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间,雁雪先浑浑噩噩的多了一个师父,再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徒弟,虽然她自己是无所谓,但这一老一少却不是这么想的。
自此之后,所谓的师父没有传授过她一招一式的武功,倒是扔了一套轻功法与两套兵器法给她,让她自己自学。幸亏她对武学书籍并不陌生,现代的古武学书与真实古代的武学书虽然描述的方式不同,但是渠道倒是大同小异的,很快的时间,她便学有所成了,而练了兵器法,自然就要找相应的兵器,她练的兵器是“短匕”,类似飞刀的手法,这种兵器法有专门的兵器制炼之术,虽然师父千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必须亲自为她制作短匕,而因为短匕是消耗品,因此每隔几个月,她就会向师父再买一套新的。
说到这个更气人,仇钰的兵器都是师父“送”的,而她却是要自己用钱“买”,这让嗜钱如命的她痛苦极了。
而更过分的是,师父对她摆明不好也就算了,那个做徒弟的也从不给她好脸色,两年下来,他们师徒见的次数并不多,但对他的印象却一次比一次深刻,这臭小孩最开始会总是讽刺她不要脸,说她强取豪夺,占了他的师门位置,让他活生生从徒弟降格为徒孙。
之后就变本加厉,一会儿警告她,趁年轻,赶紧找个不太瞎的男人嫁了才好,否则迟早做老姑婆。一会儿又说她,区区女人,游走江湖,不成体统,有失得体。反正就是千方百计的鄙视她身为女人的事实就对了。
雁雪每次都告诉自己,这小屁孩子没接受过现代教育,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平等,不知道什么叫歧视条例,对于没知识的人,她应该给予最宽大的包容才对。
但是无知不是借口,这臭小孩说话越来越过分,言语越来越尖酸,即便是心胸豁达的她,也有点吃不消了。
今天她是真的被气冒烟了才想好好反抗一下,只是却没料到,这孩子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
他叫什么名字?是啊,她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徒弟叫什么名字来着?别说徒弟了,就是师父叫什么名字她好像都不知道,说起来,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的师徒情分,但她却完全没想过打听一下自己师父和徒弟的名字……
“呃……”愣了半天,她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哼。”冰冷的童声夹杂着一丝阴森:“你果然不知道,那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说完,小身影不再流连,提着灯笼,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丛间。
盯着那柔弱的光团越走越远,雁雪憋憋嘴,满心不悦的再瞪了那黑洞洞的林丛深处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无月的夜晚,黑得让人晕眩,空气似乎也沾染了黑夜的无声,寂静得犹如坟墓般让人不安。
突然,漆黑的林丛间,一双如狼如豹的亮眸骤然乍现,危险的双眸紧紧锁着那抹逐渐消失的碧绿色婀娜身影,眸意越来越深。
“主子,那是万紫千红楼的老板娘,沈雁雪。”平静得毫无波澜的少年声音从旁响起,不是解释,他只是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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