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什么呢?介意什么?她确实在介意什么,可是到底介意的是什么!怎么的心里总是这么不痛快呢!
莫言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活受罪,大晚上陪你在这聊天,结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好了好了,爸不是总和我们说一句话吗,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今天纠结的半死的事情,搞不好明天就迎刃而解了,你还记得的你小时候打破了爸爸的花瓶吗?”
“记得!”说到小时候,原本郁郁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一些,“为这个,我被爸爸狠狠揍了一顿。”
“你要是不打破,爸爸也就不会知道这个花瓶是个赝品,差点就送给了刘伯伯当寿礼呢!”
“呵,也是,我要是不打破,爸爸就送个了赝品给李伯伯这个行家。”
“所有,有些事情,并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可能,换个角度看,花瓶打破了,你还立了大功,不然爸爸要是真拿赝品去给李伯伯,这不是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说话越来越像爸爸,一套一套的,安了安了,不就是说我和邱承离婚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因为好歹能看清彼此的心,不过哥,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吗,就像我打破了花瓶,虽然爸爸知道是个赝品不能送人,但是他花了好多钱从古董商那买来的,你不见他之后也心疼了好几天。”
“还说我说话像爸爸,一套套的,你说话何尝不是。心疼归心疼,至少,后来送个了真品给李伯伯,这么多年兄弟的情谊没被破坏啊,只要认清楚了,就算心疼那个破了的赝品,到最后买个真的送给李伯伯,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和邱承的婚姻,不就是像古董花瓶,一开始买来,就是为了别人,结果有一点不小心打破了,离婚了。打破后才发现是个赝品,正如离婚后才发现维持这段婚姻,一直都只是因为门当户对。但是这段婚姻,好歹也维持了4年,就如同高额买来的赝品,就算是虚情假意了四年,也会心疼。
而如今,当他们重新认识到对对方存在着真感情,恰就像是废弃了一个门当户对的赝品花瓶,购买了一个真正的乾隆通宝年间的釉彩花瓶,可关键是,花瓶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从别人手里买来……
她在介意什么?
猛然间,像是想通透了。
她介意的,原来是这个。
“哥,我没法接受邱承,他被别人用过了。”
“噗!”
正说着花瓶的事情呢,她陡然来这一句,莫言又差点喷酒。
“什么叫,被别人用过?”
“他和那个陈雨涵啊,上班下班全部都在一起,没上过床我就不信了,我没法接受。”
“拜托我的妹妹,你们离婚了,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不是哥哥我帮着邱承,离婚了,他不必要为你守贞操了。”
莫绵脸色阴郁:“既然说喜欢我,那婚内不许出轨,婚外就能出轨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那是我和个男的交往,他各种的破坏,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和那个男人那个那个的话,就要我好看。”
莫绵在莫言面前,真是说的毫无保留,莫言从来都不知道,莫绵和邱承之间,有这么多的“过节”。
莫绵是个认死理的丫头,如果她认定了邱承被人用过了,她绝对不会再碰,那邱承就真的半点没机会了,这点他们兄妹倒是有点像,都有点感情洁癖,喜欢到东西,绝对不许别人共同使用。
眼下只能祈祷,莫绵是瞎猜的而已,邱承一直为她守着贞操。
“妹,你确定邱承和那个陈什么的上过了?”
莫绵顿了一下,上数4年,下望4年,觉得以邱承那方面的“功能”,不把陈雨涵给办了,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确定!”
她兀自下了定论。
“你看到了,还是你问过?”
莫言问的直白,莫绵红了脸,嗔一句:“这种事,膝盖想想就好了,你不知道邱承,他那个那个,挺那个的。”
这对“那个”,莫言身为男人,明白。
“这不好说啊,你得确定。不过说真的,如果他真那个那个了,你真不打算给他机会?”
“除非,我也和别人那个那个,给我扯平,不然,免谈。”
这回,莫言不是喷酒,而是差点喷血,他这个妹妹,心里有一架天平,一架神经的天平,这种事,还可以以一抵一的。
无语,莫言觉得,既然她又认清楚了自己的心,又明白了自己在介意什么,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睡觉吧。
“算了,我明天一早上还有个会呢,你回去自己慢慢纠结吧!”
莫言起身,莫绵想留,手机响了,看了一眼,身子僵了一下,莫言也扫了一眼过来,看到来电显示,笑了,抓起西装给莫绵披上:“大晚上穿这样招狼,我走了,接电话吧!”
说完,转身去,手机的铃声,一直重复着孙燕姿有些慵懒闲淡的声音,莫绵久久的握着手机,心跳,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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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这章,莫绵童鞋和邱承同学又有对手戏了,同志们拭目以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