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奇遇
狠狠地吐了几口血水,又狠狠擦拭去口角的暗红,双手撑地,云落缓缓起身,转脸,安慰地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小丫头,又转眼,面向已快速来袭的巨蟒,云落唇角一勾,脸上的微笑恰是唯美,犹如风中罂粟,腰间的盈握匕首的五指,力道加重了几分,目光如炬,又冷冽如冰,杀伐果决之气,更是令人莫名寒心,视线坠落之处,正是蛇头下方的脖颈之处。
‘一针海枕,一针巨斧’,云落内心默念,前世师傅所传授的‘凌针绝’口诀,腰间五指紧握,暗自运气,利用呼吸瞬间,人身能量和气劲最完美的锲合,散发的最大能力,全都聚集于刀尖口,然后再利用关节间的劲力和韧力,旋转发出,如果聚集的能量和气劲足够,足于瞬间穿墙透铁,可惜依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能完成如此高的难度动作,就已不错,而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短短的数秒,紧迫的气氛已达**,而巨蟒新一番的轮攻又接踵而来,这一次不再是粗壮的尾部,而是微张,就足于容纳一切的血口,该死的畜生,想一口吞了自己,呵呵,没那么容易…
就在蛇口离人仅有微尺的瞬间,原本静止的人,忽然飞身一跃,横空跃起,双手张开,五指成爪,整个身体呈倒退之势,渐渐远离蛇口,而她手心的匕首则急速旋转着,一团淡淡的光晕在慢慢聚集,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光晕越来越耀眼,隐隐爆发着尖锐的雷鸣声响,犹如炸弹爆破前之势……倒退之时,凌厉的双眸,目测着最佳的绝机。
森林之上,太阳已高挂半空,明亮的光线下,蛇头雪白脖颈处,那一抹有规律的跳动,异常清晰,不可置否,此处正是蛇致命的七寸之处,也就是它生命核心——肝脏处。
冷眼微抿成线,正是爆发前的征兆,云落未拿捏匕首的左手,虚空一划,再是一抓,紧接一挥,目标正是右手掌心旋转匕首的刀柄圆头之处。
‘咻!’一声撕裂的碎裂声,在这沉闷的氛围中响起,紧接一道寒芒撕裂长空,向血蟒急速闪去,耀眼的银光,在蛇头的阴影笼罩下,甚是显眼。
‘嗷呜!’又是一声撕裂的狂傲声,迎刃而来的蛇口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而原本只是微张的血口,此刻张大极致,足于在一瞬间吞噬一切。
看着犹如电钻旋转飞出的匕首,集聚着淡淡的寒芒,云落嘴角一勾,梨花一笑,百媚生,缓缓闭上眼,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蝶舞撕裂般的叫喊声,还有血口吞噬空气的倒灌声,但是她很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加于理会。
‘凌针绝’破坏力虽霸道强劲,但实则先伤人再伤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这是她师傅临终前的告诫,也是她留给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就算是前世的巅峰的自己,每使出一次,也要耗费自己七成的气劲,而现在的自己,体内几乎没有一丝的残存的劲力,这就预示着,就算不被巨蟒吞噬,自己也会气绝身亡。
没有预想而来的吞噬窒息感,也没有碎骨般疼痛攻击,一声撕裂痛苦的长吼,划破苍穹,伴随着坚硬的皮壳和血肉被刺穿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轰然倒地声和几声痛苦的呜咽声…这似乎预示着一丝的希望。
意识渐渐被剥夺,呼吸渐渐被淹没,云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彷如蓝空中的白云,渐渐月兑离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死了吗?云落冷笑,苍白透明的脸,带着沧桑,又带着质问,上天,既然让她重生,又为何如此残忍剥夺她的生命。
然,沉浸于悲痛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空间,竟一点点诡异的变化,而反应过来的她则是一惊,眼前出现的竟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怎么回事?
一时间,内心惊骇欲绝,惊讶的目光轻扫过房间的四周,描有山水画的屏障,简洁的梳妆台,闲谈的四方茶几,晕红的幔帐,丝丝珠帘倾泻而下,氤氲的幔帐之下,是一张足于卧躺十人的大床,而大床之上竟是一个满脸苍白近似古代黛玉般的女人。
而令云落极为惊讶的是,这个女子倾绝的无五官,竟与月云落如出一瞥
,只不过女人柔弱的外表下,多了些许成**人的抚媚,这女人是谁?为何给她的感觉如此熟悉,还一股淡淡的温暖。
云落伸手想要抚模她苍白的脸,可手还未触及,竟已从女人的身体穿了过去,好似眼前之人如模不着的空气,不知为何,心有股淡淡的失落。
就在云落看着女人出神之际,‘啊!’的一声婴孩哭啼声,打破了这无声的宁静,此刻云落才注意到女人的侧身,竟还躺著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孩,只是女人微弯的手臂,呈保护之势的同时,也遮住了云落的视线。
似乎感受的婴孩的哭啼声,女人薄如蝉翼的双眸,很快睁开,双手托起孱弱的身体靠坐在床沿上,伸手轻轻抱起侧身的婴儿,似水的双眸里,尽显温柔。
“落儿,乖,是不是饿了?娘这就给你女乃喝”,女人玉葱般的手,轻柔地拍了拍婴孩的背部,苍白的脸竟是宠溺道。
婴孩似乎听懂了女人的话,止住了口中的呜咽,好奇的双眸,犹如盛夏的星辰,一眨一眨地看着女人,樱红的唇角挂着纯净的微笑,带着一股能洗涤人的心灵魔力。
而女人口中的落儿,瞬间在云落内心惊起千层百浪,怎么回事?意识告诉自己,眼前的女人跟月云落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
就在自己思绪混乱之际,原本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而进来的是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和一袭白衣飘飘,道骨仙风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