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厚爱 不懂浪漫

作者 : 四十五度小忧伤

那个房东倒是和善写,心平气和的问蒋慧琳:“怎么会起火的,我们这房子去年才买的,刚装修好,电线什么的,应该不会老化。”

蒋慧琳知道的是瞒不住,但是她也不愿意说活的太细,只说:“你们估个价吧,我广城有一间房子,就算卖掉了,也会赔你们钱的。”

这样一说,那骂骂咧咧的婆媳总算住口了:“装修时候,那些家具,人工费,材料费,我们都有记账的,你放心,就给我们房子恢复到原样,我们也不要讹你钱,真是倒霉,好好的弄好的房子,房租费还没拿多少呢,又要装修,我可说了,我们一家上班很忙的,监工什么的,你自己来做我们不放心的,我公公回来监工,但是我公公误工费,你要出。”

“放心,我会出的!”蒋慧琳哭着道。

“好了,你去找个地方睡觉去吧,我们要回去了,你不要想逃,签合同时候,你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公司地址我们都有。”

“我不会逃的。”

蒋慧琳像是个小媳妇似的,现在真是特别的委屈。

那家人好在也是知识分子家庭,气过了,商量好了相关赔偿,也不再说什么,开车走了,蒋慧琳依旧裹着床单,站在门口,哭的泣不成声。

屋子里,还有些许火星在冒,亮点点的一颗一颗!

*

从小到大,第一次看流星雨,亮点点的一颗一颗,滑落到天际,一开始,规模不大,可到了后来,真的如同下雨一般,其实恢弘,美丽异常,莫绵兴奋的屡屡尖叫,真像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似的。

邱承站在她后面,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莫绵身子僵硬了一下,却没有反抗,而是顺势依偎在了邱承怀中。

“好漂亮。”

“嗯!”邱承柔声应,亲吻莫绵的脖子。

莫绵有些痒,咯咯的笑起来,别开头躲:“别妨碍人家!”

“好,不妨碍,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大掌,一点点揭起了莫绵的T恤下摆,抚上了莫绵的肚子。

莫绵脸红了:“干嘛!”

“嘘,你看你的,我干我的,我不会打扰你。”

莫绵咬住了唇,一阵羞赧,却知道,如此良辰美景,如果发生什么邱承就是禽兽,但是如果不发生什么,邱承便是连禽兽都不如,注定,这样的夜晚,有事发生。

那大掌,越发的肆意,莫绵忍者呻引,贝齿用力的咬着红唇,等到身上全部都感觉到山上空气的沁凉时,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身后,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在莫绵意料之中。

山顶别墅,这座阳台是对着山崖的,他肆无忌惮,她也无所顾忌,流星雨下,她们上演了最原始最浪漫的和**。

激情,从阳台上开始,翻滚到床上,翻滚到地板上,然后,是浴室,他有用不完的精力,她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只剩下无力的求饶和呻Yin。

“不要,够了,不要了!”

看着她朦胧的容颜,邱承却使坏的更为激进,新一波无力的呻引,充斥了整个山顶别墅,在他爆发的那顺,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巴,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息,脸色一片酡红。

他吻她,细细碎碎是沿着下巴直到额头,她疲累的睁开眼睛,用尽全力的瞪了他一眼:“你吃伟哥了你。”

“呵!”他笑,亲吻她的唇瓣,亲吻她的耳垂,有些痒,她咯咯笑着躲:“痒死了,真讨厌,走开了,我要洗澡。”

“一起吧!”本来就在浴室里,他伸手,扭开了淋浴开关,有凉爽的水下来,冲刷了两人一身的粘稠汗液,她没力气动,他一寸寸的帮她洗,眼底里,尽是温柔。

“绵绵!”

“干嘛啊!”

“我们去医院吧!”

莫绵心里咯噔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人中,有一个有病?”

“可能是我呢,如果是我……”

“切!”不等他说完,不屑的哼了一声,“邱老板,你想的太远了吧,我从来没说过,我答应和你复婚,你不必深谋远虑,把孩子的事情都给考虑了。”

邱承轻笑一声:“闭上眼睛,我给你洗头了,小心肥皂水进去!”

