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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任何辉煌的巨星,都会有星光泯灭的那一刻吗。梁语天的时代,真的是澈姐口中的吗?
“天哥就是累了,休息一下。他永远都是最厉害的!”凝宣倔强的仰起脸。
凝宣不懂,她仅仅想做梁语天背后的那个人,做梁语天的一级台阶,让梁语天继续耀眼下去,自己双手合十,仰望崇拜,足以。或者说,她只想单纯的欣赏他,赞美他,永远臣服在他脚下。
“凝宣,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是你和他的骄傲!应该说,这件事情上,你是胜利者,他是成功者,懂吗?”
“可我只希望天哥是成功的,胜利的,耀眼的!我就只想做他背后出力的,能帮上一点小忙的那个人就好。”
“凝宣,我想天哥一定给你讲过‘麦琪的礼物’那个故事。那故事他对许多人讲过。事实只有你做到了,也只有你能做到!事实清楚的摆在大家面前,旁观者清。你已经坐上宝座,就算你还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也自会有人为你加冕。你现在就坐在‘凡微’的宝座上,大权掌握在你手中,你说,你是希望‘凡微’取得更大的辉煌,还是让你的子民都流离他所,还是饿死?你不想成为天哥的骄傲吗?”
“我……那……撤资的事……天哥知道吗?”凝宣被这样咄咄逼人的行澈吓坏了,诺诺的问。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他出来单干挺不容易的,我想我能解决的就不想再给他压力。一个人支撑整个公司。不过还好,还好有你!”行澈温柔的拍拍她。
“澈姐,那些加起来,要多少钱?”
“唱片搭进去的,员工的工资,影视剧,加起来算一算,三四千万吧!”
凝宣对钱没有太多概念,她对这个数字的想法是,她妈一面墙衣柜里的衣服,再加上包和鞋。想想也得赛满一间屋子,随口说了句:“这么多!”凝宣想,就是她妈有钱,她要把那间屋子的衣服,包,加鞋都搬走义卖,她妈也得血洗‘凡微’。
此路不通!
“澈姐,我答应那个投资,我拍广告。电影我也拍,可是天哥知道了怎么办?”
“咱们先把问题解决好了,再让他知道。不给他抽风的机会!”行澈老谋深算的说。
“我还真怕他跟我喊!”凝宣多少落下点儿病根儿,想起他那大嗓门,和面目狰狞如牛鬼蛇神般的丑恶嘴脸,她就不寒而栗。
“凝宣,谢谢你!其实,你等于救了‘凡微’!”
“澈姐,别这么想,我是‘凡微’的一员,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凡微。”凝宣诚恳的说。
梁语天提前出院,来接他的人并不是熟悉的老搭档。
“行经理呢?”他问。
“她出差了,在珠海。”员工生硬的回答。
“公司有活动?”梁语天一头雾水的问她。
“Amy姐的广告,行经理和她拍广告去了。”
梁语天没再问,低头尽力快步的走进车里。如果那时能看见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眉头皱得很像没过水的抹布。脸黑得跟快烂了的紫茄子似的。离爆发就差千钧一发,空气被静谧和脚步声压抑得喘不过气。
“凝宣呢?”他一进公司看见早已等候在一侧的小助理,问。
“Amy姐去拍广告了,刚走,拍三天。”助理孱弱的声音让梁语天竖起耳朵才能听见。
“什么广告?谁的广告?谁让她去的!”他大声问。
“电视台的那个广告,澈姐陪她去的!”助理理所当然的看着梁语天。
三天后,凝宣拍完广告,欢天喜地的和行澈回到公司。进门就听说梁语天提前出院来上班了,而且这几天都不怎么爱说话。二人对视半秒,闪人可能性不大,很想立地成佛,又怕梁总不给这机会。没有罪也得像模像样的负荆请罪去。
澈姐,打头阵,预备挡子弹,堵抢眼。凝宣跟在她后面也不看路的低头走,心中默念,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澈姐昂首挺胸,阔步前进,理当气壮的站在梁语天面前诧异的说:“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我要再多住两天是不电视剧都拍完了?”
“这都是我的意思,不能愿凝宣。”
谁知狙击手不愿在她身上浪费一枪一弹。一句话回之:“你责任是够重大的,先回办公室,等会我再找你。夏凝宣!你给我过来!”
