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毫无血色的女人,她眼睛微张,目光黯淡,像没有焦距般注视着司嵌寒的胸前。
背部的麻痛痛得没有感觉了,意识越来越模糊,抓住司嵌寒衣服的双手几乎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司嵌寒瞅着夏凝音失去彩色的眼眸渐渐合上,呼吸急促了些,神色凝重,眼底的精明计算全部退了下来,为她溢上了真正的担心,心口莫名地胀痛着,边走边低头对她说:“喂,夏凝音,你,你没事吧?”
夏凝音稍稍回了会儿神,小巧的眉锋拧成八字状,泛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呼吸带动着背部肌肉的伸展,她不敢大口呼吸,动动嘴角说不出话来。
司嵌寒见状,抱住夏凝音的手紧了紧,好看的喉结不规则的动了动,脚步加快的往停车场走去,当他将夏凝音放好时,夏凝音已经晕了过去。
司嵌寒怔住,轻轻地拍拍她死寂的俏脸,结实的手臂竟然有些颤抖,女人,你可别有事,若你有什么事,我这几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还等着你演我刚写好的剧本呢。
看了眼神色苍白的她,司嵌寒连自己都没有意识紧般张的的吞了口口水,快步上车,踩紧油门,霎时,车子像发疯似的狂奔出去。
到达医院,将夏凝音送进手术室,不久拍一声关上手术室的门,亮起了手术中的指示牌,把司嵌寒隔在门外。
凌宣辞接到通知,走到手术室,在门口看到面无表情安静地靠在墙上的司嵌寒一怔,脚步停了下来,司嵌寒看着来人,眼睛也不眨一下,也没吱声,凌宣辞也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进入手术室,见到竟然是夏凝音,凌宣辞还是愣了下,刚才在门口见到司嵌寒已经有了这个猜测,想不到竟然猜对了!
背部扎了七八处,伤口深浅大小不一,可能是因为受伤时动作过于激烈,大块的玻璃直接扎到骨头,背部血肉模糊一片,凌宣辞眼眶发红,心痛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夏凝音,加快了手边的动作。
司嵌寒还是维持原来的动作,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手术室的指示灯灭了,看到凌宣辞从手术室出来,司嵌寒才抬了下眼皮。
凌宣辞看着夏凝音柔情的不再,眼神泛起冷意的看着司嵌寒,却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清楚,他在司嵌寒嘴里要不到任何他想要的回答,他冷漠的笑了笑,继而职业化的对司嵌寒说:“病人并无大碍,只是伤口过深,需要留院治疗,手术用了麻醉,病人大概明天才会醒,你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司嵌寒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身体动了动,到柜台办了住院手续,要了间最好的房间给夏凝音,同时也给她找了个24小时看护,不过看护紧缺,要迟一些日子才能到。
司嵌寒走进病房,夏凝音侧着脸面对他,趴睡在雪白的病床上,显得她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在睡梦中眉宇依旧纠结在一块,睡得并不安稳,身子无意识的微微挪动,小嘴发出模糊的申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