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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云烟来到了御书房,看见皇上此刻正在批改着奏折,认真的模样令人痴迷,但还是不可逾越了规矩。
“过来。”
皇上向着云烟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儿,然后挥挥手,太监总管就带着所有的人退下了。
云烟靠着皇上坐着,然后从旁边把点心拿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先吃点点心吧。”
皇上拉下了云烟忙活的手,然后卧在了手心里,关心的问道:“烟儿,心里还难过吗?今天怎么出门了?”
“劳烦皇上记挂,烟儿已经想通了,虽然寒儿让我难过,但是我还得伺候皇上呢。”
云烟脸上虽然悲伤,但是盯着皇上的双眼却暗含暧昧。
皇上嘴角微微扬起,带上一抹浅淡笑意,久久打量着云烟,然后突然将云烟抱起,转身进了内阁,那是专门供他批阅奏折累时,小憩的地方。
云烟惊呼一声,然后被皇上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她撑起身子眷恋的望着他。
房间里早已经点上了暖茏,让这个寒冷的冬天不在显得那么冰冷,淡淡的龙檀香味围绕在四周。皇上轻轻将云烟搂在了怀里,身上披风滑落,露出里面大开襟的宫装。
“皇上……”云烟轻轻唤了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种暧昧的气息瞬间围绕在他们之间,云烟心跳加快,脸上出现了红晕。
云烟微微扬起头,宽大宫装划过肩头。他埋头于她的颈间,竟是那般入迷。
红鸾帐幔轻轻落下,掩埋了一室旖旎,一室春光。
***
这几日初晴天天呆在冷亦阁,闷在屋子里太久,临时想出去透透气。
蝶衣忙过来为初晴着履,又去了柜子里找衣服:“也该出去走走了,这样老呆在屋子里,倒让我有些习惯。”
初晴淡淡笑着,不可置否,换上了一件宫装,淡淡的鹅黄色,里头是绯红色的抹胸长裙,倒是让初晴精神了几分,只是经过上次蝶衣请大夫的事件,初晴还是心有余悸。
走在寂静无人的小院里,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梅花的香味,初晴深呼吸一口,忽然觉得好似惬意。
蝶衣拿了件披风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倒是初晴打破了沉静:“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儿吧。”
“好。”
蝶衣微微错愕,转而慢慢说道。
初晴自从失忆后,时好时坏,不记得任何人,时而狡黠聪明,时而如孩子般,让人捉模不透。
“初晴你原本是初宰相家庶出的小姐,王爷原本是一个病秧子……”
一切从蝶衣口中慢慢吐出,初晴觉得好似熟悉,却好似模糊。
“可是我怎么我觉得我跟自寒间怪怪的。”
“因为你……”
“你怎么出来了?”
蝶衣还想说什么,却被孟自寒的声音所打断。
“闲来没事,出来走走。”
初晴无意的耸耸肩,一副俏皮的模样惹人怜。
“看你,脸蛋都冻红了。”
孟自寒心疼的把自己的手捂在了初晴的脸上,蝶衣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也许这样对初晴是最好的。
蝶衣退了下去后,闲的没事,准备去复习一边上次初晴交给自己的书,最近初晴这样,她到荒废些日子了。
突然,一阵风飘过,蝶衣就被人禁锢,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白公子。”
看着眼前月白色袍子的白苏凉,他已不在像她第一次所见那样,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和苦痛。
“初晴在哪儿?”
“你找我们家初晴干嘛?”
蝶衣虽然知道白苏凉一直对初晴很好,但是他也伤她很深,如今这样的日子挺好,她不想被他破坏,毕竟,初晴已经是轩王妃。
“说——”
他也没有当初那般温柔和冰冷,阴柔的眸子里暗含杀机。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如今为何还来找她……”
“你不说的话,我自己找。”
白苏凉放开了蝶衣,往后院走去。
“白公子——”
蝶衣却在他的背后叫了一声。
白苏凉停止了上前的脚步,转过头来幽怨的望着她:“我找她是去救人的。”
蝶衣被他的话一惊:“白公子医术不在初晴之下。”
“可是我无能为力。”
白苏凉一阵挫败感,看着面目全非的暗夜罗,他已是束手无策,可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她的气息越来越薄弱,他知道初晴的医术,所以,他不顾危险前来。
“就谁?”
蝶衣冷冷的开口,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暗夜罗。”
“你知道是她差点害死了初晴和我们家王爷吗?至今初晴都还没有恢复记忆。”
“你说初晴失忆了?”
白苏凉却像是受了刺激般的往后退了两步。
“是的,拜你们所赐。”
蝶衣气愤的说完,然后离开。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头叮嘱了一句:“我劝你还是离初晴远点吧,要想救人去悬壶济世。”
白苏凉站在风中,任风吹散思绪,起身飞出了轩王府,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好暗夜罗。
暗夜罗此刻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被绷带缠绕着,一直昏迷不醒。
白苏凉静静地坐在她床边,眉头锁紧。
最后把她抱了起来,往悬壶济世走去。
“她怎么了?”
悬壶济世的少年看着伤势如此之重的暗夜罗,医者同情心一下泛滥了起来。
白苏凉没理他径直问了一句:“你有把握救活她吗?”
少年把了把脉,脸上一副为难:“把握倒是没有,不过,我会尽力的。”
他撩起了内阁的帘子“你先把她安置在里面,我去翻翻医书。”
白苏凉温柔的把暗夜罗放在了病床上,火红的袍子映的白色的床单如血般艳丽,绝美的脸蛋上此刻早已被绷带缠绕的严严实实。
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嘴唇轻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