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躲过了层层把守的侍卫,模到了她寝殿的门口,心中还在想着濂华师兄的事情,不知道他的这趟华山之行如何,是否见到了要见之人。
“喵……”花如锦躲在锦绣宫的寝殿门口,女乃声女乃气的叫着,心中鄙视,想她这响当当的人物果然是能屈能伸,扮得了老虎,装得成小猫。
“喵——”不远处,传来一声回应,躲在树上的七染叹了口气,没想到,刚来的第一夜就要来做看门的。
花如锦躲在寝殿前的矮树边,三下五除二的月兑了身上的夜行衣,露出了里面素白的睡袍。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寝殿的门,隔绝了门外的凉气,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掌,果然因为最近的懒怠,御寒的功力都减退了。
花如锦站在原地片刻,适应了眼前黑暗之后,爬上了床,把那睡得死猪一样的人往里面推了推,平躺了下去,惬意的呼了口气,舒服!心中还不忘感叹,药的分量似乎下的是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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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香桌前,花如锦掀起烫金花边的紫色袖口,露出了莹白的手腕,上面一道血色的於痕格外的扎眼,她垂眸凝视,脸上闪过一丝阴寒。
晨间,她是迷迷糊糊的被人从床上扔下去摔醒的,强烈的痛意让她怵然清醒,锋利的眼神扫向了始作俑者——禽兽王爷,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谁知道那人却冷着脸,没有再看她一眼,脚下生风的离开了寝殿。
现在花如锦满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发,她在她的寝殿,被扔到了床下,摔得心肝脾肺都疼,让她上哪说理去?!更可恨的是,那无良的男人还敢怒气冲冲的走了!
难道是对着她娇小的身子起了色心,欲火焚身,找地方降火去了?!
徐七染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着花如锦的脸叹了口气,“哎,这做王妃有什么好,身边没有个伺候的不说,一大早就在这生闷气!”
“阿七,你是闲命长不是?!”花如锦捻起桌上的茶盏就甩了出去,直奔徐七染的脸面。
七染正好放下面盆,还不忘抬眸妖娆一笑,信手就接住了茶盏,一滴未落,凑到嘴边品了品,“上好的宫廷御贡毛尖,王府中果然都是好东西!”
“你给我手脚老实点,王府中的东西不是你随意拿得的!”花如锦面露警告。
徐七染,夜月盟的杀手,另一个身份是江湖中人称‘雁过无痕’的第一神偷,至今为止,所接的任务没有一次败绩。
“得咧,都听您的!”七染做到了桌边,也不怕有人看见,因为这个时辰添香去御膳房提膳食去了。
纵观整个夜月盟,除了徐七染,就没有第二个人敢与夜罗刹这般。虽然徐七染的年纪比她大三岁,轮性情,两人是如出一辙,一样的泼皮无赖,一样的瑕疵必报,一样的笑里藏刀。
“昨天咱的表现怎么样?!”徐七染瞪着眼睛邀功!她的演技,她要是说是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好极了,看那色胚子晋王的眼珠子都快被你带走了!”花如锦趴在桌上,饥肠辘辘的感觉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