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宫里,一室白色轻纱幔帐,端木云颓然的坐在书房里。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被废黜了,宇文家的兵力被削除了,江山都成泡影了。
整个书房的门窗都被关死了,却还是有风吹进来,吹起那些白色的幔帐。一室慌乱,地上全是文书,这些,在明天就不该他管理了。今后,作为一个普通的皇子继续生活?
可是,这样耻辱怎么能忍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吱……’高大的木门被推开,他嗤笑,这种时候敢进来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他那心高气傲的母后。
“怎么,皇后娘娘是来斥责你的儿子的吗,他不管您的死活?”端木云抬起手,玉壶里的酒顺势流下,入口封喉,极辣极辛。
皇后大步走过去,撩开幔帐,夺走他手里的酒壶,扔到角落。那玉壶并未摔坏,里面的酒却一丝一丝流淌出来。
“废物,你跟本宫撒什么泼,你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了,怎的还是这么不争气,这点打击你都承受不了,将来如何继承大统?”皇后手指着端木云,怒吼。
端木云手撑着地,踉跄着站起来,调笑着拱手躬身:“是,娘娘教育得是,您说的都对,可惜啊,这江山不是您一句话让谁继承谁就能继承的。”
‘啪……’皇后一个耳光打在端木云脸上,他偏倒在地上,也不抬眼看眼前高贵的妇人。皇后头上的珠钗碰撞得叮咚响,她自己也有些站不稳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会如此,本宫宁愿当初生下你就把你掐死,省得现在来气本宫。”皇后喘气,信步走到红木椅前坐下,命令:“你给本宫起来,谁人登上那九五之尊不经历诸多磨难。”
“母后……”端木云一听有戏,爬起来,走到皇后身边跪下,“母后,您是说,我还有机会,您不会是骗儿子吧?”
皇后拂袖,挥开他:“骗你作甚,你给本宫争气些,这一次也不知是谁使了绊子,本宫来问你,你如何得知那刘琰在萧离处?”
“呃……母后,儿臣想,会不会是七七,当时她挟持我们母子就是为了逼迫舅舅进宫来,舅舅也是,匆忙之间,他干嘛让禁卫军围宫呢。”端木云神色闪烁。
皇后恨铁不成钢,咬牙抬手指着他:“你这个孽子,你好意思说你舅舅,他紧张我们母子的安危,可你呢,危机时刻只知道顾及自己,罢了,罢了,本宫也怨不得你。”皇后挥袖,怒瞪端木云。
白了端木云一眼,皇后接着说:“端木槿不过是要保护皇宫不被攻陷,你怎么能如此说你舅舅,若不是你急着带兵围攻萧离,他怎会仓促起事,你被皇上召回他便料到不妙,才会匆忙计划,着了别人的道。”
“呃,母后,儿臣知道错了。”端木云此刻只能低头做小,他还要仰仗宇文家。
因为那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