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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兴她们为达目的,给你下合欢散,就不兴……”
昏暗光线下,君嫣然那双慧黠眼眸灵活转动着,诡诈朱唇娇媚上扬,笑的从容淡然,清纯而美丽……就不兴,什么?
床榻上,莫轻舞微蹙眉,好以暇似的抿唇,对于君嫣然那个所谓的“秘密”,她求知的**,愈见浓郁了!
故意停顿一会,君嫣然轻蔑的视线,微挑,撇至一旁虚弱的莫轻舞身上,傲慢昂头,带着些许炫耀神气的,继续说道:
“哼!不妨老实告诉你,早在栀粟哥哥避过众臣,准备前方死牢探望与你之时,本小姐,就施计,将他骗到了闺房内,并且,在给他喝的茶水里,放了足够分量的这个!”
说话间,一枚精致的红色小瓷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绚丽色彩,最后,不偏不移的落在了莫轻舞的怀里。
“额……这个是?”
出于好奇心的牵引,她纤纤玉指,在绕着小瓷瓶流连一圈后,只听到“砰!”的一声,木塞子,被稳当的拔了出来,而瓶口处,则被她置于鼻息间,轻嗅着……
“合欢散?”
是的,此刻正饱受婬药的**、与折磨,这种似是微掺了木槿花,若隐若现的香味,她绝不可能会猜错!
有些难以置信,她怔怔的,望着眼前一脸得意神采的君嫣然,颤抖着的深邃星眸,像是没有焦距……
“君嫣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以下犯上,给王爷下**?这事,倘若被查了出来,可是灭门的大罪!”
“哼,下**,那又怎样?”
淡然挑眉,不以为然的,君嫣然冷哼一声,曼妙清雅的移手,轻抚如墨青丝,杏眸媚眨,犹如蝶翼扇翅:
“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况且,服食合欢散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会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撇着眉如弯月,从容不迫的她,莫轻舞优雅的樱唇,勾勒出上弦月的弧度:
“是她,教你这么做的么?”
没错,仅凭一个她,想必是这辈子,都无法鼓足胆量敢做这种事的,除非,她的背后,还有另一个庞大的靠山!
“……我,我听不懂,你在乱讲说些什么?”
局促不安的徘徊在原地,君嫣然美艳动人的小脸,霎那间扭曲做一团,苍白无色。
不过,她能有这种茫然、无措的反应,也恰恰好,能够变相证实了,莫轻舞刚才,那番大胆猜测的真实性。
果然,那个暗藏在她背后的靠山,就是她——龙碧蔓!
“呵呵,俗语说得好,时也运也命也!贱人,你就认命,在这个又破又臭的牢房里,安心等死吧,本小姐呐,要回闺房去了,呵呵……”
携带肆意的嘲讽,君嫣然最后嫌恶的瞥一眼,那处幽暗角落里,虽虚弱,却绝美依旧的莫轻舞,冷笑着,转身……
“来都已经来了,还这么急着走,岂不是太扫兴了吗?”
身后,她的声音,似天籁般动听,又似鬼魅般低沉,让人难以捉模,清丽出尘中,又嵌着入骨的媚惑。
“什么?”
疑惑嘟囔着,君嫣然不解,下意识的刚准备转身,但,就在她回头的霎那,仿佛一切,都只在瞬间。
“……嗯……”
闷哼呻/吟一声,只感觉颈部,突地一阵剧痛传来,她还未来得及呼喊出声,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假如,你足够幸运,那么很快,就会被救!但,倘若是反之……”
优雅整理着,身上的淡粉色曳地衣裙,莫轻舞媚眼轻眯,望着床榻之上,已是不省人事,并且裹了她衣服的君嫣然,低声喃喃:
“Goodluck!还有,抱歉。”
轻抚妖娆墨丝,纤纤玉指间,一条丝帕染满脏污血迹,被随意丢掷在不起眼的角落,而她则漠然一笑,转身离开……
死牢大门处
“奴才,拜见嫣然小姐!”
伴随“轰隆隆”刺耳的巨响,那扇涂生铁锈,犹如千斤之重,周遭,散发着强烈诡异、惊悚气息的铁门,被打开了。
“嗯。”
嗤之以鼻,莫轻舞优雅垂眸,赤红夕阳下,倾城冷傲的侧脸,灵动中,颇有些勾魂摄魄之态,令人魂牵蒙绕。
“对了!”
蹙眉,撇向正犯花痴的侍卫们,蓦地灵机一动,她开始嗲声,可以揣摩着君嫣然的语气,傲慢冷哼:
“那个刚押送来的死刑犯,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况且,皇上还特意下旨,说要好生照料于她了,所以,你们快去请个大夫来,给她仔细瞧瞧吧!”
“啊?这……”
侍卫们颇有些为难的,踌躇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惘然、无措……
见状,她不满的挑眉,紧抿樱唇,深邃星眸间,迸发出阵阵厉光:“怎么,狗奴才,你们难道想抗旨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几声,刚才还面面相窥的侍卫们,此刻,竟颤抖着,跪倒在地,苦苦讨饶:
“大,大小姐明鉴呐,奴才们,奴才们,绝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哼!那就好,识相的,就赶快进去,照顾好她,否则……”
故意拖长余音,感觉就像是地狱般,冰凉蔘骨的语气,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却足以令人感到窒息的恐惧!
“奴,奴才遵命!”
仓惶从地上爬起,也顾不得那许多,伴随又一次“轰隆隆”刺耳的响声,几个侍卫颤巍巍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昏暗的牢房内……
虽然是偷了你的身份,才得以逃出死牢,但是现在,我也还了你一次活的机会,君嫣然,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血色夕阳下,她莲步幽移,转身离去,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因为合欢散之毒,本就无药可解!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