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晓蕊和朱子涵离开,纪筱棉静静坐在沙发上。她不明白廖城为何会答应他们,他看起来没有那么伟大。
廖城坐看着纪筱棉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光芒四射?”
纪筱棉笑了,模了模他的脑袋道:“你今天的确很伟大,掌握了别人的生死还要我做决定,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他摇头:“我真的是想听你的答案。虽然你没说,我却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
“什么时候那么了解我了?”纪筱棉撇过头去。
廖珂都看出来了忍不住插嘴道:“嫂子,其实我也看得出你当时用情很深,不然刚才不会发抖。要不是小城哥哥扶着你我都怕你会倒下去。”
纪筱棉不能否认半年前的她即将做了朱子涵的老婆,那时候的她真的很幸福。没有刻骨铭心,没有海誓山盟,却那么真实地相爱,爱到相濡以沫,以为一辈子白首不相离。但是那一心人,显然没有想过要和她一辈子。
眼眶红红的感觉不好受,走在失落的街道无处可去的感觉很难受,她不会忘记曾经的伤痛。
廖城二话不说将她抱在怀里无声地保护,那一刻她是他的老婆。
廖珂不想当电灯泡捧着自己吃剩的榴莲回了房间,打开房门纤瘦的身体重重抵在门上,好痛。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悲。长那么大,还没有一个男人肯那么保护她,他们爱的不过是她的金钱和身份。其实,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个被人收养的孩子。
眼泪,滑落,身体缓缓坠落,重重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刺骨地席卷身体的每个细胞,仿佛被冻结了,整个人显得很无力。
门外,纪筱棉从廖城的怀里得到了最大的支持,她笑着说道:“从他背叛我的那天起,我早就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是留给值得我流泪的人。”
他捧着她的脸颊揉捏了一下:“既然那么坚强,为什么还要红了眼?”
“因为……”因为,她还记得那些过去,有时候会在脑海里重现,即使她不再那么痛,心里始终都有那么一个记忆。
他没有强迫她说出原因,因为他不想为难她。此时,一个快递公司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巧也巧。
纪筱棉看着廖城出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坦白了,回忆真的不是滋味。它就像一个无形的手将你的伤口一点点扒开,看着血淋淋的伤痛。
纪筱棉坐在沙发上等着廖城回来,可是看见他进来的时候眉头已经松开了,而且有点奇怪。
纪筱棉走过去,看着快递问道:“你买了什么东西吗?”她还真不知道他网购了什么。
廖城摇摇头觉得很奇怪,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买,为什么还有快递呢?他当着纪筱棉的面打开了箱子,却看见了一套情趣内衣。
再看看箱子里的留言,显然是给纪筱棉的。
廖城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指着箱子里的东西笑了:“这是你准备给我的惊喜吗?”
“惊喜?”是惊不是喜啊,纪筱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廖珂那丫头预定的,不是说不给她了吗?居然还寄到了家里来。
纪筱棉立刻走向廖珂的房间,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反应无奈地走了回去,竖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这不是我买的。”
廖城笑了笑拿着手中的内衣道:“我也相信你不会买的。看看这个款式,不是你的风格啊。”他的老婆有多保守他是知道的,睡觉穿的永远是有袖子的睡衣,连吊带的都不敢穿还会买情趣内衣吗?
纪筱棉松了一口道:“你相信我就好。”
“相信归相信,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你穿上它们的样子,让我看看吧?”他靠近她,摩擦着她的手臂。
纪筱棉觉得浑身不舒服,居然要她穿情趣内衣,看看她的肚子就知道不可能啊。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能穿吗?”她故意挺起肚子。
廖城无所谓地摇头:“内裤先放着,你可以穿一下内衣嘛。我觉得你现在的身材穿这个会比较有感觉。以前你身材干巴巴的,现在还好些,现在不穿你要何时穿啊?莫非你要穿给别人看?”
在他一步步逼问下,纪筱棉无奈地拿过了内衣道:“我洗完澡再穿,说好了,只是穿给你看看而已,不要动手动脚。”
“知道了,麻烦。”他心里在偷笑,他只保证不动手动脚又没有说不动嘴。
纪筱棉走进了浴室,看着那奇怪的情趣内衣既想笑又想哭。穿上它,会不会像小丑啊?
她洗了个澡,拿着那件内衣端详了许久,还真没研究出来要怎么穿。
最后的最后,她胡乱穿了一下,躲在浴室不敢出去了。
廖城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喊了一句:“你睡着了吗?还是被什么吸住了,老半天还不出来。”
纪筱棉无奈地喊了句:“马上就好,急什么啊。”
“当然急了,一个孕妇在洗澡万一出事怎么办?”他在门口走来走去。
纪筱棉走过去握着门把手不敢出去,最后鼓足了勇气打开门,看到廖城已经坐在了床上。
她静静站在他面前觉得很尴尬,那曾经的小山丘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她护着自己的胸部说了句:“,干吗一直看着我的胸部?”
“不然……你要我看哪里?”他笑着走进她。
纪筱棉就知道这个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他毛手毛脚立刻说道:“我已经快六个月了,别对我动手动脚,宝宝早产就惨了。”
廖城撇撇嘴道:“不是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小心就好了嘛?现在六个月应该没问题啊。”
“谁说的,也要小心的。”纪筱棉模着肚子说道。
“好好好,听你的。”他失去了**,无奈地看着她道,“你先睡吧。”说罢,他走进了浴室拼命浇着自己的欲火,难受地要命。
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忍受过那么多,也不知道纪筱棉是不是他的克星,拿走了他的第一次,还要他忍得那么辛苦。
待他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轻轻躺下去,没有吵醒她。
她还是习惯地抱着他的腰,然后依赖地蹭着他的腰,真不知道她懂不懂男人的心。他也是下半身动物,也会控制不住的。
结果,那个晚上,他洗了三次澡,每一次都是冷水浇灌,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欲火浇灭了。天,也快亮了。
他低声吼了一句:“该死的女人。”
纪筱棉睡得正香,嘴角微微扬起,有他的梦总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