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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把自己留下来又是为了刚刚的事,芸汐心情颇为不爽,本来今天心情就糟糕,这下更没好声气了:“不好意思,李经理,我想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说过,我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上班,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如果没有其他别的事,我先告辞了,谢谢您的招待。”说完,芸汐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顾小姐,别这么急着回绝嘛,这样吧,你留张我的名片,要是考虑好了,可以随时给我电话。”说着,便又掏出名片递给芸汐。
出于礼貌,芸汐还是接过了,接着,便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刚走出舞厅的大门,韩晴的电话便来了:“喂,嫂子,你现在在哪里?”
“正在回家的路上呢,怎么啦?你现在在医院是吗?”由于韩凌枫现在仍然在重症监护病房,所以家属也没有办法亲自照顾,只能每天到医院隔着在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望上几眼。
“是啊,嫂子,你现在能不能到医院来一下,医生说我们的医药费不够了。”韩晴也不想给芸汐添麻烦,但是现在除了芸汐,她都不知道还可以依靠谁?她心里隐藏着哥哥出事的秘密,光是每天应对妈妈的盘问,就够她心力交瘁的了。
“好,我这就赶过去,你别着急啊,在那里等着我,哪儿也别去。”挂了电话后,芸汐赶紧打了个电话回家,谎称和蓓蓓逛街,暂时骗过了妈妈。
“晴晴,怎么啦?医院说钱不够了吗?”芸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见到了在医院大门焦急等着的韩晴。
“嗯,嫂子,我刚到医院的时候,想说看一眼哥哥就回家去,可是护士就把我拦住了,说是我们之前打到医院的钱已经没有了,如果再不打钱进来,就要停止对哥哥的治疗了。”韩晴红了眼眶,急得险些哭出来。
“别着急啊,晴晴,我们这就去缴费,你放心,只要有嫂子在,是不会让医院停止你哥的治疗,放心吧,没事了啊,别哭。”芸汐边安慰着韩晴边拉着她往医院的缴费处走去。
芸汐拿着上次蓓蓓给的那张卡,用里面剩下的三万块钱缴了费,又和韩晴看过凌枫之后,两人才分别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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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芸汐离开之后,一个一直站在经理办公室门外的服务生敲门进了来:“经理,刚刚那个女生是来面试伴舞的吗?”
“是,不过她后来很坚决地拒绝做伴舞,所以我打算辞掉李媚,让她顶上去。”李经理模了模光秃秃的脑门,若有所思道。
“您要辞掉媚姐,媚姐会同意吗?”
“用不着她同意,没有用处的东西,留她做什么用?”
“是,经理,那她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开唱?”
“她还没答应,不过我想她会答应的,你出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对了,待会拿杯红酒上来。”李经理扬扬手,示意服务生出去。
“是,经理,那我先下去了。”
她一定会来的,他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她一定会来的,要知道,他李大为活了半辈子,看人还从没看走过眼呢,他知道芸汐肯定会是一颗摇钱树!
现在的男人就喜欢清纯些的,高傲些的,欲拒还迎的那种就最受欢迎了,李媚一来太妖了,男人对这种女人渐渐腻歪了,二来,李媚脾气暴躁,酒品不好,喝酒之后就爱耍酒疯,客人三天两头投诉,光是收拾她惹出的烂摊子,他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遇到顾芸汐这么好的摇钱树,他当然得好好抓牢,再赚它一大把。
芸汐满怀心事地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整晚上滴米未沾,滴水未进的她只觉得很疲累,虽然整个胃都空空的,但是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她累得一头扎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进被窝里,苦恼得要命。
“哎哟,我到底该怎么办?要是我会自己印钞票那该多好啊?”她翻了个身,仰天长叹道。
“到底去不去呢?”芸汐模出方才在独上西楼那个什么李经理给的名片,心里踌躇不已。
去吧,那种复杂的风月场所实在不适合自己,不去吧,凌枫的手术费怎么办?婆婆和妈妈的医药费怎么办?韩晴的学费怎么办?光靠她每个月的工资远远不够,而且也总不能一直都向蓓蓓开口借吧,再说了,蓓蓓也没有那么多钱借给她啊?
思来想去,让拿不定主意的芸汐几乎一夜未眠,等到东方泛白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合了下眼,还未睡熟呢,便又被床头的闹钟给闹醒了,气得她差点将闹钟给砸了。
本想再赖一下床,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心中有事,也是睡不着的,起床吃过早餐,跟妈妈说了再见后,又前往公司开始了每天如此的朝九晚五的生活。
因为弄丢了两份重要的文件,芸汐这几天都在赶着重新整理,可是就算可以整理出来,那两份这么重要的文件必须得找到,不然她真的可就是吃不了兜着了。
可是一连几天,仍然是一无所获,芸汐本来以为这次她真的是死定了,炒鱿鱼就先不说了,搞不好她还得赔偿公司的损失,但是奇怪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扣了她半年的奖金,算是对她的处罚,她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既然这样处罚,她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也乐得被罚半年的奖金。
“总裁,这样子好吗?对顾芸汐的处罚会不会太轻了?而且突然辞掉赵芮这个市场部的精英,不怕公司上下其他人会对此议论纷纷吗?”洪秘书趁着汇报工作的时候,向总裁提出了疑问。
“洪秘书,心怀二心或坏心的人,帝欧绝对容不下,辞退她已算是对她仁慈,还有,公司的人有议论了吗?他们都说了什么?”
“没有,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
“没有根据的猜测,我以后不想再听到,既然你认为我处罚过轻,那么,在你看来,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没,没有,总裁,您说怎样便是怎样,您的决定当然是最好的。”洪秘书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赶紧否定掉刚刚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