邱承双手沾了洗发水,轻柔的捧起莫绵的长发,从发梢小心的开始搓洗,他记得,她说过她在掉头发,所以,他的动作,能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很舒服,原来被人伺候的感觉这么爽:“给我按摩按摩头皮吧,最近用脑过度了,我们公司那个老总,真是让我无语了。”

“怎么了?”

“算了,不谈公事。”

“那,还是来谈谈私事,绵绵,我说认真的,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无论是谁的问题,我们都尽量治好,如果命中注定我们没有孩子,我也不强求,以后从邱水那过继一个过来也行。”

真心的,他想的未免太远太远了吧,不过,他求子心切的心情,莫绵倒是能够理解。

邱承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能让他父亲在死前抱上孙子,以前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他每天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制造儿子,每个月莫绵的大姨妈,他记的比莫绵还清楚,但凡大姨妈推迟几天没来,他就乐呵的去买验孕棒,从来要面子的一个人,到这种时候完全无所谓大男人去买验孕棒这种尴尬事。

每次测试的结果,都会让他失望,然后,下一次,他便会更加的再接再厉,更加的卖力,只为了种一个儿子出来。

他的儿子的渴求,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

四年了,她们努力了四年,莫绵也尽量配合,每次完事后,就在底下垫厚厚的枕头,网上说了,这样更容易让精流到子gong里,有利于受孕。

每次排卵期几天,她就开始吃海产龙虾之类的改变体质,听一个怀孕的同事说过,这样更容易生儿子。

可是,每一次都是白费功夫,对于生孩子,两人都有点压力,离婚后,很久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如今邱承再提起,莫绵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的,因为她清楚,和邱承,不仅仅是玩玩一夜而已,走回正轨,是迟早一天的事情,那如果,还是没孩子呢?

她26了,再过几年,就过了最佳孕龄,再过几年,就成了高龄孕妇了。

想远了想远了,不过邱承说的对,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但是,绝对不是和他一起去的,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她们家族还有听说过谁有不孕症的,要有问题,也是他有,不可能不可能,他身体那么好,他们家族也没有这样的病,他怎么可能有问题。

大概,可能,或许,是上帝还没有找到适合的小天使,种入两人体内吧,是时间未到。

她尽量往好的地方想,邱承在说什么,她也没听见,直到邱承拍了拍她的肩膀:“绵绵,睡着了?”

“没,谁洗澡时候会睡着啊!”

“呵呵,和你说话没反应,以为睡着了,洗完头,头发吹干再睡吧,不然会头疼的。”

“知道了!”

“对了,邱水这几天在干嘛你知道吗?”

“邱水?”算起来了,好久都没来找过她了,以前稍微有点心烦时,就会找她这个“知心大嫂”,现在,似乎销声匿迹了一样,倒是让人起了担心。

“邱水没来找过我,也没和我联系过,我不知道她在干嘛?对了,邱水这丫头,不然,你把她送出国外深造深造吧,念念书也好,旅旅游也行,反正出去总比待在国内好,我怕她在国内,过的不快乐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要不要说?算了,邱承是邱水的哥哥,有权利知道这些,而且为防止事情向更坏的方向发展,也有必要让邱承知道。

“杨波啊,邱水喜欢杨波,可是杨波有女朋友,那天派对……”说起派对,陡然有几分脸红,她正了正脸色,继续,“……那个包间,邱水其实是哭的妆都花了,在卫生间补妆。”

头皮上按摩的手,分明的停了一下,大概,邱承想到那天,也尴尬了。

清了清嗓子,他有几分沉重:“你是说,邱水那天哭了?”

“你们来的晚,可能不知道,邱水是带了男伴来的,就是杨波。后来杨波女朋友有事打电话来,杨波不辞而别了,邱水心里难过,就拉着我哭。”

“这丫头,什么都没和我说。”

“和你说,搞不好被你骂一顿,总之,你不要整天忙着工作,多关心关心邱水。”

“谢谢你,绵绵!”

