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薄情
霍予爵拿了文件便准备离开了,彼时,不小心触碰了手臂上烫伤的地方时却又想起之前浅夏的话。
那一句,晚上回来我再帮你换药。
楼梯拐角处,视线延伸到最里间房门紧闭的卧室,脚下步子更是不自觉拐了过去。
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敲了两下门,才发现房门并没有关好,以至于他只是轻轻一碰,房门便已经从里头打开了。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霍予爵皱眉按下墙上的开关。
恢复光亮之后霍予爵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床上被单整齐的还是没有动过的痕迹。
瞥见椅子上叠放整齐的校服时,也大概想到了是因为什么,大概又是同哪个朋友出去疯玩了,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肯定会挨上霍柯鸣的一顿骂。
唇角不自觉上扬,脑海中是每一次浅夏同霍柯鸣吵架时候,低着头衣服我知道错了的模样,可是眼底却又永远都是藏不住的狡黠,好几次都是刚好被他捕捉到。
思绪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心底异常的烦躁,可是这样的霍浅夏跟他有什么关系?准确来说是永远也不会有关系!
车子在高速上一阵疾驰,拉至最大的马力却散不掉心底那一阵过于莫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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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A大附中附近的公寓里头,所有的疯狂停止于浅夏泪流满面时候无意识叫出的另一个名字。
陆霆均的手停留在她最后一层束缚上,而她低声呜咽像个孩子般的咬着嘴唇,偶尔呢喃着的却是‘霍予爵’三个字。
类似于星星点点却又足够燎原的希望,又是绝望时候唯一还能抓住的那一个点。
下意识叫出口的名字,下意识的反应,没有经过任何理智的思考,然而,彻底的伤了人心肺。
“霍浅夏,你怎么可以如此薄情!”
低咒一声,身体里面叫嚣的**消失不见,彼时的陆霆均,前所未有的狼狈。
可是所谓狼狈,除去身上衣衫不整,更多的还是心上满目疮痍,他早就知道的,一旦下了决心的时候霍浅夏从来都是比谁都狠。
没有了那一层的禁锢,彼时的浅夏身体缩成一团,最原始的保护姿态,无助的像个孩子般,哭着哭着,却又似乎根本没有防备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