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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向后靠,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靥,“妈咪的确足够细心呢!”
“还不止呢!”欧若雪撇她一眼,继续说道:“珞儿越是伤心绝望的时候,就越不可能像你昨天一样大声哭泣。她只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然后用刀片自残。她以前是一个很极端的人,我说过了。”
她的唇轻轻翘起,“原来还是有人这么了解她的呀!那她这一生总算是没有白活了……”
“告诉我,她在哪?”欧若雪的声音多了一抹颤抖。
她勾唇,莞尔一笑,“她死了……”
然后,不去管欧若雪蓦然睁大的双眸和愈加颤抖的双肩,她继续说道:“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她在黎巴女敕出了一场车祸,我只来得及提取她的记忆,然后……”语气转圜,“变成现在的我……”
欧若雪猛然起身,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手指在哆嗦着,眸中多是不可置信。
慕思珞轻轻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我不会霸占她的身份多久,对慕家也没有什么目的,只要把我自己惹出来的乱子处理好后,我就会离开。你不用太担心。”
欧若雪的身躯依然在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唇哆嗦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慕思珞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宛如银铃,“也许我没有资格去评论她的人生,但她的心早从十二岁知道真相的时候,就开始扭曲。她活着,生不如死。”
她活着……生不如死……
她活着……生不如死……
泪珠终是缓缓地从欧若雪历尽风霜的黑瞳中逸出,她捂着嘴,低低地啜泣,声带仿佛只会念那喃喃的两个字。
“珞儿……珞儿……”
她撇头,不再看下去。
“如果你无法容忍自己妹妹的女儿突然变成一个陌生人的话,那我可以搬出去。唯一的前提是,在我解决完那些事情之前,我不是慕思珞的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她略略撇过身,想要走出房间。手刚刚扶上门把时,她听见身后隐隐地传来了几句沙哑的话语,分外哀伤。
“留下吧……”欧若雪微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唇边扬起的微笑虽然很勉强,却也很真,“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第二个。留下来,好吗?”
她扶着门把的手微微一怔,双眸闪过一抹清晰的错愕。可当她的眸子与欧若雪对视时,她发觉,那片瞳仁中除了巨大的哀伤之外,还多了一抹淡淡的欣赏。
她情不自禁地颔首,答允了。
一天的时间,说慢,也不慢。
深黑的夜,没有一点星光,格外清冷凄清。却被城市的灯红酒绿,照的夜空发亮。
‘夜玫瑰’酒吧,坐落于A城最繁华的地段,单单是外面金黄地面,白金雕花,就已将将城市的纸醉金迷体现地完完全全。
南风翰坐在包厢的黑色软皮沙发上,神情慵懒而淡漠异常。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啤酒肚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左右拥抱着各式衣着暴露的女孩。
侍者很快拿上来一瓶年代久远的白兰地,上面精致地装饰了几个字眼。人头马路易十三。
南风翰看都没看,直接打开酒瓶灌了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有力地滚动着。谄媚的男人一双小眼睛蓦然闪过一抹尖锐的光芒,他呵呵一笑,语气恭敬,“久少爷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南风翰不浅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男人自知讨了个没趣,可嘴角的笑容扩散地却愈发大了,“久少爷,今天您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再谈合作的事情吧!我给您介绍一个新的玩偶,您看怎样?”
南风翰放下酒瓶,烈性的白兰地已经灌了一半下去,他妖孽般的丹凤眸轻阖,唇边抿成一条**的弧线,唇角微弯,代表同意。
男人见势,随即唇边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他有力地拍了拍手掌,随即,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拽着一个身躯单薄的少女,缓缓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退下!”男人作势一喝。几个黑装男人即刻离开,身躯单薄的少女瞬间仿佛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湘儿,自己站起来!”
被称作为湘儿的那个少女哆嗦着,双手撑在地板上,艰难地、勉强地爬了起来。
南风翰单手轻捻着酒杯,狭长妖孽的丹凤眸漫不经心地瞥过少女凌乱不堪的白色纱裙,可当看见那张瞬间抬起的脸蛋时,他漆黑的眸子蓦然紧缩,瞳仁中闪过一抹急促的错愕和震惊。
“珞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这个名字呼之欲出。
满脸谄媚的男人看到这里,小眼睛闪过一抹奸诈的光芒,“久少爷,您喜欢这个玩偶么?湘儿已经被**地很乖了呢!如果您想,随时可以带走,而且……”男人的语气渲染的几抹暧昧,“湘儿……还是个雏呢!”
南风翰几乎没有听见男人的话,他的眼睛里,全身心上下只有面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说她的面孔有多像慕思珞,只是她的瞳仁中,有一抹和慕思珞几乎相同的璨然光芒。那抹光芒,清澈如初阳,隐忍如晚霞,亮亮的,也是他一直以来都读不懂的光芒。
少女注意到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炽热的注视,双颊微微泛红,甚是美丽。她有些害羞地垂下头,绸缎般乌黑靓丽的黑发,齐平的刘海,紧紧地贴在她女乃白色的肌肤上。樱唇俏鼻配亮眸,衬着不施粉黛的素颜,格外清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