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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然发现那天他们突出重围跑去逛街后,并没有发生要惩罚他们的事,于是乎就大胆地接连两三天都去逛京城。把京城出名的地方都去看了看,还感慨京城就是不一样,太美了。
萧誉朗听了以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既然你喜欢,要不要我们在京城住下来?”
月然惊讶地看着萧誉朗,连忙摆手,“呵呵,这倒不用了,我只是觉得京城是要比来定县漂亮一些。虽然来定县还是有名山大川,古楼庙宇什么的,但是总觉得那里多了一点浮躁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喜欢住在来定县,因为那里有我熟悉的人。”
这天早上,月然听说附近山上有庙会,又兴致勃勃地想要去一看究竟,“相公,相公,我们去庙会吧。我听说京城的庙会更好玩一点。”
“今天有些冷,你先把披肩穿上,要不然不准出门。”萧誉朗把手中的那件大红色镶白边的披肩给月然披上,再系好带子,拉着月然的手,“走吧,我们去庙会。”
“嗯!”月然开心地看着萧誉朗,露出甜美的笑容。
走到半路的时候,萧誉朗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后面跟踪他们的人。已经三天了,他们只是跟踪却没有行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再看看月然的笑容,他不希望那些烦人的事和人打断她的笑容,他想要一只看到月然的笑容直到他闭上眼睛。
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誉朗正思考着问题,被一个人突然撞了一下,那人也没说对不起直直地离开了。他微眯着眼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然后转身继续陪着月然在各种小摊上逗留。
月然对庙会的兴趣似乎很高,只要是她没见过的东西都回去看一下,喜欢的小吃也会买一点来尝尝。觉得味道不怎么样的时候,就会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萧誉朗。萧誉朗心领神会地接过东西,三两口就吃进肚子里。
两人正逛得开心,一个獐头鼠目,身着青绿色长衫的男人就把这甜蜜的氛围给破坏殆尽了。他挡在萧誉朗面前,用手指着萧誉朗,大声地说,“喂,你偷了我的东西。”
月然惊讶地看着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还有他后面跟着的几个看样子就知道是流氓的人,再看看萧誉朗,对这个情况很茫然。她拉拉萧誉朗的衣角,小声地问,“相公,这个人是谁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萧誉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个男人见萧誉朗没理他,火冒三丈,声音也变大了,“你这个小偷,把我的东西拿出来。”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起哄,“拿出来,快点交出来。”围观的人听到几个人的话后,都开始窃窃私语。
萧誉朗看着那男人的眼神是冰冷无情的,吓得那个男人和他的跟班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但那男人还是壮着胆子说,“你要再不交出来,我就叫人把你送到府衙去。”
“我没见过你,也没偷过你的东西。”本来他那冰冷的眼神已经够降温了,现在那冷冰冰的口气,更加让大家觉得已经开春的天气怎么比寒冬腊月还冷。可惜围观的群众观性坚强,再觉得寒风凌冽,依旧坚持想要看到最后。不知道应不应该表扬一下他们的耐性。
那男人咽下口水,“刚,刚才就是你,撞了我一下,然后我,我的钱袋就,就不见了。不,不是你偷得,还,还会有谁。”
“我没有撞过你,也没偷过你的钱袋,不管信不信。走吧,娘子。”拉着月然的手,萧誉朗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喂,你给我站住。给我抓住他。”那男人指挥身后的跟班。
回过神的跟班们一哄而上,想到抓住萧誉朗。可想而知,萧誉朗连手都没出,只是用了一点内力,几个人就震飞了。围观的群众看到有人要压到自己身上来了,连忙往后退开。几个跟班就这样硬生生地摔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
“你……”那男人知道萧誉朗有武功,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萧誉朗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出手相助。”
眼看着萧誉朗和月然就要离开了,那男人似乎醒过来,叫着几个跟班继续扑上去。结果都不用想,接个跟班再次被狠狠地摔到地上。
月然感觉到萧誉朗的戾气,连忙拉着萧誉朗的手,“相公,让我说几句话。”萧誉朗看着她,后退两步。
月然走到那男人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还念念有词,“啧啧啧,这么没有品位还好意思走出来了。一个大男人喜欢这种颜色,你是在告诉你的妻子,我想戴绿帽子吗?还有啊……”月然指着那男人的脸,叹息地说,“你瞧瞧你,这张脸长得,坑坑洼洼就算了,还奇形怪状。说你獐头鼠目,我都觉得有点侮辱这两种动物了。你能长成这样,居然还有勇气活下来,我真的挺佩服你诶。”说着,月然露出崇敬的表情,围观的百姓却哈哈大笑。
那男人听了以后恼怒地说,“你一个女人,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死在这里。”
月然惊恐地看着他,那男人以为月然怕了,得意地看着她,正打算说点什么,月然开口了,“哇,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连狼都觉得啃着搁牙,你居然敢说让我死在这里。真是好大的口气,臭死人了。”说着还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扇。那男人正想发作,月然就走到围观的群众面前。
“我想请各位乡亲评评理,你们瞧瞧这个男人,长得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指指躺在地上申吟的跟班,“这几个人一看也就是流氓,他们居然还敢说别人偷他们的东西,真是好笑了。”
她回到那男人面前,“喂,你的钱袋里面有几文钱啊,夫人我今天心情好,就当打发叫花子,给你怎么样。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没发现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我相公偷得。姑且不说我相公做没做过这件事,就你那一身恶臭,我相公还没靠近你就走的远远的了,还偷你钱袋。你是大白天做梦呢,没睡好觉就回去继续睡,不要大街上瞎嚷嚷地,打扰邻居不说,还污染了这新鲜的空气。我要是你啊,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蒙头大睡了。真亏的你脸皮这么厚,我都替你害臊呢。”
“你……”那男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的寺庙上,一个衣着华服的男子,露出兴趣盎然的浅笑,似乎在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