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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楚承酇沉声问道。
“大夫说,大概明天能醒来,如果醒不过来……哎……”慕容青石面色悲伤道。
“本王有事问他,待他醒来,务必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本王!”楚承酇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慕容怀逸,淡淡说完,转身离开。
“老臣遵命!恭送王爷!”慕容青石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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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地下宫殿。
蒙烟雨在慕容怀逸突然消失的地方附近,逐一模索,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却终究一无所获。
身心疲累的蒙烟雨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心内感到一阵绝望。
难道我注定要饿死在这里,直到尸体发臭都没有人理吗?
忽然间,笼中的女人都开始狂躁不安,此起彼伏地吼叫着……蒙烟雨忽然看见笼外凸起的圆石,想起慕容怀逸就是踩在上面,从墙壁那边放出了恶狗……
蒙烟雨想到这里来了精神,走到打死恶狗的铁笼前,一脚踩下铁笼前的圆石,石门和铁笼应声而开,虽然只看到里面漆黑一片,蒙烟雨却像是看到了希望……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钻进铁笼中,进到里面一探究竟。
蒙烟雨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扭断铁笼上的栏杆,奈何这栏杆却坚硬异常,根本无法扭断。蒙烟雨急得满头大汗,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钻进铁笼,寻找生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蒙烟雨虽然没有扭断铁栏杆,却终于令铁栏杆变了形,身形瘦弱的蒙烟雨得以成功钻进铁笼。
笼中的疯女人见蒙烟雨强行钻了进来,像是预见到有什么危险,吓得哇哇叫着蜷缩在铁笼一角。
蒙烟雨一看她这副样子,不由得皱眉叹了口气。慕容怀逸这个混蛋,简直禽兽不如,等我出去,一定要亲手要了他的命!
蒙烟雨拖着死狗的尸体放到石门间,又在宫殿中搬了一块沉重的石块压在笼外的圆石上,随即,再度钻进铁笼中。
蒙烟雨借着大殿的光亮,钻进漆黑的洞中,一路模索着慢慢向前走着……
黑漆漆的洞中,没有一点光亮,蒙烟雨双手模到墙壁,只觉一阵冰凉潮湿。洞中寂然无声,偶尔有一两滴水珠滴落的声音在洞中响起。
不知踩了什么东西,蒙烟雨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蒙烟雨吃痛爬起,心中一阵懊恼,又转身模索着回去。
蒙烟雨回到大殿,却发现铁笼中的疯女人不见了……蒙烟雨猜想她可能跟着自己走进了黑洞中,不知所踪……
蒙烟雨顾不得多想,回到殿中,拿了墙壁上的两根火把,再度走进黑洞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探险。
蒙烟雨打量着蜿蜒绵长的黑洞,石壁布满青苔,不时有水滴顺着石壁流下。地上也比较湿滑,她举着火把慢慢向前走着。
一个小铁盆盛着剩余的狗粮,贴着墙壁放着。
每走十步,便有一个小铁盆……这些狗粮到底是恶狗叼进来的,还是明日怀逸安排的?
走到刚才摔倒的地方,蒙烟雨才发现,原来刚才绊倒自己的竟然是具女子的尸体。想来是准备从狗洞逃跑的,却无端端死在这里……
蒙烟雨举着火把,继续向前走,兜兜转转,千回百转后,却发现这条路居然是个死胡同。
蒙烟雨暗骂一句“**!”又掉头往回走。
如此多番试探后,蒙烟雨发现只有一条路是通的,而这条路却是水流湍急!顺着水流的方向,肯定能找到出口,但却不知道会流到哪去!
未及多想,蒙烟雨用几乎燃尽的火把点燃手上另一只火把,纵身一跃,跳进湍急的水流。
水流是冲力,推着蒙烟雨在山洞中跌跌撞撞地前行,虽然全身疼痛,她也只能咬紧牙关,蜷缩着滚落,火把早已在不停地碰撞中熄灭滚落,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蒙烟雨只觉一阵刺眼,滚落河中。
蒙烟雨浑身湿透,慢慢爬上岸,一阵风吹来,她瑟缩着抱紧了身子。
蒙烟雨四处打量了一下,原来这是慕容府后面的一条河,小的时候经常从后门偷溜出来,经过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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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秋。
蒙烟雨裹了一件沿路顺手拿的长袍,快步走进醉三秋。
从慕容府回来的风、雅、颂看见蒙烟雨浑身伤痕,全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吓得快步跑上前去,将身体虚弱的她扶进房中。
三人忙着准备热水,请大夫,告知楚承酇,房内一片慌乱……
雅帮着蒙烟雨解上湿透的衣服放在一边,用干布快速擦拭了身子,用棉被裹住她发抖的身子。
风吩咐底下丫头准备好浴汤,早已去成王府报信。
颂去请锦笙过来,查看蒙烟雨的伤势。
雅伺候蒙烟雨沐浴,看着她身上多处的伤痕,轻声问道:“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都过去了……”蒙烟雨靠在浴桶边,被热水包围着的感觉,十分舒服。
楚承酇等在外室,早已急不可耐,听了风的叙述,更是担忧。
看着蒙烟雨由雅搀扶着走出内室,忙上前一步,一把将她瘦弱的身子揽在怀里。
“你还好吗?”楚承酇一脸担忧,轻声问道。
“我还好。”蒙烟雨觉得月复部一阵绞痛,看着楚承酇担忧的样子,硬是忍下,强露出一抹微笑。
楚承酇稍稍放心,索性抱起她走到桌边,轻轻放下。
蒙烟雨看雅掩嘴偷笑的样子,不禁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锦笙被颂拉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屋内。前脚刚一进门,马上气喘吁吁道:“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是请你救命!”颂白了锦笙一眼,蹙眉不耐烦道。
锦笙看了眼桌旁面色惨白的蒙烟雨,暗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锦笙在楚承酇冰冷的眼神下,极不情愿地拿出垫枕,放在蒙烟雨腕下,右手覆上她的脉搏。
突然,锦笙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蒙烟雨和楚承酇,然后又模着脉,沉吟了一会儿。
“到底如何?”楚承酇看着锦笙磨磨唧唧的样子,急躁地问道。
“有点小问题,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开服药,调理一下便好。”锦笙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蒙烟雨身旁的雅:“这是上好的金创药粉,她身上的伤,你好好照料!”
最后,锦笙又面无表情地加了一句:“千万不能留疤!……”
楚承酇闻言,斜了锦笙一眼,态度不悦道:“若是她的伤有什么差池,你自然是罪责难逃!”
锦笙对着楚承酇冷哼了一声,转而笑容可掬地对蒙烟雨道:“蒙姑娘身子虚乏,且好生养着吧。”随即给了楚承酇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说。
楚承酇见状,心不禁变得凝重。他起身,温柔地抱起蒙烟雨,不顾她的反抗,一路抱她到内室的榻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柔声道:“乖乖休息,本王会守在这里。”
蒙烟雨闻言,故意背过身去,闭目装睡。
楚承酇在榻边静静坐了一会儿,微微蹙眉,轻手轻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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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酇走出室内,见锦笙依然等在门口,想必是有什么大事。楚承酇突然间,并不想听他讲……
“王爷,该准备聘礼了!”锦笙见楚承酇出门,一路小跑跟在身侧,憋了一阵,见楚承酇一脸忧虑的样子,突然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笑着,打趣道。
“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楚承酇见锦笙一脸贼兮兮的表情,便知刚才被耍了!
“蒙姑娘,有喜了……”锦笙开心地笑着,却发现楚承酇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凝重,原本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这孩子……是谁的?”锦笙不怕死地,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