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少年将声音拉得老长,蔚凌然心儿被他吊得老高,正想弹出指尖银针,令他说实话,目光往她手上一转,冷清的声音轻飘飘送来,“不是。”
少女咬咬牙,“你少在那卖关子。”
“好吧,其实呢……,那些人围攻县衙,除了为他们前城主报仇之外,最最重要的,是想逼出你,逼你交出手上象征权力的印鉴,想取代你统治堤城,对吧?”
蔚凌然点头,眉梢上挑,对着他眼瞳不避不让,“是又如何,这跟你有何关系?”
“关系……当然大大的有了,”蔚凌然盯着他一抹绯薄红唇,他突然丢了个眼神给她,那神情似逮着一只偷腥的猫似的,她面上一热,赶紧撇开视线,恨声道:“有什么有?你就不能痛快点,一次说清楚明白,让人家听个干脆。”
“堤城东南方紧邻莽莽大山,与大山相连,堤城东面便是夏饶国,你说堤城由谁统治与我有没有关系?”
蔚凌然白他一眼,想了想堤城的地形,才明白其中道理,假如胡族得势,坐大堤城,又有莽莽大山为屏障,万一起意侵略蚕食近邻的夏饶国,确实是件令夏饶国寝食难安的事……,天邦王朝与夏饶国是姻亲盟国,但南北两胡与夏饶国可没这层关系,左手松下来,顺势蹲下检查她的脚伤,刚才后退时不小心绊到,疼死她了!
“好吧,就算与你有关,你一个夏饶国平民百姓的,有那么伟大的爱国情操吗?”她没有看他,眼底对他的身份仍存疑不散,看这人风姿气度,只怕最少也是个权二代吧,况且他身上原来的毒……,现在他看起来却像没事人一般。
“对不起,那一剑……,很疼吧!”姬沅和突然俯低身,修长手指轻抚落她鞋面。
蔚凌然一怔,“什么?”清竹气息薄薄夹风拂来,心中一动,仰面看他,正想从那双墨玉晶亮的眸子挑出什么,蓦地身下一空。
少年已将她凌空抱起。
她又惊又急,怒声嚷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少年脚下生风,手如钢铁,眼神淡淡望下来,“我不过想为自己的过错,承担点责任而已,你别乱动,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嗯……,或者你更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他俯头,定定看她,眸里只见她狼狈影子。
蔚凌然在他温柔的目光里有刹那迷失,转至他坏笑的唇,立刻如泼冷水,手肘往某人左胸肋骨处,狠狠一顶,“你,去死吧,色心不改,色性不泯的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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