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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鄢玉琨听了方思影的叙述,直把她吓得浑身战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鄢玉琨心中暗自忖踱着。
在魔界。
“毒魔圣使”在和林小茜说话。
“‘梦魔圣使’?昨天夜里,你又没有得手。”
“我是不得已。我一看到……看到……”林小茜掩面拭泪道,“我就是控制不住。”
“你知道吗?已经有三次了,今天是阴历十六,还是月圆之夜,你若再不得手,仔细魔大圣处罚你!”“毒魔圣使”瞪圆了眼睛,训斥着林小茜。
“是!今天夜里,我……我不会不得手了!”林小茜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是那般的闪烁。
在“郑公馆”,方思影枕在郑锦的臂弯当中,酣然入睡,嘴角边儿上透出一丝甜蜜的微笑。那郑锦的一只手臂被方思影枕着,另一只手臂则轻轻地搭盖在方思影的腰间。
此时此刻,外边一阵阴风吹起。
林小茜飘飘荡荡地飞进了“郑锦”的卧室。她看到了那张大床上演绎着的“夫妻恩爱”图,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施展魔法了。盘旋了许久,那林小茜也只得无功而返回魔界。
“废物!”“毒魔圣使”厉声喝道,“‘梦魔圣使’,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得还要废物!”
“是!我是‘废物’!没有得手。我真是情非得已啊。”林小茜哭诉着。
“什么‘情非得已’?没有得手就是没有得手。你少在我面前玩儿你那个所谓的‘情非得已’!”那个“毒魔圣使”面对着林小茜的哭诉根本不动一丁点儿的同情。“你还有脸哭?”“毒魔圣使”吼了一句,“我恨不得将你丢入‘毒冢’之中,遭虿毒之苦。”
“‘毒魔圣使’,你不必动此大怒。”一语末了,但见一股黑烟,魔罗就出现在他们俩的身後。
“魔大圣!”林小茜和“毒魔圣使”同时跪倒向魔罗行大礼。
“‘毒魔圣使’,你不必这样训斥‘梦魔圣使’!”魔罗说道。
“魔大圣,她违背了您。今天夜间她又没有得手,看来这‘梦魔圣使’还是放不下那段感情。放不下感情的‘魔’,还能算是一个真正的‘魔’吗?”“毒魔圣使”向魔罗进谏道。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毒魔圣使’你休得多言!”魔罗看着浑身发抖的林小茜,说道:“你起来吧!”
林小茜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还不谢过魔大圣的恩典?”“毒魔圣使”吼了一句,那林小茜忙用颤抖的声音懦懦地低言道:“谢……谢魔大圣恩典!”
“瞧你那德性!没出息!永远干不成大事儿!”“毒魔圣使”斜楞着林小茜,牙根儿都仿佛要被咬碎了一样。
“哎——你骂道又有何用?”魔罗先是用软款的口吻骂着“毒魔圣使”,然後,他又好言好语地对林小茜讲道:“你先下去吧!本座若有什么事情,自然会再叫你的!”
“是!属下告退。”林小茜说着,起身退了出去。不在话下。
林小茜走了以後,那“毒魔圣使”走近魔罗。
“魔大圣,您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饶过她?要知道,她这样违背您,已经是不止一次两次了呀!”
“‘毒魔圣使’,难道你忘了‘未行猜忌情由浅,肯露娇嗔爱始真’这句话了吗?”魔罗道。
“属下当然知道。咱们做‘魔’的,是最忌讳‘情’的。”“毒魔圣使”劝着。
“本座就是要利用这个‘忌讳’。你就由着她吧。”
“只是……那‘梦魔圣使’这样违背您,您却不获罪于她,只怕是太纵容了!”“毒魔圣使”说这些话的时候,夹带着一些个妒意。看来,女人会吃醋,男人也会吃醋。
“你错了!本座不是姑息她。”魔罗说道,“本座是想派她做别的用处。”
“恕属下愚钝,恳请魔大圣明示!”“毒魔圣使”躬身道。
“你以为那郑锦会是真的与方思影‘夫妻恩爱’,‘琴瑟和谐’了吗?”魔罗的反问句里叫人觉得意味深长。
“魔大圣您的意思是……”“毒魔圣使”的眼睛紧紧地望着魔罗。
“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对某一个女人‘情有独钟’。用情不专本就是男人的天性。若指望男人‘情有独钟’,就如同让一只老虎改口吃素。”那魔罗冷笑了两声,“哼哼!同样,女人爱吃醋,也是天性。”他接着对“毒魔圣使”继续说道:“以後她要是继续对郑锦用情,你也不必嗔怪于她。本座自有用处。”
“魔大圣,您的意思是利用方思影和‘梦魔圣使’她们女人之间的醋意,来完成您的大业?”“毒魔圣使”揣摩的语气。
“你只说对了一半儿。”魔罗的话还没有讲完,那“毒魔圣使”就用提醒的口吻对那魔罗说道:“记得魔大圣您曾经告诉过属下,说是‘梦魔圣使’的魔法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情’字。您这会子怎么又放手让‘梦魔圣使’这样动情了呢?”
“你知道什么?”魔罗吼了一句,“本座的话只说了一半儿,还有另外的一半儿呢。”
“属下愚钝!请您示下”“毒魔圣使”低下了头。
“我们是‘魔’,郑锦,他怎么说也只是个‘凡人’。‘梦魔圣使’与那个郑锦接触的时间越多,郑锦的元神就会损耗得越严重。这对日後本座行大业是大有用途的。”魔罗讲这些话的时候,是眯缝着眼睛的。他要为自己的大业谋划。
自从魔罗对“毒魔圣使”说了这些之後,他就再也不过多干预林小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