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在阴影中悄然穿行向溪边跑去。小松鼠在墓碑周围长而稀疏的荒草下面挖着隧道,吱吱叫着跑来跑去。一只仓鸮无声地飞向教堂废墟,伴着一声凄厉的号叫落在钟楼塔尖上。她就那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美丽娇艳,但却失去了生气,如同一朵被冰冻了的红玫瑰——黛芙妮手记
唐纳修将黛芙妮与伦恩安排在了墓地前的一座家庭旅馆里,伦敦不愧为花之都,街道上到处都点缀着美丽的英国国花——华丽却又不失高雅的玫瑰。就连居民们的窗户,门上,街道上的花坛里都是玫瑰。这座家庭旅馆的窗户上点缀着一朵朵纤纤娇媚的红玫瑰,黑色的铁窗架上时被几支柔美的粉蔷薇常攀附着,别有一番温馨怡然的气氛。旅馆里虽然只有几间房间,但却样样俱全。黛芙妮与伦恩住在一个大房间,就是为了防止伦恩调皮闹事。而唐纳修就睡在房间的客厅里。房间的地板是有着奇异花纹的大理石瓷砖,乳白色的墙面,旅馆里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装饰品,红木制的桌子与椅子,希腊式的浴室,甚至还有多枝的烛台,有着繁复花纹的红茶杯,两张床上是缎面的乳黄色被套。在红木桌上还特意摆着一瓶红玫瑰,甜腻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自从住进这间小旅馆以后,唐纳修开始喜欢观赏窗户外的一切风景,路上的行人,车水马龙的道路,都是他的最爱,甚至是那街上的华丽路灯,“黛芙妮,你不觉得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吗?”唐纳修坐在窗框上,看上去就像落寞的伯爵,“我在1666年的时候曾经目睹过伦敦毁灭。”
唐纳修不冷不热的讲述倒勾起了黛芙妮的兴趣,“怎么回事?”唐纳修的嘴角上扬,看上去得意洋洋,“时间可以毁灭一切,时间也可以重建一切,你知道伦敦大火吗?”黛芙妮微微的摇头,“在1666年的时候发生的,当时火红的火舌吞噬了一切,抱着孩子的妇人们在喊叫,人们踩踏着同类的尸体跑出了燃烧着的城镇,我站在屋顶上看着一切,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泣。”黛芙妮看到唐纳修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带的微微伤感,就想想起了自己以前与佩文蒂斯的初见,他现在怎么样?还在法国?“那么你就只是观望?”唐纳修摇了摇头,“我看见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一个正在死去母亲怀里哭泣的女婴儿,我救了她,我将她安排给了猎人协会的会长。”黛芙妮瞪大着双眼,“协会会长?他是吸血鬼?”唐纳修嘴角一丝诡谲的笑容,“他希望是,但他不是,他靠着吸血鬼的血液得到了长寿,而那个女孩,我上次也碰到了,是蒂娜。”黛芙妮站在了唐纳修的面前,紧盯着唐纳修那双翠绿色的双眼,“她呢?她不是吸血鬼。”唐纳修点了点头,“她靠自己的美丽俘获了每次任务中的吸血鬼,她吸他们的血。”黛芙妮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在刚见到蒂娜的时候就早已觉得她像是一个庸俗的风尘女子,“好笑的女人,你觉得值得吗?”唐纳修只是笑着,分辨不出他的想法。
时间渐渐到了夜晚,夜晚的墓地里有着浓厚的牛女乃般的湿雾,笼罩着整个墓地,黛芙妮现在喉咙里就像是烧着一团火,在伦敦这种不熟悉的城市里,想要弄到鲜血比想象的要困难,而最近黛芙妮的晚餐一直是浓稠的番茄汁,番茄汁里那种就像是鲜血的铁锈味一直诱导着她的食欲,而伦恩想也知道,他那种急躁的性子,一定是偷喝了唐纳修的鲜血,才会这么安静。黛芙妮坐在阳台上的木制椅子上,看上去安逸闲适,这个阳台建在了墓地的前面,从这里墓地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黛芙妮悠闲的喝下了一口番茄汁,看着安静的墓地,逐渐有些困倦了,就在黛芙妮要闭上双眼的时候,墓地里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黛芙妮听见了泥土被翻开的声音,听到了打开棺材的声音,沉重的个棺材盖被渐渐掀开,黛芙妮立马站了起来,墓地里虽然有着浓厚的白雾,但是凭借吸血鬼的视力,实在是简单不过,黛芙妮看到了一个年轻美丽的身影,是苏,黛芙妮认得她柔弱的身影,黛芙妮刚想要跳下窗台,苏突然转过身来,直视着黛芙妮,黛芙妮刚想要下去拥抱她,实际上她已经站在了围栏上,但是——
苏有这么漂亮吗?
此刻她长裙镶边下的双脚**着,贴在她身上的白色薄纱上的水钻在灯光下闪耀。她一向白皙的皮肤带着奇异的冬天般的光泽,浅棕色的头发似乎披上了一层银光。但真正不同的是她的脸。眼皮沉重地垂下,那双深红色的眼睛看上去既困倦又不自然地清醒。一种放荡,饥渴的表情挂在她唇边。她比活着的时候更加美丽,但那美貌使人心惊。
一切就像她们刚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光着脚丫,但是现在看上去却没有那么可爱,她白皙的双脚上还粘着些黑色的泥土,全身如同洋葱皮一般的皮肤看上去白皙冷艳,她那双猩红色的双眼就意味着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对,她比活着的时候要美丽,因为她已经死了,她是一只吸血鬼。
黛芙妮看到了苏脚边的棺木,棺木里面空荡荡的,想也知道,那是苏的睡棺,她只是暂时的沉睡在哪里,现在,她却又血腥归来,一切都变了味,黛芙妮就这样傻站在阳台的围栏上,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她早已忘记了惊讶,只是呆看着面前的苏,苏就像是伦敦的红玫瑰一样,娇艳如花的她变成了这样的怪物,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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