邱承摘下了蓬蓬头,给莫绵冲洗头上肥皂泡泡。

莫绵脸色蓦然一红:“有什么好谢的,就算离婚了,我也把邱水当妹妹。”

邱承温柔勾起了唇角,冲干净了莫绵脑袋上的泡泡,拿了护发素往她头上抹:“我知道,就像是就算离婚了,邱水也把你当大嫂,我也把你当老婆。”

脸,瞬间烧红。

莫绵一言不发,邱承边给她抹护发素,边俯,在她耳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道:“绵绵,再嫁给我一次吧。”

求婚吗?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没有戒指就算了,没有一捧硕大的玫瑰花也算了,没有一个单膝下跪的礼仪也算了,你妹的,你不能捡着这样一个她顶着满头护发素的,一丝不挂的时候说吧!

说他情商低,就是低,哪个姑娘会答应他这样的求婚,也真是怪了。

“快洗,唧唧歪歪的,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

邱承有些挫败,还是不肯吗?

他家的老婆,脾气真是越来越老佛爷了,越来越难伺候了,他在求婚啊,就算拒绝,也不用这样不留情面的,他说的是真心话,不是无关紧要的话。

“老婆!”

“滚你的,快洗快洗,不然死开,我自己洗。”

原本还和谐的气氛,一下有点炸药味道了。

老婆,这声老婆是白喊的吗?戒指,玫瑰花,单膝下跪,至少的500个见证人,一样都不能少,不然,一切免谈。

对了,绝对不会给他提示,这种情商过低的人,就应该让他受受挫,好笑,草率,也不待这么草率的。

“老……”

“邱老板,注意你的称呼,请你记住,我们现在处于,离婚状态。”

又是这句,邱承彻底挫败了:“绵绵,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和我复婚。”

你看你看,没有浪漫细胞的人就是这样,这句话要是改成“绵绵,请问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再嫁给我一次。”

就这么说,直接效果都不同了。

他说的,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似乎的,而且“复婚”这个词,真心不浪漫。

莫绵原本也不是个浪漫主义者,但是看了这么美好一场流星雨,她的心都柔软了,其实,这是邱承最好攻陷的时候,只可惜他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不懂风月。

洗好头,冲好澡,莫绵先出去,找了吹风机吹头发,吹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出来,边擦头发,边道:“好吧,反正你逃是逃不掉的,迟早都是我邱承的人,我就缓你几天考虑。”

这句,还是个听听,比较有霸气,莫绵藏在头发里的脸上,露了一抹笑。

*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房东一家把当时装修,置物的所有清单拿出来的时候,蒋慧琳还是掉眼泪。

这么多,广城那边的房子,看来是非卖不可了。

60多万,这个数字,对蒋慧琳来说,太过可怕了。

广城的房子首付30万,每个月还贷2500,现在已经还了三年多了,房价这几年在涨,但是她的房子买的地段比较偏,涨幅不大,而且是二手房,当时也没有精装修,只是贴了贴地砖,买了几件家具,就搬进去了。

这样的房子,她上网查过,估计能卖60来万,刚好就是这边的装修置物费用。

一辈子的心血,有种付诸东流的感觉,虽然现在工资有2万多,60万省吃俭用,最多也就3、4年的事情。

但是,一个农村来的孩子,一个靠自己拼搏东借西凑才买了一套房子的打工族,一个这些年好不容易还清了欠款的女人,白白丢了60万,能不心疼,平日里,就三十掉个600块,也够叫人肉疼一把的了,现在,是1000个600块啊!

眼泪决堤的落下,怎么的,就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房东一家,即日就开始安排水电工,木匠,油漆工开始重新装修房子,蒋慧琳先把银行卡里的8万多存款取出,交给了房东父亲,剩下的钱,她打算这几天请假回一趟广城,把房子卖了。

回到广城的那一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天空瓦蓝瓦蓝的,就像是水洗过一样,从火车站走出来的蒋慧琳,经过了半天一夜的疲惫旅程,心已经憔悴不堪,背着包,从火车站出口出来,似乎,有很久没有来这个火车站了,这几年有了点钱,回家什么的,都是用飞的,而大概从现在开始,又要开始毕业时候,那种省吃俭用苦哈哈的日子了。

