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月(夺取天灵草)
浑然的话音一落,一个伟岸的身影虎步熊腰而来,来人一袭墨绿色锦袍裹身,须髯如戟,白色银发高高束起,不怒而威的脸容,王者般的气息彰显无余,他的身后还拥簇着几个中年的男子和一脸愁容的林蒙,此人的不是谁,正是霄凌的爷爷霄绝,也就是霄氏一族的族长。
原来林蒙听到云落一番说词之后,又看见自己表哥如此疯狂的一面,心里面一个暗暗叫苦,如果霄凌伤了云落,那么自己也逃月兑不了这个责任,毕竟这件事是自己引起的,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他请的外公霄绝过来,因为霄凌平时为人张狂霸道,凭借自己父亲霄啸在族中掌管霄氏一族的重要经济命脉,为人胆大妄为,只有想做的,没有不敢做的,除了他外公之外,霄凌可以说不惧任何人。
见到来人,霄凌面色一喜,犹如看见神佛降临,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三不做一步地便爬到霄绝面前:“呜呜,爷爷,你来了,求你救救不孝孙儿,他们要杀我”,霄凌哭得一个痛恻心扉,但却让人看了想做恶。
话音一落,‘砰’一声沉闷巨响,霄凌便已被霄绝一脚狠狠踹开好几米远,口吐鲜血,便晕死了过去,而霄绝旁侧的霄啸看得一脸心疼,毕竟他已经年过四十了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叫他如何不心疼。
“老夫见过三王爷,都是老夫教孙无方,还望三王爷饶了这逆子一命,让老夫好带回严加管教”,走至云破尘跟前,霄绝不卑不亢道,而他身后的来人见了云破尘,也纷纷行了作揖之礼。
“霄老族长严重了,既然霄族族长已经都开口了,晚辈岂能回绝,不过在此之前,霄老族长得先问过本王的未来王妃,因为是林蒙和霄凌最先得罪她,所以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不愉快”,云破尘饶有几分谦虚道,实则把烫手山芋扔给了云落,这一招可谓不高。
此话一出,霄绝内心早已怒火翻滚,堂堂一个云剑尊者,纵横江湖数十载,如今竟然要他向一个年纪不到十六的小姑娘,而是还是一个废物的求情,这叫他何以不怒,何以不生气,但即使内心怒火已然达到极致,霄绝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哼!再过几天便是月圆之月,到时只要自己吸取‘天灵草’的灵力成功,完成突破进阶,进入斗剑玄尊高阶,到时不管是月长空也好,还是三王爷也好,他都要让他们求生不死求死不能,以泄他今日这口恶气。
“云落姑娘,逆子平时为人狂傲自大,如有诸多冒犯之处,还肯请多多包涵,容老夫回去好好教训,还姑娘一个公平”,霄绝冷眼扫过云落,眼中一闪即逝的诧异,对于云落,他并未见过,可月云落她娘飞仙儿,他倒是见过几次,如此一个倾城佳人竟然嫁给了月族一个废材,倒是令他惊讶不少,不过,令他更为惊讶的是,传闻懦弱无能月云落,在他看来并不如传闻所说,甚至天壤之别。
目光交错的瞬间,云落心跳落了一拍,论气势,眼前之人绝不低于月长空丝毫,而心思深沉,此人更是技高一筹,就算是纵横杀手界多年的她,也猜不透此人半分。
“霄族长严重了,既然霄族长都已经开口了,晚辈岂有拒绝之礼”,云落面色淡然道。
“哪老夫谢过姑娘了”,霄绝谢道,黑眸一闪而过的寒光,袖中五十早已紧拽,说完又睥睨身后随行之人道:“还不快把这个忤逆子给我带回去,严加责罚”。
霄绝说完,拂袖冷哼一声,路过云落之时,还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云落,便离开了酒楼,而他身后的人也迅速抬起地上晕死过去霄凌跟上。
见来人已经散去,云落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她害怕,而是她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以免影响三天后夺取‘天灵草’的大事。
看都懒得看自己旁侧的人一眼,云落转身便要离开酒楼,可就在自己转身之际,一个低沉饶有几分迷幻的声音骤然响起。
“怎么?云落小姐,就是那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说话之人不是谁,正是云破尘。
闻言,云落身体一僵,好熟悉的口气,好熟悉的话语,脑中一闪而过的狂傲身影,再看看眼前痞里痞气的云破尘,云落又暗自摇头,这该死的种马虽也有和哪婬贼一样好听的声音,可论气势,两人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难道王爷也想要小女子舍身相陪不成,饶是这样的话,王爷与刚才的霄凌又有何意,再说了,我也没求你救我,是你自己多管闲事,更何况救我的人又不是你,而是身后的那位帅哥”,实在不想搭理云破尘这货色,云落不好气道。
说完,又对云破尘身后的子墨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道:“帅哥,谢了哈!不得不说你比这家伙man多了”
“你,”,云破尘气绝,欲要反驳,可云落却丝毫没有搭理之意离开了酒楼,留下一脸阴沉的他和身后脸红赤耳的子墨。
“王爷,哪个man是什么意思啊?”,子墨有些发春道。
“哼!man就是垃圾的意思”,云破尘怒吼,转身便火气冲天的离开了酒楼,留下一脸纳闷的子墨,其实就连云破尘也不知道,看见云落一副不待见自己,而且还对别的男人笑的模样,他就气得想杀人。
自从酒楼一事之后,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而在这三天的时间当中,云落和前些一样忙活,除了废寝忘食的专研‘音破杀’之外,就是给流云输气护脉和为莫离配药疗伤,所幸的是,经过半个月的忙活,莫离的身上的伤已无大碍,甚至比起先前还要圆润之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云落的血,自从云落吸收‘血剑灵’之后,云落身体的封印被破,她的血液不但有提功破阶的功效,更是有疗伤治病的妙用,堪比灵丹妙药,可惜的是没有死而复生的神效。
否则自己也不会废寝忘食的专研‘音破杀’,为今晚夺取‘天灵草’做好准备。
