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人儿的手腕被划破,剑跌落在地上,红衣少年的剑尖丝毫不停顿,破空而来!
毕竟年龄小,反应自然也慢,剑尖到胸口只是瞬间的事,她愣在原地温丝未动,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她被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挡住!
血脉瞬间停滞,她瞪大双眸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终于尖叫出声,仓皇失措的从身后抱住前面的人。
红衣少年要抽出刺进白衣少年胸口的利剑,薄唇挑起,不符合年龄的笑,诡异非常。
忽然,白衣少年逆剑而上,一阵风一般,吹起前面抵着剑的红衣少年惚。
他们处于洞口的另一端,风逐渐变大,落雪被吹起,迷乱了人的眼,洞口之外,再无出路,只有万丈深渊。
这里就是寒冰界域。
小人在白衣少年的身后拉扯着,害怕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拽回来,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温。
可是最终,她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宛若两片轻羽一般,在空中划过凄美的弧度,她甚至连他的指尖都没有碰到,只有洁白的衣袖轻轻的划过。
下一秒,她就要飞身而下,绝望侵蚀着她,没有了师兄,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呢?
可是她小小的身躯被猛的甩了回去,她愤怒的瞪过去,是她又敬又俱的师傅。
“为什么?”泪水布满了小脸,她想知道,为什么,要师兄来冒险,为什么要到了师兄没了,才出现?
“跟我回去——”
“不,我要找到师兄,找不到,我就永远不回——”
“这万丈冰域没有底,落下去的人,尸骨无存!”
狠毒的话说出,小人儿已经哭倒在了雪崖的边上……
“娘娘——娘娘——”
添香在一旁喊了几声,娘娘依旧浑身紧绷的坐在床边,目光涣散,似乎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看得她害怕又担忧。
花如锦猛然抬眼,看见一脸担忧的添香,调整了表情,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又放在了托盘上。
“七染有没有说去哪了,本宫怎么一直未见她?”
“染姐姐从昨日就不在王府了,还以为是和娘娘一同出去了!”
添香的声音小了些,她知道王妃不在王府,但是王府中的其他人却不知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
花如锦的抚着胸口,这伤看着吓人,实际上伤的并不重,陌涟的速度和力量不容小觑,若是一般人的话,她这奋力一挡,应该是落在胳膊上,她的速度还是慢了半分。
此刻,她的脑袋乱的就像是一锅粥,该出现的人竟然一个不到,心中也开始升起了不安。
“咚——”
一个纸团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把纸里面包着的石头从后窗撇了出去。
展开宣纸:
‘夜月盟被攻占,暂时在终南山落脚,无伤亡——萧紫靖’
花如锦额头上的青筋绷紧,纸被揉成团捏在手心,再松手,已经是一地粉屑。
紫衣尊主是怎么当的,若不是盟主有内奸,怎么会被端了老巢儿?夜月盟地势险要,更是坐落在一个鸟不拉屎的清香僻壤,脑袋有包才会找到那里!
究竟是谁下的黑手——
想到满城自己的画像,心中自责起来,若不是因为她,夜月盟也不会受牵连。
黑手有三种可能:朝廷、波塞王子、江湖人士。
但无论哪一种,她都要他们付出相迎的代价。
“娘娘——王爷派人来给娘娘送药了!”添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端进来吧!”
花如锦‘咕咚咕咚’屏息把要大口咽了下去,塞了颗蜜饯才缓解了些,她要快点把身子养好,才好在江湖中掀起血雨腥风……
“陌涟怎样了?”花如锦忽然想起一脸清冷的男子,皱眉问道。
“身上多处伤,每一处都不是致命的,但若是拖延的时间长了,受尽了痛苦之后,还是会死去!好在救治的及时,所以并无大碍!”
添香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多话了。
倒是花如锦,一脸的诧异,没想到,这样的大事,添香这样的丫鬟斗能知道,如此可见,这个圆脸爱的姑娘真的不是看着这么简单。
添香退出去以后,花如锦在床上躺平,脑袋里跑马车一般兵荒马乱,忍不住再屡了一遍思绪。
波塞过王子是那黑发红眼的少年,面具男是她的小白,而他们也在找黑匣子,并一心想要溟亲王死。黑匣子与溟亲王之间有什么关联?
连飒为小白挡了一剑,没有丝毫的犹豫,说明他早就知道了他还活着。
无良师叔游历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又偏巧就出现在了那里?
虚幻的有一条线,她如何也抓不住,一闪而逝。
……
竹林中的木屋中。
床板上的红衣男人咳了两声,幽幽转醒,胸口那一剑刺得极深,可见那溟亲王真的要置风止于死地。
男人眯着的眼睛泛着寒光,听到有人靠近,便收敛了全部的寒气。
“醒了?”无良放下药娄,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恩——”
“亏你们还是天下第一鬼谷子的徒弟,学艺如此不精,真是丢了师门的脸了!”
无良鄙夷的说道,走到床边,掀开男人的衣襟,把之前捣好的草药糊了上去。
濂华咧嘴抽了口气,这草药的太烈了,碰到完好的肌肤都如针扎一般,更不用说是贴在伤口上了,脑门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闲疼?”无良挑眉问道,他就是故意的,他要床上的男人记住,不计后果的莽撞行为,只会让自己受苦而已。
“这草药虽然性子烈,却对伤口愈合有奇效,你忍过着一阵就好了!”
“是,师叔——”
濂华对这位师叔是极为恭敬的,师叔的身上总会不时露出一种俾倪苍生的气势,这种感觉不会假,却在他寻过去的时候,消溺无踪。
“师叔不时游历去了?”
“是阿尘那个大嘴巴说的?果然什么事都于他说不得!”
“师叔为何会出现在岩洞那里?”濂华眉角抽搐,没想到一句话也能连累到宣逸尘,只好转移了话题。
“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无良探究的视线落在连飒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濂华眼珠不自觉的转了转,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慢慢的陷入了往事中。
这些年,他不是去了华山,而是去终南山的寒冰界域。他坚定的认为,那一袭白衣没有死,他坚定的认为,她的小师妹一定比他还想要知道他活着的消息。
所以他一次次的去证实,终于有一天,他遇见了他,还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时他便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风止在也不是那个生性温和的白风止了,他变成了分不清好坏的杀人工具。
他不知道风止为何会去给波塞国的王子卖命,但是他却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意外的,他知道了他们要抓夜罗刹的事情,忍不住现身在风止的面前,阻止了将要进行的动作。
“想什么呢?”无良捣着药缸里的草药,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想说就不用说,老夫也相信你不会做出卖锦玄的事情——”
无良还是习惯叫花如锦为锦玄,锦玄这个名字还是他的鬼谷子师兄告诉大家的,那时候,叫锦玄的孩子只有五岁,总是一副防备的姿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出现在在那里是因为的知道师妹被绑架,出乎意外的是,绑架师妹的人是师兄!”
濂华平静的说道,又将视线落在了不想开口的无良身上。
无良咂咂舌,“我去那里,无非是我年轻的时候在那里藏过佳酿,谁知道歪打正着!赶上了一出好戏——”
他的原则就是好戏莫放过,更何况是死而复生的人演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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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无视我上一条的牢***吧,遁走好好码字是真的,大家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