坐公交,回到家,看着这个熟悉的三室一厅,眼泪扑打扑打的落下来,她站在门口,心头一片感伤,一圈圈的,一遍遍的,走在每一寸熟悉的地板上,房间,洗手间,阳台,厨房,玄关,大厅,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告别,都是她的眼泪。

终于,冷静了下来,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她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

房地产中介公司里,接待蒋慧琳的是个中年妇女,听说蒋慧琳是要卖房子,很热情的招呼了她,帮她填写手续什么,还问她预期价钱是卖多少什么的。

蒋慧琳按照程序走完,从中介公司出来的时候,和一个男人插件而过,男人似乎怔怔的看了她几秒,她心情不好,并没有发现,只顾自己走,男人在背后叫了一声蒋慧琳,她也没听见,如今她的世界里,黑暗的不能再黑暗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她也给吸进去一样。

天,没有塌,只是蒋慧琳心里有一片天地,轰然倒塌了,这就是爱邱承的代价,她“付得起”,但是,却会让她,一无所有。

终于,抬起头,决定了,这个人就忘了吧,这样的代价,一次付得起,一辈子,如何承受得了。

xx房地产中介公司,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刚才给蒋慧琳办理手续的中年妇女面前:“郝姐,刚才那个女的,是来买房的啊?”

“哪个?刚刚出去那个,挺漂亮的?”

“嗯!”

“不是,卖房子的,眼眶红红的,我倒是没敢多问,不过看样子,肯定是遇见了什么难事,才要卖房子。”

无处不存在的东西,就是八卦。

“那她是不是叫蒋慧琳啊?”

“咦,小柳,你认识啊。”

“吼,算认识,我一哥们以前追过的女的,我一会儿给我哥们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先带一位先生,去看一下紫薇花园那个房子。”

“好!哪里见有没有说?”

“就紫薇花园门口,10点钟,在那里碰面。”

“好!”

*

接到柳城念电话的时候,欧阳蓝天正在医院脑科,他是带他妈妈来看病的。

很意外,柳城念居然会打电话给他,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他的回国派对,邀请了柳城念,柳城念正在出差,也没来。

“喂,城念啊!”

“欧阳!”柳城念的声音有些急,“那啥蒋慧琳出什么事了?”

欧阳蓝天身子猛然一紧:“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我现在不是在房产中介做事儿,早上看到她了,失魂落魄的,我叫她她都没反应,我问接待她那个大家,她来做什么,大姐说卖房子,眼眶还红红的,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以为你知道呢!”

欧阳蓝天眉头皱的更紧:“眼眶红红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谢谢你告诉我,那个房子,麻烦帮我保一下,有人来看,就说被看中了。”

“知道,那好,我还接待客户呢,你问下,如果是什么大事儿,就给兄弟打电话,手里有点余钱,要帮点忙还是可以的,犯不着卖掉房子,现在放假都涨着呢,她那片儿,开发出来,放假翻几倍的。”

“恩,多谢了!”

挂了电话,欧阳蓝天心里十分担忧着急,蒋慧琳会出什么事儿,要卖掉房子,难道她在杭城要买新房子,可能,有个人会知道,虽然也不想把蒋慧琳的事情,掺和到那个人的生活中,但是事情很急,他很担心。

打通了邱承的电话,邱承正在公司,欧阳蓝天开门见山,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个:“邱承,慧琳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邱承正在看杭城分公司这个月的销量,闻言,顿了下,反问:“出什么事儿?”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柳城念还记得吧?刚打电话给我了,说慧琳早上去他们房产中介公司了,说要卖房子,眼眶红红的,柳城念喊她,她失魂落魄的没听见。”

“我不知道,她在广城?我给杭城公司那边打个电话,你等会儿,我给你去电话。”

“好快点,知道吗?我很急。”

很急,真的很急,比自己出了事情还着急,以为可以放下,可是如今看来,除非呼吸衰竭,除非心脏停止跳动,除非脑电波成了一条直线,不然,这辈子也不可能放得下她,她就像是一块长在了肉里面的称砣,想要取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血肉模糊。

坐在医院走廊休息区的椅子上,欧阳蓝天沉沉吐了口气,手握着手机,一刻都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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