人急忙爬起来,跟在她身后说道,
“四小姐,你先别走。有什么今晚上说清楚不好吗?非要等到明早?”四夫人再蠢钝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这大夫人有纳兰天作在这坐镇,三夫人是赵贵妃的亲妹妹,赵贵妃现在失宠,说不定也只是暂时的事情,联想到自己娘家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不尽如人意,四夫人着急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幕凉脚步不停,淡淡道,“那要看四夫人这里有什么值得我停下脚步的话了。”
幕凉清冷淡然的语气,让四夫人心底更加是如火烧一般着急,急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急切的开口,
“这……这四小姐你要分清楚好人坏人啊。我这人一向是急性子,别人说什么我听什么。所以……”
“所以,四夫人的意思是,以前你对我那些不好,都是受人指使,其实你自己本意并非如此,是不是?”幕凉说着,看了一眼抱着昏迷的纳兰云馨坐在地上狠狠的瞪着她和四夫人的三夫人。
大夫人这会瞅准了机会,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纳兰天作说道,
“天作!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娘被这小贱人害死不成?”大夫人的声音难掩一丝颤抖。
纳兰天作目不斜视,淡淡道,“母亲平日不做亏心事,现在怕什么?既然是做了亏心事,也早该想到会有报应的一天。今日之事,儿子只会公正处理。”
纳兰天作说完,起身整理上的长衫,领口袖口的青竹图案,衬的他身姿更加挺拔,气质更加出众。
大夫人面如死灰,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四夫人已经率先向她发难。
“四小姐,那一年你的嫁衣被毁,其实就是大夫人她故意说给云馨这几个丫头听的,说你有一套你娘亲做的嫁衣一直放在箱子底下,云馨这几个丫头嫉妒你未来夫君是三殿下,所以听了大夫人的话,就去找茬想要毁了你的嫁衣!”
四夫人话音一落,大夫人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哦?原来如此啊!四夫人继续回想,还有三夫人和大夫人也都不要闲着。幕凉这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几位夫人看看这样可好?”幕凉挑眉笑的肆意,唇角眼角扬起明媚却危险的弧度,一时令几位夫人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纷纷猜测幕凉这所谓好玩的主意究竟是什么?
只有纳兰天作始终是一副淡然顺之的表情望着她。甚至还有些期待她接下来将要奉上的好玩主意。
“几位夫人现在都是委屈的很,可幕凉也不过是年轻人,阅历不多,哪里能分辨的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究竟谁才是背后黑手,所以不妨这样,幕凉给几位夫人还有妹妹一炷香的时辰,几位都好好回想一下这过往所作所为,究竟都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一人说一条,我都让老李在一旁给你们记下来,这到最后,我清点一下每个人说出来事件的数目不就行了吗?在背后使坏次数最多的自然是该死的那个人……至于其他人,幕凉也不想追究了,唉,这回来一趟折腾的,又累又饿,几位夫人和妹妹慢慢想吧,我坐在这里吃点东西陪着你们。”
几乎是幕凉话音才刚刚落下,纳兰天作已经给青儿使眼色,青儿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急忙下去张罗着晚膳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同时将目光看向大夫人,三个人的目在空中厮杀的难解难分,最后都是心虚的别过脸去,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幕凉叫来老李,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老李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大厅。
大厅正中,三夫人四夫人好不容易才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四夫人刚刚坐下就碰到了腿上被三夫人踢到的伤,嗷地一声跳了起来,一旁面目全非的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哭着去扶她,四夫人越想越不甘,干脆坐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三夫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纳兰云馨迟迟不醒,三夫人算计着自己一会一张口如何能敌得过四夫人这边三张嘴,于是心一横牙一咬,狠狠地掐在纳兰云馨的人中上,纳兰云馨也是嗷的一声惨叫,只可惜,醒过来不过一刹的功夫,便又痛的晕死了过去。
幕凉在湘妃椅上吃着点心,看到三夫人如今为了自保,对自己的女儿下如此狠手,脸上的笑容更加冰冷刺骨。
她们现在可千万都要挺住了,现在还不到她们崩溃的时候,一会的好戏还指望她们卖力出演呢!
不一会老李回来了,对幕凉点点头,然后恭敬的站在幕凉身侧。
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道,这味道对于幕凉来说却没有任何感觉和不适。在现代的时候,她过的就是刀尖上舌忝血的日子,比现在此刻恶臭十倍血流成河的场景她都见过无数次,眼前这几个女人对她来说,整死她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一炷香的时辰到了,三夫人眼看纳兰云馨没有醒过来的架势,不由想要先发制人。
“这三年前的年三十给你送去的饺子里面有老鼠屎,那可是大夫人的暗示。大夫人检查膳房的时候看到有老鼠,就对那些厨子说,老鼠抓不到,就让他们这个年过的跟你四小姐一样。那些厨子心中不满,所以就在给你的饺子里面动了手脚,那饺子表面是大夫人发善心赏给你的,其实她根本一开始就知道饺子里面包了什么。”
三夫人这一开始说的可就是重口味。
幕凉点点头,一只胳膊支着湘妃椅的扶手,另一只手里捧着一只上等的白玉杯子,杯子里面泡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茶香萦绕,她的心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说吧说吧!全都说出来!
她们现在说的越多,待会死的越惨!
纳兰天作扭头看向此刻表情平静到骇人的幕凉,不知怎的,这一刻,他的心却有些凌乱。
三夫人说完之后对四夫人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似乎是要联合四夫人一起对付大夫人。
可三夫人的如意算盘还是打空了。四夫人只要一看到自己那被打的惨不忍睹的两个女儿,就想起这一切都是三夫人隐瞒,纳兰云馨害成的,四夫人就来气。反正她这边现在可是三个人,根本不用三夫人的帮忙!四夫人第一耙子就打在了三夫人的头上。
“四小姐,三年前你从皇家猎场回来,那日你不是捡了三殿下不小心落下的一个香囊吗?那香囊其是纳兰云馨喜欢的,但她为了偷偷藏起那香囊据为己有,还不让别人看到,所以就撺掇我的两个女儿去为难你,趁着她们将你推入荷花池的时候,纳兰云馨就将那香囊偷走了!这事啊,三夫人也知道呢!”
四夫人话音一落,三夫人脸色大变,指着四夫人的脸激动开口,
“你又好到哪里去?去年宫里来的画师要给几个丫头画像,你故意让手下的丫鬟婆子把纳兰幕凉打扮成青楼接客的风骚女子的模样,让宫里来的画师嘲笑她比她娘还要下贱婬,荡!你都忘了吗??”
三夫人这说出来的又是一重磅炸弹。
幕凉静静听着,这件件桩桩,还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呢?只怕这其中的细节,三夫人她们都未必能记得清楚,而她,却是如同刻在了脑海里面,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大夫人,眼见三夫人四夫人揭露起她来是毫不留情,大夫人也坐不住了,看着三夫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要比起对幕凉的恶毒来说,三妹今年年初做的那件事情才是人神共愤呢!你的一个护院一直对四小姐意图不轨,你知道那护院的心思,就在她喝的水里头下了迷药,谁知道那迷药不小心被丫鬟打翻了,那护院不知道,还跑去她的院子里,最后骂骂咧咧的出来了!三妹这毁人清白的招数才是最毒的!”
大夫人说完这一出,指着四夫人继续说道。
一时间,三个女人加上四夫人的两个女儿,互相揭露对方曾经对幕凉做过什么,不大的前厅唾沫横飞,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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