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3)
听说唐修闲得很,夏掩自发自动的嗅着味找过来,非要让唐修帮他制火药。唐修讪笑着把自己还包的严严实实的伤口露给他看,夏掩才悻悻而回。
不过反正唐修也看孟若虚烦得慌,索性常常去找夏掩了。
有次看夏掩在烟熏火燎的环境中“工作”着,实在同情的很,拉他到一边喝茶,夏掩苦着脸:“你别来捣乱了,徐晚舟那儿还等着要呢。”
唐修打着哈哈:“也不急这一时呢。”
夏掩就势休息起来,啜着热茶和唐修闲磕牙:“我看徐晚舟这孩子真不简单,可惜啊……”
唐修好奇:“可惜什么?”
夏掩道:“可惜他不快乐。”
唐修的心沉了下,黯然道:“这倒是呢。”
夏掩却不再把这悲伤的气氛继续下去,放了茶杯,用手指击着桌子哼起小曲来,一副乐观豁达的模样:“可是呢,生在这世间,能快活的有几人?不快活是正常的,尤其是咱们,成日介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快乐那可真是奢侈的事了,非要去追求那些,没得自己去找不痛快。”
唐修良久不语,继闷闷道:“可是有些事情,只要争取就可以了,晚舟只是不争取。”
夏掩放了茶杯,起身继续去做火药:“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如何知道他怎么想的。”
唐修仍是不服气:“晚舟不争取,我就替他去争取!若是像我一样,生生错过了,他定会后悔一辈子!”
唐修还真是说到做到,从此开始为那两个人制造明显不明显的“偶遇”。
看一诺在碾药,忙假殷勤的接过来,故伎重演:“一诺啊,我刚才把我的剑落在东厢房了,你去帮我取一下吧。”
一诺头也不抬:“你自己怎么不去?”
唐修苦着一张脸赚同情:“我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病人啊,你也该体谅我一下吧。”
一诺擦了把手走了。
真是神经大条,这办法屡试不爽。不过不知这次能不能碰上徐晚舟那呆头鹅。
一诺来到东厢房,门开着,见里面没人,径自进去取剑。那剑就放在桌上,明显的很,奇怪的是却只有剑身没有剑鞘。
她是猜不透唐修的心思,其实唐修是防她遇不上徐晚舟,那就让她再来找一次剑鞘。
一诺四下环顾,想找找剑鞘。却看见徐晚舟正坐在雕花的大床上看着自己。一诺一时有些局促,把手中的剑拿给徐晚舟看:“我来给唐修取剑。”
徐晚舟微微一笑,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不动声色,低低“嗯”了声,算作回答。一诺拿了剑转身欲走。
徐晚舟却忽然唤她:“一诺。”声音不高,却清晰,饱含着说不清的情绪。
一诺回身,看着徐晚舟。
徐晚舟慢慢走近她,微微的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却似乎有她看不分明的苦涩与隐忍,声音低柔:“一诺,这些年过的如何?”
一诺忽然觉得眼睛涩涩的,眼眶瞬间就有了湿意。
他早该问了!他早就该问了!
怎么会好呢?她经历了那么坏的事,可是这个最想念的少年却不在身边,于是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了。永远不能在一起了……仿佛只是一个转身而已,可是他们已经天涯遥隔了。
一诺强撑着不落下泪来,黯然点点头道:“还……还好,三哥你呢?”
徐晚舟有些无奈的笑笑。其实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呢?如果身家百万穿金戴银拥红偎翠算作“好”的话,他的确过的不赖。可是如果是心思豁朗伊人相伴算作“好”的话,他却从未有一天开怀。
他自己清楚,心底里一直都有她,从十四岁开始,从未改变。只是说不得,碰不得,更遑论将她留在身边。
所以他不招惹她,一诺有自由。而且,他最怕的是他自己,他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年过的好吗?他实在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想说,他经常做一个梦,梦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给他唱着《潜别离》,光着脚丫在水里晃荡。他跟她说,换首歌吧,这曲子太悲了,不忍听。那个女孩子却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呀,反正又不是讲我们的。
一语成谶。怎么不是讲他们的呢?他永远忘不了抄家之前父亲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永远,永远,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他是为九骑而活!
连他自己都不属于自己,还有谁是属于他的呢?
徐晚舟浅浅一笑,丝毫看不出悲伤,答得云淡风轻:“挺好。”
一诺的眼泪不受控的滑下来。为什么哭呢?是为他高兴?还是委屈?委屈自己承担了那么可怕的事,可是原来他什么改变也没有。
他什么改变也没有,可是他们却改变了。永远也回不到十四岁那个夏天,手牵着手,对着一溪清泉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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