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枫感觉到箫树臣的异样,忙伸手在他腿上暗暗掐了一下,笑着岔开话题:“怎么我们的大班长今天没来?”
“应该会来,我昨天和她通电话了,她说一定来的。”坐在对面的一个女生说。
“班长居然迟到,老师,您说等一下要怎么罚她。”另外一个女生笑着问张老师。张老师刚要说话,就听见有人喊叫着跑了进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说话间,就到了张老师这桌,正是班长程宏婕,只见她手上还抱着一个小男孩。程宏婕一脸歉意地看着张老师:“老师,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对不起,我迟到了,都是这小屁孩,非要跟紧我。”她说着在孩子的上轻轻拍了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来了就好,快坐下,我们也刚开始。”张老师笑着说。
程宏婕就在这桌坐了下来,服务员忙搬了一张BABY凳,放在她旁边,程宏婕把孩子放在上面。小男孩一点都不怕生,一双机灵的眼睛,不停地看着四周。
“到底是班长,做什么都讲究效率。我们都还单身呢,她孩子都这么大了。来告诉伯伯,你几岁了?”洛枫笑着说。
小男孩不理他,程宏婕忙替他回答:“过年就三岁了。”
“你看看,什么速度。你不会是大学没毕业就结婚了吧。”洛枫叭咂着嘴巴说。
“你数学怎么学的啊,不是丢老师的脸嘛,我孩子才几岁,我们大学毕业几年了?”程宏婕瞪了一眼洛枫,继而笑着说:“你别说我,还有比我更快的,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你的心上人了,人家孩子都五岁了,你有没有伤心啊?”
洛枫一愣,箫树臣脸色煞白,谁都知道,当年洛枫的心上人是夏小月,班上还有人一度背后拿他们两个开玩笑。洛枫看了一眼箫树臣,用手在他腿上拍了拍,勉强笑道:“别造谣啊,我当年可是清纯的很,你说你刚碰到谁了?”
“夏小月啊。当年你不是死皮赖脸地追人家。她好像不知道今天聚会的事,我对她说了,她说等一下上来给老师敬酒,今天是她姐夫生日,在一楼摆酒。”
箫树臣浑身一震,就要站起来,洛枫死死地压着他的腿,李海英觉得他两异常,忙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箫树臣昨天值班,一夜没睡,今天又开了这么久的车,可能是累了,我带他去厕所洗洗脸清醒清醒。”洛枫说着拉着他站了起来。
“要不赶紧先找个地方,让他先睡一下。”张老师也看到箫树臣脸色苍白,忙关心地说。
“没关系,一会就好了,你们先吃,我们马上回来。”洛枫说着,和箫树臣往外走。
出了房间门口,箫树臣就要往一楼跑,洛枫一把拉住:“你干嘛呀?”
“我去找她。你放手!”箫树臣用力想挣月兑他的手。
“你冷静点,你怎么能跑去找她,她在她老公肯定在,你怎么说啊,难不成你要闹个天翻地覆的,不是要害死她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见她,闹开了也好,正好让他们离婚。”
“你,”洛枫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吧,你去酒店门口等着,我先去找她探探情况,尽量把她叫出来,让你见她一面,好不好?”洛枫无奈地哄着,他发现,只要是和夏小月有关,箫树臣就会失去理智。
“不是尽量,是一定。我在门口等着,你动作快点。”
“好好,一定,一定。”洛枫苦笑着,两人下到一楼,洛枫去了大堂,箫树臣就去酒店门口等着。
一楼大堂门口,醒目地竖着两块大红标语,一个是庆祝某人四十岁生日的,一个是庆祝孩子满月的。根据服务员的引荐,洛枫很快地找到了夏小月的座位,见到他,夏小月很吃惊:“洛枫怎么是你。”
洛枫快速打量了一下她这一桌的人,都是女客,还有两个座位空着。他笑着对夏小月说:“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说完他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哪位男士对他的到来,特别关注,他紧张的心情有点放松下来。
“我刚知道今天是张老师生日,等一下准备给她敬酒呢。”夏小月笑着说。
“那正好,一起上去吧。”洛枫趁机说。
“姐,我先上去给我们老师敬下酒,马上下来。”夏小月对其他几个妇女说。
“应该的,去吧。”她姐姐一起回答。
“不好意思,祝各位姐姐新春愉快,万事大吉。”洛枫一边笑着一边对夏小月姐姐说。
两人出了大堂门口,洛枫向后看了一下,没有男士跟出了,他彻底放心了,低低地对夏小月说:“箫树臣在酒店门口等你。”
夏小月一惊,猛地停住脚步:“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正在吃饭,程宏婕说碰到你了,他就跑下来了,我拦都拦不住。”
“程宏婕还说了什么没有?”夏小月心里一紧,忙问。
“没啊,怎么了?”洛枫看出她很紧张,有点奇怪。
“没什么。”夏小月勉强笑笑。
“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迟了怕他要冲进来了。”洛枫说着停下了脚步。
夏小月无奈,只好往门口走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萧树臣猛地转回头,夏小月盈盈地站在他面前,两人四目相望,长久地凝视着,好像忘记了身边世界。
