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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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泣血闻鸦鸣,风箫声动策马行。娇花艳蝶黯失色,古道云游至酒家。
只见女子缓缓地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然后瞥到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身上,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小二,把我的马安顿好。”
女子的语气不愠不火,没有半点杀伤力,但是却不由得让人感到信服,即使她的脸色惨白,但是话里却没有丝毫给人受伤的感觉,似乎她不是受伤了,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声音宛如天籁,似白玉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拂过桐木琴,清脆悦耳;似貌若天仙的曼妙女子信手弹着箜篌,如泣如诉;似甘甜的山泉汩汩流过碧水青山,空灵纯净;又似和煦微风轻轻拂面,梨花带雨,美不胜收……
夕阳西下,此番永恒。
王虎听着这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命令,却不由地拿起马上那大红色的华贵的缰绳,牢牢地牵着马,那般信奉。
女子看着牵着她爱马的小二,轻声问道:“你们这附近有成衣店吗?我想换件衣服。”
王虎带着客气的语气回答说:“回客官,附近就有一家成衣店。”
“可以麻烦带下路吗?”女子带着温婉的语气问道。
“那么客官请随我来。”
其实成衣店就在不二家,只是是偏房处做成了成衣店,女子看着成衣店三个字走了进去,临行前又吩咐了一次王虎将她的马安顿好。
女子走过时,一阵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飘过,清香宜人,令人如痴如醉。
王虎牵着马去了马厩,而女子进了成衣店,用布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后,就穿上了一身新的黑色大衣走出了成衣店,走向了刚刚王虎介绍的酒楼正门。
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女子走到酒楼前,看着门匾上“不二家”三个大字,默默出神。她不由得佩服起给这个酒楼命名的人,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真是旷古绝今,更佩服写这个门匾的人,潇洒的草体书法,高深的思想境界,不由让人望而生畏。
这定是一家不简单的酒楼,女子这样思考道。
女子踏进门,没有看别人,只是看着桌椅,大略地扫下空位,然后施施然走到唯一空着的桌椅前,在小二赶来的时候,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肴:清炒冬葵,玉簪出鸡,龙井竹荪,红梅珠香,冬笋肉片汤后,就静等上菜。
她没有注意别的,不在意旁人,不代表在座客人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云游山的不二家酒楼已经很是稀见,然而女子竟然还是孤身来到酒楼更是实为罕见,而在座的人又都各怀心思,所以在为她美貌折服的同时,不禁猜测起她的身份来了,就像是一位凭空产生的天外来客般,驾着骏马,从不知名的远方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黑色包裹,看不出里面存储了什么,也猜不透这个女子到底是以怎样一种身份混迹在江湖,更多的人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不属于江湖的。
没有刀剑傍身,不似刀客,更不会为剑客,这样的女子,是不适合舞刀弄剑的。
没有乐器,也不像是以乐器为防身的乐师,没有任何可以看到的大型乐器,腰间也没有短笛之类的武器,这样的女子,用任何一种高贵的乐器,都觉得适合她,但是又觉得这样凡尘的乐器,是不适合她的。
看到女子身着见到到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衣,使得女子的身份更加难以揣度,更加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未测之感。即使没有像别的女子一样打扮得娉婷袅娜,但是举手投足间的风韵气质却是谁也忽视不了的,就在人们还在心底晦涩未明的揣度里,女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二,备一间上房。”
这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不需要稍加注意的事情,只是在当时的环境下,在云游山这样一个只有一个酒楼,而客人熙攘纷杂的情况下,所有人不禁一改之前探索猜测的眼神,而是给了她同情怜悯的目光。
因为就在一刻钟之前,最后一间客房被两名甚是不投机的剑客占下,还是挤着住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更别说是上房了,连柴房都被有些贵人的手下给占下了。想着外面寒冷的季节,想着晚上冰冻三尺的天气,大家都不禁同情起她来。
同时,在座的人也没有想过她会和任何人挤一间,连一丝的思考都没有掠过,这样的女子是不会将就的,而旁人也不会产生让她将就的想法。
“客官,本店的客房都满了,没有一间空的。”小二焦急地说,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大家却有一种小二汗流浃背的感觉。
“其他房间也没有吗?”她慢慢地边喝着清淡的汤边说。
“最后一间四等房刚刚被定下。”小儿将头低沉着,不甘愿地说着让女子不乐意的话。
女子听到这样的回答,竟然没有再问下去,接着喝还剩一半的汤,一勺一勺地喝,翡翠色的勺子和陶瓷的青边碗的碰撞声在寂静到极致的酒楼大厅分外清晰。“叮,叮,叮……”,一声一声,清脆入耳,没有心性的一般人听得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在这样萧瑟寒冷的季节里大家都竟然开始有点心浮气躁,除了那个女子。可是女子却仿佛不知道似的,一点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继续散漫到极致地慢慢喝着。
顿时大厅针落有声,如静影沉璧般的压抑的气氛里,大家都静静地等着下文,谁也没有要离开座位的意思。
其实女子想得很简单,没有房间,这是现在改变不了的不争事实,那么至少先把汤喝完,把晚餐完美地解决,别委屈了肚子。至于住宿的问题,可以慢慢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露宿一宿,一路上也不是没这样过,只是未免有点过于寒冷,想到这里,姣好的黛眉不由微微以人所不可察的角度蹙起。
就在她将碗中最后一勺汤喝完的时候,坐在她对桌的一个40开外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她说:“姑娘,如果你实在没地方住,我们爷俩就挤一间,给姑娘腾一间房。”
在座的听到这样的话,看了下说话的这一桌,不由倒抽一口气。不是为了这个人的大度让房,反而对他们不禁皱起眉来,在这样苛刻的住宿条件下,竟然还有人大言不惭得每人一间,真是让人觉得不堪,更觉得对别人的不尊重,但是又有一丝放松,还好那个女子最终有地方住。
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微微一愣,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对桌。
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真正看别人,当她终于看清楚那个不惑之年的男子时,她将勺子放下,拿起手绢擦了下嘴唇,站起身,微微鞠了下躬,算是江湖上对长辈的行礼,然后说道:“晚辈在此谢过先生的赐屋之举。”众人看此一举,至少明白了此女子是江湖人,还是一个有文化修养的江湖女子。
只听女子带着天籁般的嗓音继续说道:“为表谢意,如不介意,晚辈愿意为先生看下您的病。”至此,在座的人也算明白女子应该是位医者,还是个不简单的医者,看到别人的模样就知道得什么病的,还不是个妙手医师吗?也同时大约猜测到这一桌人如此不体谅别人,要每人一间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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