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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双虎臂伸了过来,糖糖抬头,看见了虎戍焦忧的脸,想不到这家伙也会担心自己。
左手被抓住了,掌心触感温柔,微微还有些颤抖,应该是子苏。
右手也被抓住了,枯瘦的手指抓得太用力,几乎有点疼,应该是老汉。
“呵呵~~~”糖糖想笑,却莫名流出了泪。她想要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在这里?!
黑暗袭来,糖糖想:“睡吧,说不定睡着了能梦见大叔,就不疼了……”
瞠目结舌,白至清看着魔女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他不过说了一句话,一句话而已!难道阻止魔王攻天的那一战让他精进如斯,仅凭一句话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只是——人耶!
站近了才感觉到,这个魔女身上虽然有魔气也有妖气,但都是沾染上去的。她本身根本什么修为也没有,反而有股子很坦荡很清灵的人气。
那么说——他杀人了?!
看着师叔抱着那个魔女哭的像死了娘似的,白至清凌乱了。
这个魔女跟魔王在塔顶上搂搂抱抱、不清不楚的,说不定她早已投靠了魔界,那杀便杀了,他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但万一这个魔女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呢?
无缘无故杀害普通人类,不但他几百年的清修将毁于一旦,只怕到头来还会遭到天谴啊!
“来人!”犹豫了一下,一向行事谨慎的白至清决定了,“将魔女……不,将这个——丫头送到天玑殿去,请川穹师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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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飘渺的呼唤在耳畔响起,轩辕恨天一震睁开了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听见灯奴的呼唤?
这是第一次,他听到灯奴如此唤他。
悲伤,凄渺,仿佛这一声,是她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在呼唤。至于以后,他还能不能再听到——
心里一慌,轩辕恨天自石榻上跃起径直扑向了殿外。
“哄”的一声殿门开启,立在殿外的鞞呵多罗惶惶然一回身,看见王的身影一闪,瞬间便不见了去向。
“王?!”茫茫然站着,鞞呵望着王消失的方向,不知是该追上去还是该继续留在这里。
常醉走了,她提前接任了王的值宿官。但是王最近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冷淡的近乎于漠视,她隐约知道是为什么,却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那个猜测,太伤人!
缓缓回头,鞞呵悄悄望向了王的寝殿。王走的太急,连殿门都没有关。那里,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好奇,且崇拜。
那是王一个人的绝密空间,绝密的就像是他的心房。即便是他们五大随侍也从没一人能进入过那座大殿。
唯一进去过的,是那个女人!
明眸缓缓转动,细细打量着整座大殿,黑沉沉的冰冷空洞,除了一桌、一塌外再无陈设,只是——
浑身狠狠一震,鞞呵急急转身追向了王消失的方向。
王去了见观苑,一定是的!
泪,不受控制的从紫眸中滴出。鞞呵多罗浑身哆嗦着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会哭出声。
王的寝殿里,除了简单的一桌一塌外,桌上还摆着那个女人留下的油灯,榻前还铺着一席小小的地铺。
一直铺在那里,甚至可以看到连地铺上曾经睡过人的小小凹痕都保留的小心翼翼。
“王——”在心里痛苦的呐喊,任泪水迷蒙了前方路径,鞞呵多罗不管不顾的冲进了见观苑。
白雾缭绕,水荷轻摇,淙淙的流水声仿佛最清美的音乐。
鞞呵多罗屏息凝神的立在了石桥尽头,遥遥看见了王的背影,一如往昔的孤高傲然。
只一眼,一道黑金夹红的炫芒便劈面射来,鞞呵一头栽在了桥面上,泪流了一脸。
“呵呵~~~”唇角挂着一道刺目的血沫,但鞞呵却笑了。
她笑自己傻,笑自己是真的傻。她明明都猜到了却一直死拧着心不肯相信。
王,根本不是来沐浴,他甚至连外袍都未月兑便跃进了池里。
他来只是为了看那个女人,那个被他亲口逐出了魔界的女人!
但他,却根本没把她驱逐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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