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忽视和提醒,挑刺着柳雅兰的底线,沉气,柳雅兰语气不佳,精致的妆容下是掩饰不住地怒意,“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许是从知晓母亲的死是柳雅兰的做的手脚之时起,她便对柳雅兰起了杀心,却又因为母亲的恳求,她又不得下手的原因,每每见到柳雅兰,她总是满腔的恨意。
“和妈妈回家好不好,劭勋爸爸还有事情要忙。”扬了扬眉梢,不屑的勾唇一声嗤笑,邱海心捏了下小念海的鼻尖,懒得理会柳雅兰已然被她挑起的怒意,只顾着母子两之间的亲近。
诚然,情人节过后,他隔了两天又回大陆,不仅仅只是为了看望小念海,更是为了处理最近阎岢喜在大陆开始的动作。
亲亲小念海,周劭勋顺手拢好邱海心耳畔的碎发,温柔的不像他的作风,“念海乖,劭勋爸爸有时间在会来看念海好不好?”抬眸,他睨视,轻轻压下柳雅兰的张狂,“邱夫人能有梦如这样的侄媳妇真是福气!”余光扫过脸色依旧不畅的周梦茹,周劭勋难得笑脸相对,“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表哥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莫少卿虽然优秀出色,但适合你才是最好的。”想来,整个周家,也只有周梦茹最是干净单纯,只是无论是谁,面对自己想要维护的爱情,总是会变得不再是自己,而这话也权当是他作为兄长出自真心的告诫。
稍稍有些温度的脸,霎时间又凉透。看着周劭勋陪着邱海心和小念海一起出了茶坊,周梦茹萧瑟一笑,满是酸楚,“兰姨,少卿他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周劭勋的话还在她耳际回荡,隐隐的,她理得出话里的双重意思。
如周劭勋所言,她和莫少卿相处的这五年的时间里,更多的是她在粘着他,而他却从未真真切切的正面的回应过她的感情,唯一一次让她觉得真实的也就是那场没有预兆的求婚,那么突兀,那么突然。
“没有。”柳雅兰少许不悦的蹙起眉头,妆容精致的面靥是猜不出所以的深沉。
或是因为心底又浮起的深深疑虑,周梦茹又不甘的追上去,动作胜是粗鲁的拉扯过窝在邱海心怀里的小念海,话也说得急冲,失了分寸,“海心姐,你和少卿在一起将近四年的时间,少卿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海心姐最清楚的吧!”对上邱海心薄情的目光,她咬咬牙,抓住小念海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松手。”捏上周梦茹不知轻重的手,邱海心使了半分力气,极轻巧的压迫周梦茹收回了手。瞧着细女敕的小胳膊上的红手印,邱海心语气凉的很,“都要结婚的人竟连自己的未婚夫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知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疼不疼?”抚平小念海紧皱的眉头,周劭勋难得的拧了眉心,阴寒的瞄过周梦茹,便从邱海心怀里接过念海,捧着小人儿,对着绯红的印痕呵呵气,心疼得厉害。
不去管周劭勋的警告,周梦茹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的猜疑和郁结,那么直接,那么赤’果,“少卿和莫叔叔那么像,四年过来,难道海心姐从来没有念想过?”
心底的秘密被挑开,曝光在别人面前,还被暗暗的讽刺,那种疼痛是她一时间无法承受的伤。转过的身子一霎怔住,连着贴着裙摆的指尖也跟着曲紧,“周小姐这是在笑话我吗?”回头,邱海心飞扬的眉角有厉色,只是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战栗,连着音调也变得尖锐。
“我没有这个意思……”耳边是邱海心的质问,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周梦茹白了脸,像是被扼住咽喉,说话断断续续,“海心姐,我只是想知道……少卿有没有喜欢过别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解释的勉强。
听着陌生人说着自己爸爸的名字,更甚议论着自己的爸爸,小念海张了张手臂,绕着周劭勋的脖子,急急的想要护住妈妈,不被人欺负,只是可怜,吞吐间,发出的也只有呀呀的声音,不成一句话,也只得红了眼眶,压抑的撇开嘴哭起来。
“念海乖,不哭。”孩子的眼泪是母亲的软肋,抹干净念海哗哗流淌的眼泪,邱海心鼻头忽而酸了,亲了亲念海哭皱了的小脸,笑得僵硬,哄道“男子汉是不掉眼泪的,所以,念海不哭。”
安抚着念海的后背,周劭勋搂得更紧了些,“梦如,表哥还是刚才那句话,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表哥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莫少卿虽然优秀出色,但人要适合你才是最好的。”拍了拍有些哽的邱海心,他叹口气,“海心或许喜欢过少卿他爸爸,但不代表,海心会不知分寸,喜欢上莫少卿,只是莫少卿到底喜不喜欢你,我想,梦如,你自己最清楚。”
不愿再多说一句,周劭勋扶着邱海心出了茶坊。
傍晚的日光依旧炙热,照在邱海心的脸上,只显得人颓败。回想起温少凡曾经对她说的话,她心底禁不住升起层层寒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躲都躲不过。”只是短短的时间,就连周梦茹这样单纯的女子都能觉察的出念海和少卿眉眼间的相似,她怕,如果这事情被身在暗处的敌手知晓,那后果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
如他所知,即便邱海心在强势,在嚣张,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和念海,只是,她终究也只是个女子,而那些坚强,也只是薄如宣纸的表现。和小时候一样,周劭勋习惯的揉了揉邱海心已然不再是娇俏短发的头顶,甚是心疼,“别怕,海心,除了我,你还有少卿,一切都不会变坏。”
默默叹口气,周劭勋挠了挠念海,逗得眼睛依旧泛红的小家伙咯咯直笑,直直忘了刚才的不悦。“回去吧,一切都交给少卿。”微微轻笑,他把念海安稳抱进车里,嘱咐着开车的赵宣路上注意安全,才不舍的合上车门,站在来接他的车旁,目送着母子两的离开。
不是他不爱,而是从他决定放手让她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他已然只得退身,以亲人的身份站在她的身后,只为她守护一份禁不住阳光炙烤的脆弱爱情。
莫少卿派来接他的车,到得很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