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空犹如找到了一个线头,顺着这个线头不停地扯开扯开扯开,串联起之前她未曾注意到的疑惑,所有都有了解释,线头的另一端,真相缓缓揭开,但是那真相,却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范建仁看向司徒空空的眼神有些怜悯,晚上的病房安静得有些渗人,司徒空空听到“吱呀”的一声开门声从范建仁的身后响起。
“司徒?”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暖语调,还带着浅浅的疑惑和茫然,司徒空空抬起头,看向简澈空空荡荡的病号服,虽然病弱,但依然不减他的风采。
他瘦了不少惚。
她真是混蛋,自以为地对他好,却没想到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
如果当初她接了那个电话,是不是就意味着简澈可以少受一点苦楚。
一时间,病房里暗暗流动着一种情愫。范建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了出去温。
简澈冲着她笑了笑,那笑容如沐春风,但是一看清司徒空空的衣着,脸上的笑意又凉了下来,脸色沉沉地看着她在外的可爱小指头。
在简澈要吃人的眼光下,司徒空空的脚趾往后缩了缩,简澈慢慢走过来,抓住司徒空空冰凉的手,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被司徒空空抢白,“简澈,外面冷,我扶你进去休息。”
简澈眸色一转,居然应了下来。
司徒空空将手放在简澈的臂弯里,搀扶着他,慢慢朝病房里面走去。
简澈捂着肚子,慢慢吞吞地朝里走,司徒空空生怕他有什么不适,故意放慢了脚步,短短的一段距离,竟走了十几分钟。
司徒空空扶着简澈上了床,简澈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司徒空空放柔了动作,将被子盖在简澈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司徒空空直起身子,却被简澈拉住了,“别走。”简澈的声音放得低低的,在深夜里,格外的有磁性,格外地惑人。
司徒空空心里有歉疚,自然都是迁就着他,况且,她也想迁就着他。
她应了声,搬了凳子就要坐过来,但是简澈的身子却往里挪了挪,在自己身侧给她空出了位置,“到这里来。”
司徒空空脸红,摇头,“我怕压着你伤口。”
简澈扯了扯嘴角,表情在漆黑的夜里竟格外的孤寂,低着头,不说话,可能是因为在病床上呆得久了的原因,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但是,却又格外的柔顺。
看着竟然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司徒空空略微一犹豫,掀了被子上了床,简澈的嘴角缓缓勾起微笑,竟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就在司徒空空严重怀疑自己被耍了的时候,简澈将被子给司徒空空一一盖好,自己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简澈温热的呼吸缓缓地吹拂到她的脸上,她早已经被冻僵的四肢这才慢慢地舒缓了过来。
她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起病房的环境,偌大的病房只有简澈一个人住,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并且整洁,这才是简澈的风格。
他有一定的洁癖,如果不是保证了干净,想必简澈也住不下来的。还好,之前他爸爸的事情没有给他太大的心理负担,这样就很好。
司徒空空转过头,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细细地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刻意放缓了呼吸,为了不惊扰到简澈。
“你在想什么?”原本正沉睡中的简澈忽然开口。
“你没睡着?”司徒空空讶异。
简澈不敢告诉她,这些天来,他要多克制,才能不去找她,如今,她柔软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他贪恋这样的温暖,他怎么舍得睡着。他怕自己一闭眼,就再次失去她。
很奇异的,司徒空空竟然感觉到简澈平静下面的汹涌澎湃。她没有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简澈看着面前司徒空空灿若星辰的眼睛,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他竟然滋生出一阵燥热。
一双温暖的大手捂住司徒空空的眼睛,简澈几乎可以感觉手心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
“赶紧睡觉。”简澈先发制人,呵斥道。
司徒空空也不去争辩,扁了扁嘴,乖乖闭上眼。简澈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司徒空空的小手就模上了他的小月复。
简澈身子一紧,声音低哑,“你在干什么?”
偏偏司徒空空还不听话,嘟着嘴,一只手上下乱模。
终于,她的手在他肚子上的那条疤痕上停住了。
她不敢乱动,指尖有些颤抖,又不敢碰上去,只在周围轻轻的试探,可是,就是这样,简澈的小月复处才涨得疼。
简澈抓住司徒空空的手,不让她乱动。
她扬起脖子看着他,声音里有些心疼,“疼么?”
简澈朝她挤了挤眼睛,“如果你再模下去的话,会更疼的。”
司徒空空先是疑惑,然后是怔愣,直到他把她的手放在他已然肿胀的位置上,司徒空空才恍然大悟,脸跟烧着了似的,又恨不得找条缝钻了进去。
偏偏简澈不让她由此机会,一抬脸,唇就印了上去。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机会,还不吻的话,那还算男人么?
简澈的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但是显然司徒空空沉浸在他的吻里,早滩成了一汪春水,自然无暇顾及。
中途,门被推开,司徒空空一吓,反应奇快地缩进了被子里,简澈眯着眼睛望过去,是护士过来查看病房,原以为自己轻手轻脚的不会打扰到病人,殊不知早已惊起了一对差点交颈缠绵的鸳鸯。
偏偏那位护士尽职尽责,还走进来查看,司徒空空脸色绯红地躲在被子里,一方面是羞的,一方面是被被子闷的,最要命的是,简澈的手指还放在司徒空空的背上,隔着衣料轻抚,她僵硬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眼看着那名护士越走越近,司徒空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简澈这个混蛋!她明明是正大光明地来看病人的,现在怎么跟偷/情似的?
“姜护士”就在司徒空空快喘不上气来的时候,,简澈突然开了口。那位姜护士一愣,显然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简澈还没睡觉,不过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简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简澈似乎是笑了一下,“姜护士,我比较浅眠,不想让人打扰……”
“可是……”那位小护士显然还想再说,却被简澈给打断了,“如果我有需要,会叫你们的,姜护士觉得呢?”
所谓阴险,就是把本应该是自己回答的问题抛出去,不过效果奇好。
在简澈似笑非笑的语调里,那位护士应该是红着脸带上了门,半响,司徒空空都没动静,简澈收回目光,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本身悠闲安逸的时刻,下面的身子却纹丝不动。
简澈身子一僵,轻轻打开被子,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里面那张粉粉女敕女敕的脸,早已漫上香甜的睡意,一张粉唇似张未张,嘴唇边有亮晶晶的可疑液体,大概是因为简澈的目光,司徒空空扁了扁嘴,往简澈的身上蹭去。
简澈的身子本欲后退,但是却生生顿住了。眼神复杂的望着尚在睡梦中什么都不知情的某只女人,终于,缓缓勾起了唇。
等司徒空空醒来的时候早已经天光大亮,一夜好眠,司徒空空动了动,腰上环着一只温暖的胳臂,她抬起头缓缓望过去,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你……都没睡?”司徒空空转了转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知,简澈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目光放到自己的胸前,司徒空空莫名其妙地循着简澈的眼神望过去……简澈的胸前有大片湿漉漉的痕迹。
司徒空空条件反射地模了模自己的唇角,半响,冲着简澈笑了笑,“不是我的?”
她向来知道简澈有洁癖,这个时候当然是能否认就否认啦。
简澈挑了挑眉,“唔,不知道是哪只小狗的……”话音未落,司徒空空就跳了起来,“你才是小狗!”
露馅了。
在简澈的并不逼人的目光下,司徒空空低下头,爬下床,简澈看到她身上的睡衣,皱了皱眉,打电话给范建仁,让他带身衣服过来。
司徒空空这才想起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