“妈妈,你看,我做的苹果。”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宁静,只见一个小女孩双手捧着一个雪团子,奔跑着来到夏小月面前。
“当心,别摔着。”夏小月忙蹲下一把抱住她。
箫树臣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摔倒,夏小月抱着的女儿就是他早些时候在门口遇到,叫他爸爸的女孩,他只觉得一道电光闪过他的脑海,这个孩子是他的,而且夏小月根本没结婚,难怪洛枫说和他很像,难怪小女孩喊他爸爸,说她姓“小”其实她说的是姓“箫”,是自己和洛枫听错了。狂喜涌上心头,箫树臣反而不敢走上前,他紧紧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那是他的生命所在啊。
夏小月根本不知道此时箫树臣心里所想,她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箫树臣,怕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于是她赶紧帮孩子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对跟进来的小男孩说:“侃侃,带妹妹进去吃点东西,外面天冷,别再让妹妹出来了,知道吗?阿姨有点事,马上就进去。”
“知道了,阿姨。”男孩答应着,领着小女孩走了。
“妈妈,你要快点哦。”小女孩回头又看了一眼夏小月,夏小月对她笑笑,点点头。
“是我们的孩子,对吗?”箫树臣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走到夏小月的面前。
“不是。”夏小月一阵惊慌,连忙否认。
“可是她叫我爸爸,还说她姓箫。”箫树臣强压住心头的激动,平静地回答。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夏小月惊呆了。
箫树臣不说话,死死地盯着她。夏小月底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哀求地看着箫树臣轻轻地说:“你不会抢走她的,对不对?”
夏小月的泪水强烈地刺激着箫树臣,他忍不住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夏小月挣扎了几下却没挣开,只好让他抱着。
远处的洛枫看见吓坏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看见箫树臣突然抱住夏小月,而夏小月也在挣扎,以为箫树臣用强了,万一夏小月老公看见怎么办,他慌忙跑过来,拉住箫树臣的手:“冷静,冷静,这是在饭店呢,”
箫树臣被迫放开夏小月,皱着眉,冷冷地看了一眼洛枫:“你跑来干嘛?”
“我不是不放心嘛,你们还好吗?”洛枫关心地问。
“你哪只眼看我们不好了?”看他这么紧张,箫树臣反而笑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去停车场开车,月儿你去抱孩子,洛枫你去帮我给老师打个招呼,顺便帮我把外套拿下来。”
洛枫看了一眼夏小月,见她低着头没抗拒,心里疑团更重了,也不好问,只好说:“你们要去哪里?”
“没有人打扰,安静的地方,我们一家三口要好好聚聚。”箫树臣微笑地回答,眼睛却看着夏小月。
洛枫恍然大悟,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那就真是猪了。他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箫树臣:“这是国际饭店1108房间,本来我准备今晚和几个同学在里面玩牌的。”
箫树臣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夏小月抬起头,犹豫地说:“我要怎么和我姐姐说啊,今天是我姐夫生日呢,而且张老师那里我还没有去。”
“你骗我这么久,自然也可以骗你姐姐,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快去吧,我把车开到这里来等你们。”箫树臣说着转身走了。夏小月嘴巴动了动,没出声。又见洛枫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她,只好转身往大厅走去。
夏小月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洛枫正站在车旁边和箫树臣说话,见夏小月出来,忙帮夏小月开车门,夏小月说了声“谢谢”就抱着孩子坐了进去。
“贝贝,叫伯伯。”洛枫伸手逗逗孩子。
“笨伯伯。”贝贝乖巧地叫着,箫树臣笑了,洛枫一脸的黑线。
“贝贝,不可以没礼貌。”夏小月轻斥孩子。
箫树臣在孩子头上轻轻抚模了一下,笑着说:“贝贝好聪明,这个伯伯确实是笨。和笨伯伯说再见。”
“笨伯伯再见。”贝贝很听话,洛枫很气愤,用脚踢了下车子,不满地说:“什么教育,你欺负我就算了,还教唆孩子欺负我。”
箫树臣哈哈大笑:“不服气啊,不服气你也赶紧整个孩子出来啊。”说完开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