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涯陪着尹蒹葭勾起天真的笑容,笑的更加灿烂。
“不会的,为夫在这里,娘子别怕,若是那个家伙敢拔剑,为夫先帮你砍掉他的手,可别吓坏了娘子了。”
听到这样的调侃绝对是对大将军的侮辱,他一生征战沙场,有幸能活下来,怎么会允许别人随随便便就说要砍掉他的手。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位年约十**的小少年,挂着稚气可爱的脸庞,灿烂的笑容。
“黄口小儿,休要胡说,本将军为了北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虎符军令,绝对是非臣莫属。”
大将军自傲,早年间也是北诀的一位能臣,只奈何安稳的日子享受久了,越发嚣张跋扈,在北诀之内修建了奢华的院落堪比宫殿不说,竟然还贼心不死的在城外霸占了千亩良田。
尹蒹葭轻笑,若是对方不正兵权,老老实实的在北诀养老,就算他收揽钱财,也不想多做追究。已经是垂暮之人,贪酒,绝对没有多少年可活了。可是偏偏对方不死心,想要争什么兵权,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
“虎符再重,也没有小郡王遗旨重,大将军不服,难道是要下阴曹地府就找小郡王理论一番?”
尹蒹葭说的话语轻松,但是朝臣之间却满座皆惊,小郡王人是不在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手下能人义士到底隐藏了多少谁也不清楚。
“小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早知道小郡王不在了,本将军何必去和他理论。反正兵权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尤其还是一位没有上过几回战场的小将军。”
尹蒹葭微微挑眉,看来这位大将军是不能留了,可惜了,可惜了,她本意不想杀人的,但是总有一些不开眼的东西,自己送上门来。
“没关系,小女愿意送大将军下地府见见我们家小郡王……”
此话一出,大将军震怒,满朝文武之中,唯一允许携带佩剑上朝的大将军,勃然大怒,可是手臂刚刚握住剑柄,一股鲜血就飞溅了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大将军的手臂已经离开了身体,飞落在地,安静的朝堂之上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尹蒹葭不为所动,倒是身边的付天涯哭丧了脸,他手上还握着滴血的软剑。
虽然所有人都清楚是刚刚天真可爱的少年出的手,但是动作快的,谁也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飞身到大将军身边,如何砍下那支手臂的。
“娘子,你耍赖,你故意激大将军,让我出手。”付天涯一天无奈,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地上抽搐的大将军。
“哎,你可别这样看着我,都怪你不好,我都说了,不能对着我家娘子拔剑,我会砍掉你的手臂的,看看,你不信,现在吃亏了吧。”
尹蒹葭笑的灿烂,付天涯果然是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人生若是一场戏,他愿意一辈子做自己的小白。收揽了性格,露出了笑颜,他依旧是那个天真的让她心疼的小白,可是偏偏隐藏的月复黑性格,依旧让她哭笑不得。
“算了,算了,砍了就砍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尹蒹葭的态度自然,高贵的模样一时间让所有人傻眼,尤其是阁老大人感触最深,那份无赖的神情居然与君非君有六分相似,若要说什么不同,一个是丑陋的男人,一个是绝美的女人。
“大将军,你也莫要感觉冤枉,费你一条手臂,不冤枉。留你一条狗命,已经是小郡王对你的仁慈了。”
她冷冷的站在大将军的面前,一滩的鲜血不断的涌出,但是尹蒹葭丝毫没有感觉恶心或者别扭。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的账本,丢在地上。
“呐,一条条罪状,都记录在册,你也不要感觉都是一些污蔑,你若想要证据,我随时能给你找到人证物证。做人不要太绝情,凡事留一线,小郡王不给你虎符,是因为早就看明白了,你心中已无正气,不过是想巩固自己的力量。”
说完对着慕容染俯身作揖,转身就要离开,一群大臣瞪目结舌,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拦,没有办法啊,就算小郡王人不在了,背后的力量还是让他们一样忌惮。
尹蒹葭带着身后的付天涯转身是准备离开,可是瞄了一眼阁老大人,最终还是有一丝不放心,微微转弯,走向了他,略微有一丝暧昧,俯首在他耳边。
“魏晔一,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被以为你胡子长出来了,你又可以给我为虎作伥了。你藏在床下的那点珍宝,若是还想留着,你就给我手脚干净点,为了北诀鞠躬尽瘁,老老实实的辅佐小皇帝,给我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位置。别以为我不在北诀了,你就一手遮天了,老子的眼线遍布全国,随时都有让将你一举一动,上报给我。若是你还想着贪污受贿,扶持自己的势力,老子就死而复活,回来继续折磨你。”
听着耳边响起的一字字一句句,一直到最后一句,彻底将阁老大人吓傻了,一坐在地方,瑟瑟发起抖来。
他以为小郡王死了,可是面前的女人,明明和小郡王说出了一样的话,一样的威胁,一模一样的神情。原来什么小郡王都是表象,小郡王死了,不过是金蝉月兑壳,想要享受人生,颐养天年,罢了。
该死的君非君,你、你、你,竟然想要我为北诀一直效力到死!唉……把柄在别人手里,也只能继续做两袖清风的贤臣了。
高高在上的慕容染看着尹蒹葭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涌起苦涩的笑容,眼泪止不住要落下,他咬着下唇。尹蒹葭强大,为他铺垫了一条帝王之路,可是尹蒹葭最难得是温柔,给予了他谁也不能代替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