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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他的爱开始的时候,太稚女敕。所以才会以为现在的她,能够给他心动的感觉。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没被拆穿的冒牌货!
只是,心动?
她抬起婆娑的泪眼,唇边缓缓扬起了一抹很浅很浅的弧度。是啊,她不后悔,一点点也不后悔……
她的心早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遗失了,伴随着自己十八岁的成人礼,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早已不堪重负,鲜血淋漓……
是他让她重新找回了心动的感觉!
虽然是因为这份记忆里浓烈的情感推波助澜……
她的眸中漾起一抹极其温柔的光芒,葱白的五指轻轻地按捺着自己的心脏。在她朦胧的泪眼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白色俊逸的身影,给她的视觉造成了强有力的震撼!
她以为这不过是个不真实的梦境。
直到耳边缓缓地传来了一阵很轻很淡的呼唤……
“纱纱……”
她蓦然一震,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重新站起来,利落地扯下头上亚麻色的假发,一头妖艳如血瀑般的红发顿时飘散在背上。她摘下眼睛里黑色的隐形眼镜,露出茶褐色妖媚潋滟的双眸。倏尔单膝跪地,酒红色的发丝微微垂落。
在这个神一般的男人面前,不允许有任何的伪装。
她一直都做到了,在他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然后,一寸一寸地,掩盖住自己的心。
淡淡的粉唇清晰地吐出一连串的字眼,“少尊,属下逾越了。”
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负手站在窗台边,神情淡漠,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语气轻浅淡然,却直击弱处。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不该对自己任务的对象心软……”
“错!”他淡然一笑,打断她的话,“作为一个杀手,你犯了一个最大的忌讳。你,不该动情!”
动……情么?
King,你错了,错的太离谱了!早在十四年前,因为不太会做生意,所以,我就已经把自己那颗女孩子的心无偿卖掉了……
但,她的唇角扬起四十五度标准的微笑,持续半膝跪地,“属下知错,愿听从教诲!”
男人咖啡色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望着她轻轻垂落的头,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
“纱纱,你是我一手**出来的。我相信你的能力,这种事情,你不会让我失望!”他的语气很淡很淡,让人几乎完全琢磨不透他话里的含义。随后,他咖啡色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似是不经意地提点道,“两个月之后,是约克公爵的五十岁大寿……”
她的身躯猛然一震,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白色淬了毒的指甲几乎要把她凌乱不堪的婚纱再度扯烂。
男人望着她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高深莫测,“你这次的任务完成之后,我可以让你月兑离组织……”
“不!!!”她急匆匆地打断他的话,倏尔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忙低下头,声音很轻,“纱纱不敢违背少尊的指令,只是组织对纱纱有恩,纱纱……却这么快就……”
男人咖啡色淡淡的眸中闪过一抹深邃透析的光芒,那目光,似乎要穿过她的脑海一般。不得已,她把头垂得很低。许久,才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淡淡的叹息。
“那就当成放你一次长假吧!你的任务结束后,我可以给你半年的期限,你好好休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却依旧坚持着半膝跪地的姿态。男人从西装袋中拿出一个装着蓝色颗粒物的小玻璃瓶,轻轻地将瓶子放在靠近窗台的玻璃桌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微微抬起眸子,望着被风吹的鼓鼓的窗帘边已没了男人的影子。终是双腿一软,身躯直接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被风刮得凌乱的酒红色发丝遮挡住了她的双眸,她的双手撑在地面上,缓缓地翻过身坐直。她抬起一只手,轻巧地抓住了玻璃桌上的玻璃瓶。
她的双眸闪过一抹厌恶,她的双手轻轻地,却又利落干脆的,直接将玻璃瓶砸碎。她拾起散落在地面上的蓝色粉末,望着窗外黑暗却皎洁的天空,唇边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绝美的弧度。
手一扬,蓝色粉末被挥到窗外,逐渐被空气驱散。
她戴回了黑色的隐形眼镜,重新梳理了一下亚麻色的鬈发,将它戴到自己头上,固定牢。
清理完一切东西后,她缓缓地爬上了床,眸中漾起一抹似幻似真的潋滟水波……
一夜无梦。
阳光透过树枝的分叉照射在地面上,留下了优美的剪影,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慕思珞起得很早,也早早地离开了南风家。等到南风翰起来的时候,除了餐桌上似乎早已做好的早餐外,那抹倩影,早已不在。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无声地笑笑,转身回房间。
慕家。
慕思珞轻轻地走到大门前,云嫂急忙给她打开了门,还一句一句地说个不停。
只不过,已经把那句‘少夫人’变成了‘小小姐’。
慕思珞的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云嫂,你本来就是慕家的人。同时,也是爹地和妈咪派来专门‘照看’我的,对吗?”
云嫂微微一愣,转而,唇边微微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小小姐,你别误会,老爷和夫人没有监视你的意思。他们只是担心你呢,所以才叫我去帮忙看着你,看看你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