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后,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要过,并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一旦想了,就变成了非要不可。
只是,以前想了,想要到非要不可的时候,有那么个女人,可以满足他的非要不可,但现在,那个女人却成了前妻,一个不需要对他履行性责任和性义务的女人,而他也只不过是他的前夫,她随便可以当成路人甲乙丙丁的一个男人。
想到两人的如今各自在对方生命力所处的位置,再看着自己高涨的生命力,他的面色阴郁了一大片,不知不觉间,尽是把原本60多的车速,拉到了100多。
所谓十次肇事九次快,他也不例外。
车子在空旷的午夜街道上飞驰,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猛然从路口人行道靠他这边窜出来一个流浪汉还是醉汉的人,他瞬间的反应,就是打偏车头,踩刹车。
险险避开那个不知是流浪汉还是醉汉的人,对方安然无虞,但是他的车子,却以他所不能控制速度,直直的朝着马路边上的绿化带冲了上去。
“碰”,车头狠狠的撞上了绿化带的一颗绿化芒,而他的脑袋,也由于惯性,猛烈招呼上了方向盘,顿然脑袋开花,鲜血直流,他连刺痛都没有感觉到,就晕厥了过去。
*
邱承出车祸的消息,莫绵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知道的。
一晚上她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为了防止那只“偷腥猫”的骚扰。
早上洗脸刷牙,吃早饭的时候她把手机打开,有邱水发来的一条彩信,彩信一打开,她手里的面包就落了地,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了几粒细碎的粉末。
“邱承!不是的!怎么可能!”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机里血肉模糊的人,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邱承的衣服和身段没错,但是那张脸,辨识度实在太低了,全部都糊满了鲜血,他宁可相信,是昨天她没给邱水留面子,邱水发恐怖图片恐吓她。
努力镇定着给邱水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邱水带着哭腔凄凉的声音,几乎一下子就在她心口上划拉了一刀口子。
“绵绵姐,你快来医院吧,我哥车祸了,医生说就要不行了。”
呼吸好像被抽空了那么几秒,她呆了好一会儿,声线颤抖的道:“哪家,哪家医院。”
挂了电话,她整个人悠然僵硬在原地,怎么可能,老天啊,这是开的什么国际大玩笑,前几天他还好好的,敢情是老天爷你早就预见了他会死,所以不想让她做寡妇,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让他们两人离婚吗?
如果这真是老天爷对她的“用心良苦”,那她靠老天爷他老母。
换鞋,拿包,下楼,取车,直奔医院。
和平医院,她按着邱水给的病房地址,直奔A住院楼502室。
电梯上,她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悲痛,眼泪开始抑制不住的落下来。
原本她以为,离了婚,两人就是完全不想干的两个**体,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你死我亡都请自便,但到现在她才知道,即便离了婚,她离不掉她和邱承从小认识,一起长大的情分。
两家是世家,所以她和邱承的婚姻,其实除了门当户对外,还有青梅竹马,这大概也是这段婚姻,尽然能够走4年才终结的原因。
如今,这个青梅竹马的前夫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叮!”电梯门打开,她满脸凄凉和泪水的往外走,却在走出电梯门的那瞬间,傻了眼。
“邱承。”
门外,住院部走廊的休息区中,她那个“要死了”的前夫,尽然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左手最推着一个吊瓶移动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呼喊,他侧头看过来,眼底里明显也有些惊诧:“绵绵!”
“你,你不是要死了吗?”她可能是大脑沟回的构造和人不一样,对着一个大活人,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邱承的脸黑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不,不是,只是邱水电话里说……邱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绿了,合着被邱水耍了,这妮子。
“邱水,你给我死出来。”她大吼一句,吼完绿脸变红了,她怎就忘了,这是在医院病人休息区啊,她那样的狮子吼似乎太骚扰到别人休息了,丢脸。
看到她脸色的变化,邱承怎么能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目光,从头到脚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遍,最后落在她红肿晶莹的眼眶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十一度的笑容,虽然不明显,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因为这个十一度,柔和了许多:“哭了?”
“才没!邱水呢?”狠狠回道,她没给他好脸色瞧,谁知道这是邱水的主意,还是邱承在暗地里操黑手。
“回家给我拿洗漱用品了。”
好啊,小样,跑的倒是利索。
“回头告诉她,我和她没完。”
他淡淡一笑,第一次见到莫绵和邱水置气,才发现这女人以前知心大嫂的形象,一直都是伪装的,她骨子里就不可能那么体贴和温柔。
“现在住哪里?”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过来坐下。
她却无动于衷,继续站在电梯门口:“要你管,你别忘了,我们已经……”
“离婚了。”他接口,嘴角那十一度的弧度隐没了。
“既然你死不了,我走了,再见,以后告诉你妹妹,再整这些有的没的,就别怪我拉她黑名单。”
她说的毫不客气,电梯门正打开,抬步她就往电梯里去,他却忽然拄着那移动吊瓶架,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帮我打个早饭再走吧!”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他伸手挡了一下,“我很饿。”
原本是要拒绝的,但是看着他一瘸一拐,满脸淤青红肿的样子,她的心还是软了:“麻烦!”
他一笑,面露了几分歉意:“耽误你时间了,但是我很饿。”
她双手叉腰,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耽误我的还少,放手了,还要不要吃早饭。”
松开了扒着电梯门的手,在电梯合上的那瞬,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他的嘴角竟有一分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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