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君也不管纳兰冲是否愿意,揽着人家的肩膀就往内殿里面走,对方只能应付的微笑,心中却把君非君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谁能忍受的了小郡王一身恶俗的脂粉味,浓厚的让纳兰冲作呕。
而对方却得意洋洋,好客的满面笑容。臭小子,跟我玩心眼,劳资熏死你!
君非君勾肩搭背的拉着纳兰冲,一副许久未见的好兄弟模样,让身后几位大臣汗颜,谁有小郡王这个闹幺蛾子的能力,不知道等下还要继续干什么坏事。
他们沉默无语的跟随在身后,没有办法啊,只要是北诀的大臣哪位没深受君非君的折磨与毒害啊。包括孙潼楚都深有感触啊,在寻欢楼内的几日,虽然受到了许多教育,受用一生,可是那地狱般的训练,的确可怕。
两人走到大殿门口却被一位不长眼的侍卫拦住,孙潼楚抬头瞄了一眼,哪里的侍卫如此不长眼,竟然敢拦下小郡王。抬头一看,孙潼楚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虽然脸涂黑了,但是那副模样就是他的师傅洛轻尘。
“小郡王千岁,六王子千岁,请止步,留下武器。”
淡雅的声音与现在黑炭一般的模样不匹配,但是现在哪里有人会去关心一个小小侍卫的模样,许多大臣都在心中哀悼,可以的小侍卫等下你难活命了。
“不长眼的玩意,小王的客人你敢拦,不想活命了吗?”君非君勃然大怒,一脚揣在了侍卫的小月复之上,原本早就计划话的事情,但是因为某人公报私仇。洛轻尘微微皱眉,该死,下脚可真狠,尹蒹葭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等着回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下一刻被踹的侍卫一口鲜血喷出,吓了孙潼楚一跳,就像上前扶起身为师傅的洛轻尘,可是马上想起洛轻尘的武功十分犀利,怎么会被女人一脚踹吐血,绝对是有所谋划的。
此时的纳兰冲虽然心中不怎么爽快,但是看着身旁的小郡王下脚如此狠毒却有没有办法开口,身边的时节碰触了他的手臂一下,示意不要太过锋芒毕露。
“小郡王何须如此动怒了,别扫兴了,打扰了大家的兴致。”
君非君看着走出几步做和事老的纳兰冲,也不好意思再发飙,只能一脸气愤的冷哼。谁知道那个不长眼的侍卫,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伸出手阻拦了两人的道路。
“小郡王,六王子,就算今日踹死奴才,在下也要拦住两位,大殿之内还有北诀至高无上的皇帝,佩戴武器觐见难免不妥,于理不合。”
这次的君非君是彻底生气了,嘶哑的高亢嗓音几乎要穿透人们的耳膜。
“什么,你这个不开眼的玩意,你的意思是小王的兄弟,堂堂南临六王子身带佩剑,只要刺杀我们皇帝,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小郡王敢说的出口。此刻南临使团所有人都尴尬无比,怎么办?不交出佩剑此刻就订上了谋反刺杀的帽子,如果交出去了,他们南临的面子岂不是丢干净了。
“臭小子,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可是尊贵的客人,南临的使节。”小郡王表面气愤不肯,但是心中却笑的开心不已。身后不远处的孙潼楚也忍不住挑眉,露出赞赏的目光,刚刚南临故意姗姗来迟,让一众大臣在寒风中等候了许久。
这样的举动绝对是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可是现在不过走了几步,君非君就上演了一记回马枪,杀南临一个措手不及,就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不交出佩剑就是包藏祸心。
此刻的纳兰冲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尴尬的开口,道:“本王子的弯刀是父皇在我成年礼上赏赐的,意义重大,从不离身,还望小郡王海涵。”
君非君一脸的豁达,非常热情的点头。“那算什么,六王子客套什么啊,不就是一把弯刀嘛,王子也不是包藏祸心,还能刺杀了谁不成。”
呼呼呼,再次安静无声,就连纳兰冲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这个佩刀如果不交出来,看来是进不来宴会门了。许多北诀的大臣对着冷空气哈气,也不着急,就在寒冷的天气在傻呆着。
反观一群南临的使节一个个已经冻的不耐烦,开始瑟瑟发抖了,谁能出现解决所有的事情,看来只有这场闹剧结束之后才能进入温暖的宴会厅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纳兰冲身边一位模样极其普通的使臣再次拉出了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交出佩刀,却得到了纳兰冲冷傲的摇头。
此刻一双狡猾眼眸不断转啊转啊的君非君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纳兰冲这个笨蛋王子缺少历练与心计,但是身边那位看似普通的臣子却绝对不简单,如此快速的看出其中的门道,反而愿意服软,绝对不简单。
君非君勾起一抹微笑,看来需要再火上浇油一把啊。一脚踹开了洛轻尘伪装的黑炭侍卫,不屑的说道:“滚开,丢了北诀的人,胡言乱语,拖出去砍了!”
