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着香,临窗摆着刚摘下的莲花,养在高颈的淡雅瓷瓶里,卷舒自有意。
门却被人粗暴的踹开,恨恨砸在那瓷瓶上,又余力未尽的反弹回去,扯动瓷瓶“啪——”的坠地,白白绿绿碎了一地,莲花的尸体委顿在横流的水中。
江晋几乎是将柳素拖进屋来,一使力,将她扔到床上:“小素,你不是可以为了利益伺候男人吗?今天你就再操起自己的老行当,想想当日你是怎在我身下承欢……伺候好了我就暂且饶了小楼一命,怎样,够公平吧?”他笑着她,唇边尽是鄙夷轻蔑。
柳素挣扎着,眼中却恢复镇静愤怒:“江晋!你一定要这样侮辱我?”
江晋忽停了下来,看着柳素,“哧——”的一声笑出来:“侮辱?小素你觉得这就是侮辱?”他猛地扯开上衣,心口处那道狰狞的疤痕蜿蜒可怖,嗞嗞向她咧着嘴。
江晋的语气忽轻柔下来,让柳素生生打了个哆嗦:“那这个算什么?”
她清楚的看着他的眼睛倏然变红,是被激怒的冲动,不管不顾撕开她的衣服,柳素尖叫抓挠,都无济于事。
那个动荡的白天……亦或黑夜……她的头脑混沌一片,早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有噬骨的疼,不知是身上还是心上。
她根本没有闭眼,一直一直张着,呆呆瞪着虚空,不知想些什么。身旁的人醒了,倏然直起上身,附身来看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中间却好像隔了几百年。
他还记得他们的初遇,是在婬雨霏霏的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最是踏青好时节。他独自去攀郊外的青山,雨中道路泥泞,加之湿气又重,山中人本也不多,他忘了带伞,却不愿反身回去,于是一路狼狈奔向山顶小亭。
不想那亭中却有人。穿着大红的衣裳,即使在雨幕中也甚是醒目。他迟疑了下,不觉顿在亭外。
亭中的女子却大大方方冲他一笑,举杯向他示意,邀他一起饮酒。
周边寂静的只闻雨声,山中无人,两人笑声便显得格外清亮,他们喝酒谈天,中间女子不时唱些听过的小曲,眨眼便到了天黑。
他送她回去,问她名字。她抬头看他,笑笑,眼神清澈的让他心生波澜:“姓柳,单名一个素字。”
真是素雅幽淡的女子。
他曾以为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可是现在回头想想,真是可笑得很,他千恩万谢的缘分,不过是她精心设计的圈套。
只是那时那景太美,他没余力去分辨。
有时想想,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最会摧残人的美梦。
四个月前,他还将她搂在怀里,呵着气暖她的手:“小素,你怎么想块冰疙瘩,总也暖不过来……”
两个月前,他将钱柜的钥匙给她:“这可是我所有的银子了,夫人你可要保管好呢。”
谁知道呢,她的目的就是拿到钱柜的钥匙。
当他推开门,看到仆人向他密报的一幕,不禁愕然:“小素,你这是……”
她背对他浑身震了下,他看得清楚,不待回身,她却转身,持了匕首直直向他刺来:“江晋!真是对不起,我从没爱过你,”她亮亮手中厚厚的银票:“接近你不过为了这个,你忘了我!”
他怔怔看她走掉,刺痛他的不知是她的剑还是她的话。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话:小素,你怎么像块冰疙瘩……真是不巧,她的心也是块暖不开的冰疙瘩。
两个人隔空望着,中间不过是两个月,却是再也回不去了,像是站在彼岸的两个人,中间隔的却是银河,从来没有喜鹊,于是永世分离。只是站在对岸的两个人,哪有缱绻的心情,只觉彼此面目可憎,连相望也是一种折磨。
柳素终于别开眼,翻身披衣下床,江晋一把握住她如绸长发,狠狠将她拉回来。柳素“啊——”一声复摔回床上,江晋欺身压住她,唇边一抹怪笑:“小素,你现在该带我去看看,我那些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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