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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的一声幽吟,凄厉绵远,糖糖知道是身下的墨剑在鸣吟,哀戚的整个剑身都在颤抖,泛出了一道又一道黑金夹红的光芒。
“帝天~~~”伸出两手抓住了冰冷的剑身,血与泪同时溶入了剑刃,一道纯粹的金芒倏然闪过,糖糖一霎间感到了与剑的心意相通。
她(它)们一样伤心,一样难过,一样为那个本该如天地一般不可撼动的男人痛着、泪着、担忧着。
“帝天,你能去救大叔吗?”小心翼翼的踩在了墨剑上,糖糖学着那几个仙众的样子立起了身。
金芒越来越盛,欺倒一切,肃朗乾坤。
糖糖浑身笼罩在金光里,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墨剑的剑芒笼住了糖糖,还是糖糖身上的金光映照了墨剑。
一团金色的光球在魔塔碎片间缓缓升起,像一轮初升的太阳。
“大叔!”张开了两臂,糖糖迎向了那道急速下落的身影,不计后果,没想太多。
她能接得住大叔吗?
帝天能承得住二人的重量吗?
这一切,糖糖都没有去想,她只有一个心念,她要大叔活着!哪怕是最渺茫的一丝希望,她也要去做,去尝试!
“嘭!”一声闷响,轩辕恨天撞在了金色的光罩上,继而像落入了水面,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沉进了光罩里,压在了糖糖身上。
“大叔!”承受不住那副伟岸身躯的重量,糖糖腿一软重重的摔在了罩子里。
手,至始至终都圈在大叔身上,搂的坚定,抓的用力,糖糖咬紧牙关流着泪,屏息凝神的抬头望去——
一双冷冷睁着的眸,晦暗的像越来越远的夜空,糖糖看到了那里面的懊恼、愤怒与冰冷,还有……
眸光一动,轩辕恨天狠狠的望了糖糖一眼。
只一眼,糖糖便觉得自己被宣布了死刑,被抛在了冰山环立的北极,被扔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大叔?!”不可置信的撇下了嘴角,糖糖死死的环着大叔的腰。
不可以,大叔怎么可以用那种眼神看她?冷冷的恨,深深的憎恶,除此之外,糖糖再也看不到其他!
双眸一合,轩辕恨天决然的闭上了眼,不想再听,不想再看!
他败了。
千年的努力,无数魔众的舍身跟随,五大随侍的重伤付出,都因他的一念之差,败了,前功尽弃!
“嘭——”烟尘四溅,灰埃弥漫。
长剑跌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身躯跌撞在岩石上的声音沉闷厚重。
金光闪耀,护在糖糖身周让她像一枚金球般在地上弹了两弹,毫发无伤的坐在了崖顶上。
鲜血淌下了山石,糖糖看不清大叔到底伤在了哪里,只能看见他一次又一次的想挣扎站起,却一次又一次的跌了回去,鲜血洒的到处都是,强烈的刺激着糖糖的眼眸和记忆。
“大叔,就是那个人吗?”心在颤,手在抖,糖糖起身踉跄着走向了那座大石。
她要确定,她要求证,她像梦里多少次那样急于靠近那道身影,急切的哭喊着:“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一片黑压压的乌影涌来,仿佛黑暗的潮水霎时将糖糖与大叔隔绝在了两岸,是魔众!
披头散发,鲜血淋漓,糖糖从未见过至美至炫的魔众们如此狼狈。
若是人类,那副身躯估计已死去过上千百次了,但魔众们却能依然挺立,冷冷的护着大叔,冷冷的看着糖糖,像群狼守护着狼王,瞪视着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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