就当洛轻尘一个翻滚,在地上哀嚎的时候,对着孙潼楚如有似无的勾了勾手指,一个眼神暗示道:“臭小子,快来给我帮帮腔,呆头鹅,笨徒弟,我最近都怎么教导你的,随机应变!”
孙潼楚没有办法,乖乖走上前,恭敬的作揖行礼,站直了身子,腰板却挺的笔直。
“小郡王,微臣有事禀报。”
君非君瞄了一眼,骄傲的冷哼一抹,点了点头。
“小郡王,虽说这个侍卫言辞过激了一点,但是他说的也是出于职责。身为宫内的侍卫,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王子殿下的佩刀虽然珍贵,可是入乡随俗,可以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如有任何损失,微臣愿意以命赔偿。”
孙潼楚不卑不亢的模样,此刻彰显出无比的高大,他为了国家,为了皇上的安危,甚至愿意付出性命作为担保,可敬,可敬。
君非君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假装沉思,还忍不住一边嘀咕:“嗯嗯,好像是那么个道理,应该保护皇上的安危,要是王子不交出佩刀,下次再来个什么阿猫阿狗的也一样不交出佩刀,真有个什么包藏祸心的家伙来了,可真是闹出大事情了。”
听着小郡王自言自语的话,纳兰冲的脸色彻底变了,身边的使臣,再次使出眼色,现在可是非常时刻,骑虎难下,如果不交出佩刀,看来今日是进不去宫殿了。
纳兰冲无可奈何,拉出尴尬无比冷笑,对着君非君客套道:“小郡王何必如此苦恼啊,不就是一把佩刀嘛,没什么所谓,来来来,叫交给你保管了。”
说话间,解开佩刀交给孙潼楚,话语虽然和气豪迈,但是表情却有几分狰狞。君非君不好意思的亲昵露出对方的肩膀,嘿嘿一笑。
“对不起了,兄弟,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让六王子心中不爽了吧,没事,没事,例行公事而已,大家都一样。”转头看向趴在地上微微喘气,好似痛苦不堪的黑炭侍卫,继续横眉冷目。
“你,把这个不长眼的拖出去阉了,虽然是职责所在,可是顶撞了小王与贵客,怎么能就这样放过呢!”
站在原地的孙潼楚尴尬的点头,眼睛都不敢乱瞄,此刻如果不是洛轻尘涂黑了脸,一定面色铁青,好,你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最后给我玩花样,我记住了。
君非君如此言语,让纳兰冲更不好有什么微词,只能却生生的被人亲热的搂着肩膀,跨步进入宫殿内。
身后的一干大臣,忍不住叹息,果然是小郡王啊,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谁能比的了,如果真的以为对方就是这样一个草包,你可大错特错了。小心人家把你**,骨头都不吐。
其中感触最深的就是阁老大人,就那边什么侍卫,一看就眼生的很,绝对是小郡王一早安排好的。
还有参与其中的孙潼楚如果他不是个傻子,此刻能走出来继续挑事,就绝对说明,这个书呆子被小郡王看好了,要培养成自己人了。唉,看来需要多多拉拢一下这个孙潼楚才好啊,难道小郡王在朝堂内有看的上眼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