梁语天的眉宇间蒙上一层冰冷的寒霜,那张脸比扑克牌亮堂多了,一张钢铁板,决绝的散发出寒光阵阵。
凝宣几乎是蹭到他面前,像个不废摧毁之力就能撕烂的纸片儿。孱弱的看他一眼。
梁语天看她一眼之后,目光就掠过她头顶望向别处,五分……十分……十五分……半小时……梁语天还未说话。
过了许久,凝宣拿眼偷偷瞄了他一下,她担心他受伤的腿旧病复发。她寻思告诉他,要不您拿个凳子,坐下慢慢看我站着成吗?最终还是没敢说,只是小声叫了句:“天哥……”
梁语天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温暖的眼光慢慢射向脊背,凝宣觉得周身被晒得热乎乎的,额头渐渐冒出晶莹的汗珠。应该是中午了,走廊里不再是安静中夹杂着……的脚步声,而是慢慢变得嘈杂。时不时的有人偷偷望里边看一看。
凝宣昼夜赶工连拍三天广告,飞机落地直奔‘凡微’,因为今天才是梁语天出院的日子,她着急去接他。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罚站一上午头昏眼花,双腿直打战。她估计,自己最多再坚持十分钟,他再不休战,自己肯定扛不住。开始咬紧牙在心里默念,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她的腿在自己默念得最激烈的时候,毫无尊严的一歪,跪在梁语天脚下。
大家傻了似的看着凝宣,他们以为这次梁语天发飙过火了,凝宣会才这么过激。天知道她是饿得没力气支撑身体,一个不凝神栽倒在地。
梁语天毫无准备的,只感觉眼前出现一个黑影,“刷”的一下就消失了。低头看见凝宣的时候,门外行澈的“眼线”早已眼疾手快的冲进了,上前一步伸出援手,欲要把她扶起来。抛开“凡微”的“绩优股加潜力股”不说,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跪在地上,也不好看啊。这要传出去成什么了。
凝宣也是想着站起来接着挨罚。谁知,挨千刀的梁语天快她一步,对扶着她的人大呵一声:“别管她!”
凝宣也够倒霉了,赶上行澈关禁闭,林翰不在家。她深埋着头,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有空洞洞的巨大回响,她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身旁边的桌子腿,让自己有点可以支撑的力量。膝盖上薄如蝉翼的透明肌肤,死死磕在嵌满沙石的地面。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不敌身后的椅子高大。
凝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觉着跪着比站着舒服多了,至少不用两只脚苦苦支撑着摇摆的身体。
“你给我好好反省!”梁语天说完离开。
她用余光看着他的脚慢慢离开,走路还不是很方便。
他站在门口大声说他们,“你们都散开,少管她!”
一个人上前搀扶起他,大家都跟着梁语天离开,剩她一个闭门思过。
“妈的!”凝宣小声而清晰的月兑口而出。她毫无防备的从自己嘴里咕噜出来这么一句,抿着嘴眼睛四处转了转。再低头看看自己,拂掉膝盖上的细沙,头靠着沙发,双手抱膝坐在了地上。
“去看看凝宣!”梁语天走进行澈的办公室,冷漠的说出五个字。
行澈正忙着处理工作,从一个个小山丘一样的文件中抬起头对他一笑,“你不是还要找我算账吗?”
梁语天没多说什么,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让受伤的腿伸直。
“腿没事了?”行澈语气软软的,关心的问他。
梁语天看她一眼,顺手拿起桌边的一只笔在纸上乱画。行澈离他很近,她好像许久没有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眼睛好像很大,像一只被伤害了的需要受保护的小动物,眼里有一圈乞怜的无辜的薄泪,“澈姐,你说我们谁错了……”
“我听说你俩就这么站了一上午……小天,你脾气得改改了。你说说你,生气归生气,你自己腿还没好,你怎么能一动不动站一上午?!你留下毛病怎么办?还有凝宣……你又把她怎么了?我可是提醒你,她妈可算把她交给你了,就算凝宣愿意,随便你使唤,你也不能不把人妈的心头肉当事儿。”行澈压低声音,悄悄说。“怎么说,凝宣现在也算你自己家的人……”她接着说:“你生气也得值得啊……什么事儿都不问,就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