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谋害太子的究竟是传言木讷,不善权谋的大皇子?是凶残暴戾的二皇子?太子排老三,当然不可能太子自己造自己的反,而老四早夭;五皇子南宫奕已薨……,是贤名在外,喜结权贵的六皇子?还是手握兵权,能征善战,军威赫赫的七皇子?
蔚凌然在心里一个个翻着楚千浔给她的资料,总不可能是年纪不到十岁的八皇子吧?听说那是个很单纯、并且远离权力的孩子。
“哐啷”东西落地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样寂静的黑夜,听在那两个密谋大事的人耳里,可就不是一般的响亮了。
有人影无声无息从小楼急射而出。
徒戈怰已经先一步拉着蔚凌然飞掠下去,急速消失在夜色里。
清晨,天刚朦朦亮,草叶上的露珠晶莹而沁凉。
蔚凌然将徒戈怰药倒,一个人偷偷模模潜到昨夜的大树下,莘默的小楼前,弯低腰寻找她昨夜遗失的东西……一只冰蓝色翡钻手钏。
扒开草丛,找呀找,眯起眼睛,望呀望……没有!
继续弯腰,拔歪花树,伸手进去模呀模……半晌,一手乌泥沾指,指甲换了天然甲沺,纯黑的,还是免费的。
蔚凌然不死心,一定要找回那只漂亮的手钏不可,不仅因为它材质特别,还因为它通透的冰蓝色十分讨她欢喜。
从树顶掉下,没有风……大概是直线落地的,四周的草丛她也找过了,那么这东西会藏哪去呢?
树根下?
蔚凌然心喜,立刻动手扒树根,半晌,终于让她找到树根有一个不大缝洞,而她的冰蓝手钏正正卡在里面。
将手钏揣好,她就要站起,走人。
突然,一双镶银边的锦织薄靴静静撞入她眼帘。
蔚凌然身子发紧,慢慢站起,视线缓缓随着靴子往上,距她不到一尺的位置,铜色面具在晨光下熠熠闪耀,肆意刺痛她眼瞳。
她眯起眼睛,抬手挡了挡,并且立刻倒退了几步。
直至退到安全距离,方站定,看他。
“你这是干什么?”男子淡漠微凉的声线破空而来,挟着薄薄的压迫感。
“呃?阳光刺眼,我挡挡。”蔚凌然放下衣袖,微笑看他,反正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看穿**下的她,惊慌过后,她淡定得很。
“阳光?”男子微仰头,目光流连浅青天际,晕染的霞光并不热烈,太阳尚未破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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