而这三天以来,云落除以上这些事物之外,还有一个令人费解的行为,就是不停地捣碎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就连见多识广的莫离见了也是一头雾水,每每问起,云落只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就是‘天机不可泄露’,这让他气得咬牙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奈,谁叫他现在是寄人篱下,根本没有说话的分量,何况就算要打,自己本根也不是这个小女子的对手。
“喂!死丫头,别捣碎了,再捣碎,还不如直接当拌饭吃了算了”,莫离不好气道。
“死丫头说谁呢?”,捣碎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云落抬也不抬一眼道。
“死丫头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离赶忙刹车:“死丫头,整天就想给我套圈子下,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这死面瘫操心,还有,要不安静,要不给我滚到一边,少在这里扰我分心”,云落没好气道,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时间迫在眉睫,如果东西还没有弄好,那么今晚夺取‘天灵草’之事就要难上加难。
“你,”,莫离气绝,老头,亏这丫头想得出,自己先前只不过是带了面具,以好出来闯荡江湖,可到了这丫头这里,自己的傲人之姿还是停留在了糟老头的面瘫上,不满,严重的不满,自己就算不及妖媚天下,也是俊雅小生一枚,可到了这丫头这里,完全变了味,但无奈,就算自己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在心底抗议,以防遭来杀身之祸,这丫头的月复黑狠绝,他三天前就已经见识过了,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是个顶级月复黑,就算是他这个江湖人人忌惮的剑鬼也不济她的一分。
“好吧!要我安静也不是不可以,哪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东西?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憋屈了半天,莫离也只有投降认输的份。
“真的想知道?”,云落挑眉。
“嗯!”,莫离点头,可不知为何,他只感觉云落诡异的眼神让他有些背脊发冷,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事,何况他堂堂七尺男儿。
“那好,我怎么告诉,你就怎么做”,云落饶有深意道,只是一向精明的莫离并不知道自己正踏向一条惊心冒险之路,多年之后回想起来,每每都气得咬牙。
经过云落的一番讲述,莫离一脸小事小样,不就是点燃这手中的小东西嘛!害他还以为是什么打不了之事,小小担心一场。
按照云落所说的,莫离走到了一百米多远处的水潭,点燃了手中的细丝,只见细小的细丝在自己手中快速地燃烧着,然后就是往水潭深处狠狠往下一抛。
可,就在自己抛出的瞬间,百米之外传来了云落戏孽的声音。
“哦!老头,忘了告诉你,你刚刚扔的哪个东西叫做炸弹,顾名思义就是只要点燃它,它就可以爆炸,威力大的话,可以把整座水潭都砸掉,人嘛!自然而然,尸骨无存”
听言,莫离一惊,转身快速飞离水潭,可未等他飞出几十米远,‘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破山碎石巨响,在自己身后响起,而他也被突来的气波冲击力,狠狠甩出几十米之外,甩了个狗爬屎,身上还掉落一只冒着烟雾的死鱼,不,应该说是烤鱼。
“月云落,我要杀了!”森林之内,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杀猪声响起,惊得森林一片呼啸,野鸡纷飞。
深夜,一片密林之内,高塔之下,两个身影犹如黑夜鬼魅,快速地变动着,稍一会儿的时间,两个身影便在一棵大树之下停了下来,大树有几米之宽,即使经过数百年的风吹雨打,依然枝繁茂盛,隐匿其中是一个最好不过的选择。
“你确定是这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声问道。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霄绝应该会选择这里,深夜凌晨三刻吸取天灵草的灵力,因为这里不但有充足的月光,更是霄族最为隐秘的地带,一般很少人懂这里,就算是霄族一般的弟子也不一定懂这个地方”,莫离颇为得意道。
云落无语,到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在这里卖弄风骚,翻了翻白眼:“少在这里给得寸进尺,我只想知道霄绝今晚会不会在这里吸取‘天灵草’的灵力”。
“你,算了,不想跟你这个没品人说太多,只会侮辱我的智商”,莫离气绝,中午的那件事,到现在为止,他心中的阴影还没有消除,谁知道这死丫头会不会心情一不爽,又给他来个更大的惊喜,到时恐怕只会得不偿失。
就在两人潜伏之际,几股强大的气息正向这边飞速跃来,云落和莫离只感觉四周树木沙沙作响,一阵轻微晃动,高塔之上便闪速出现了几个人影,见此,云落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薄光。
距离虽远,可以她明锐的视觉,高塔几人之中,带头之人正是霄绝,因为无论从身形来看,还是从气势来看,很明显带头之人比起其他几位还要强出许多。
只见几人遥望高空银月,嘴里不知说着些什么,然后其他几人又快速盘腿而坐,把带头之人围坐其中,强而有力的双手化掌高举,掌心向外,正是迎接高空月亮之姿,虽听不清及人说什么,就算是猜,云落也能猜得出个大概,无非就是吸取‘天灵草’之时。
稍一会儿的功夫,淡淡的光晕在几人周身迅速聚集,而高空一道道飞流直泻的光晕从半空倾泻而下,碎落在几人身上,恍惚之间,几人高举的手一挥,快速的变动着指法,而轻柔的光线在他们手中犹如穿针引线,快速得来回穿梭于之人指缝之间,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云落不得暗叹天下武绝的精妙,可令人惊叹的不仅仅是这,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