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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快回去!”李府的丫鬟气喘吁吁满面焦急神色,好似李府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乔姐儿神色一冷,第一直觉便是阮玲出什么岔子了。乔姐儿二话不说就跑回家里,刚踏进院子便见平时很乖顺的下人们一个个见了她喊了不敢喊,垂头小心翼翼的慌乱急速走过。
阮玲的房间大门紧闭,乔姐儿只能铁青着脸呆呆地看着房门,进退两难,扭头瞪向一边伺候阮玲的两个丫头:“大女乃女乃和老管家不在?”
其中一个丫鬟嗖嗖发抖,惨白着脸抽泣道:“大、大女乃女乃和老管家还没回来,说是去收租子了……”
乔姐儿不耐烦的挥退下人,抬步准备直接闯进门去,手刚刚抬起,门内便传出尖锐的怒骂声,正是阮玲的嗓音。
“你宁愿要个破鞋也不愿看看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表哥,今天只要你点头,哪怕让我做二房我也是乐意的。不然就不要怪我把她的名声全部毁掉。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倒。”
乔姐儿僵着身体没动,静候着房内的动静,她倒是要看看李铮会作何种反应。房内传出一声响亮的巴掌,接着便听到阮玲悲惨的哭嚎:“你居然打我——为了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打我!”
李铮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似乎在强压着什么,说话咬着舌头更显森冷。
“她是你嫂子,我的妻子,容不得你对她说三道四,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字字真言,从那扇推不开的门里清晰传进乔姐儿的耳朵里,慢慢的渗入心尖,乔姐儿的浑身僵硬顿时烟消云散,不由自主露出甜甜笑颜,如刚刚喝了蜜般。
“表哥你就成全我吧,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就只这样而已,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以后再也不说嫂子的坏话,我什么都听你和她的好不好?”阮玲的哭泣声之内满是哀求,乔姐儿厌恶的眯起眼,这个家里,只会有一个女主人,有别人就没她乔姐儿,有她就不能有别人。一山容不得二虎。
乔姐儿再也忍不住推开房门闯进去,就见满是花瓶碎屑的屋内,阮玲失魂落魄的站着,李铮疲软无力地靠在桌角边,见乔姐儿进来,求救地看向她,乔姐儿忙跑过去搀扶,焦急吩咐:“快去喊大夫来!”
“把表小姐关进柴房三天不准吃喝!剩下的人快把少爷搬回房。”乔姐儿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压根不管阮玲和下人们的惊诧,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清冷月夜,凉风习习。今日的李府处处散发着一股压抑气息,下人们没一个敢和往常样说笑聊天,李家少爷还未醒来,也不知道这一关能否挺过去。如果少爷就这么一命呜呼,夫人还未留下一儿半女,老夫人年纪又大,李府可该如何是好。
三位老大夫绷紧脸皮在李铮的床前忙进忙出,一时扎针一时把脉一时灌药,昏睡的李铮已经被折腾了三个时辰但是仍未见醒,平时看起来结实安康的身体此时如残败的瓷女圭女圭般脆弱,特别是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如今却灰白的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