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寒有点儿忍笑,瞥了凤衔书一眼,笑道:“容儿有凤凰羽,也可以保护她的,这鳞片不要也罢!”
凤凰羽?她注意过自己颈上戴着一个水滴装的宝石,居然是摘不下来的,想必就是凤凰羽。凤衔书摇头道:“凤凰羽毕竟有局限,有时会失效。”
恰在此时,下人把马牵了过来,花知寒笑道:“相爷啊,你看……”
凤衔书这才回神,整整辞色,走上两步,拉过她小手,把鳞片重又放回她手心:“容儿,还是你带着罢。你没有法力,有这法宝保护,我们会放心些。”
花想容忽然心头一动。这是他第二次提到她“没有法力”。凤衔书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更不会装模做样,难道他真的看不出她身上有白娘子三千四百多年的修为?
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凤衔书正微微敛睫,似在沉吟。其实他只是有句话没说完,他想说“你尽管带着,我绝不会想多的”,可是两人毕竟还未成亲,这话说出来太过直白,又多少有点儿自作多情的嫌疑,不说又怕花想容不要。一时踌躇难决,只紧紧握着她小手。
花知秋忽然哈的一笑,打马走了,花知寒也纵身上马,笑道:“两位,城门马上就要关了……”嘴里说着,也带马走了。
凤衔书轻咳,续道:“总之,你还是把它带在身边吧。”
花想容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凤哥哥,我瞧你一定口是心非。”
凤衔书一怔:“怎会?我……”
她眯起眼睛,一本正经的逗他:“这么说,你是真心的喽?”
“是。”
“你嘴里说还我,却捏着我手不放,这哪里像真心?”
凤衔书一怔,猛然松了手,旁边牵马的下人,守门的门子都在哧哧的偷笑。要知道神通广大的护国神相,在大燕百姓眼里几乎是一个神话,居然被他们家小公主调戏了,怎能不与有容焉?
他们这一笑,凤衔书更是俊面泛红,转过身去,这边花想容忍着笑往马上爬,虽然马儿的确十分配合,不过她个子实在太小,马儿又实在太高大了,爬了半天还是没爬上去。
凤衔书只好再转回来,伸手握了她手臂,轻轻送出。花想容腾云驾雾般上了马背,双手抱了马脖子,战战兢兢的伏好。话说看别人骑马这么潇洒,轮到自己怎么这么惊恐,她有点后悔,心说干嘛要逞强,现成的三个司机,随便跟着谁不好?
凤衔书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万分的不放心,又不好多说,好一会儿才翻身上马,回头道:“城门马上就要关了,咱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花想容一声惊呼,整个人一滑,往地面上扑去。凤衔书吃了一惊,急俯身一抄,将她抱在怀里。
花想容惊魂未定,一把抓着他的衣襟,打死不松手,看他表情怔怔的,生怕他甩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抢先开口:“凤哥哥,我们走吧,你不是说城门马上就要关了?”
凤衔书低头看了她一眼,先是无奈,却慢慢化做一个浅笑,扶了她坐在身前,一带马缰,马儿泼刺刺的驰了出去。
到了城门口,花家兄弟正勒马在一旁相侯,遥遥看到他们过来,花知秋立刻便是哎呀一声,花知寒用马鞭一指,笑道:“你怎么说?”
这两人显然在打赌,就听花知秋哼道:“我输了。”看了她们一眼,又道:“输了又怎样?我高兴!”
花知寒轻轻一笑,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