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进,带着凉意吹拂着床边的帷帐,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黑丝被舞动,男子修长的手指轻捻在那白暂的手腕上,如剑一样厚重的眉头微蹙着,饱满的唇角也因为此时的心境而紧抿着,那脉搏混乱毫无章法,不仅带着很重的内伤,女子体内的毒素也已快要蔓延至全身。
看着那额头拥有着同样的红色的心形标志由于主人的身体更加若隐若现,一直有着冷淡气息的峨眉现在却因为疼痛而紧蹙着,长而卷的睫毛也在同时颤抖,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痛恨感,眼眸不得不低落。
“哥哥,水怎么样了?”
一旁的紫凝在看到男子越发纠结的眉心,虽心中已有数,但焦急的声音依旧冒出。漂亮的黑色双眸沉重的看着身旁娇小的女孩,无奈的声音始终道出。
“水体内的毒已经蔓延全身了。”
“啊?那怎么办?对了,我们去找解药,哥哥,走,我们去找解药。”
纤弱的手拉住男子修长的手指,在一个转弯时,却被男子更大的力气反拉住。
“紫凝,没用的,现在解药根本就起不到效果,水的毒已经治不好了。”
“是紫凝不好,是紫凝的错,当时要不是紫凝,水就不会这样了。”
悔恨的泪水滑过女子可爱娇小的脸颊,带着呜咽的声音,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那天,我离开翎府后,就想先替哥哥去仙山找到仙草。在路上正好碰到冰,当时,我还以为她是趁机逃出魔界的,而且那时我也不知道冰的真实身份。于是,我俩便结伴而行,在此期间,冰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还会莫名的吐血,问她原因,她也不说,我看她不方便说,我也不再问。直到有一天,我去找她时,正好在门口听到她与上次那个黑衣女子的谈话,这才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后我便冲进了房间,那个女子想要灭我的口,水在混乱之间替我挡了一掌。”
女孩的呜咽声越来越大,着实不忍心,男子站起,走到瘦弱的身影前,轻轻的拂过女孩轻颤的肩膀,拥入怀中。
“紫凝,不关你的事,水体内的毒本来就无药可救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也许是实在太累,女孩也不再说什么,将空间再次留给他。剑逸上前,温柔的捻了捻快要滑落的被单,发丝垂落,从刚才就没看见冰,不免的还是有了担心。因为过于担心另一个心中的人,也忘记了眼前的人已经睁开了那如海的蓝眸,修长的古铜色的手指被纤白拉住。从手间传来的冰冷触觉冲袭了他,收回担心的情愫,温柔的眼光寻向床边的人儿。
“水。”
话被封在喉间,突地袭来的陌生感让他不知所措,至少在那仅有的记忆中从没出现过她的身影。轻轻将枕背靠在女子的身后,已挡住这莫名的感觉。
“以前充当冰的时候,就特别想有人叫我一声水。”
清淡又染上眉梢,在红纱下,女子扯动同样肉白色的唇角,蓝眸轻扫过眼前的男子,更加冷淡的声音响起。
“在快要死的时候,能听到这个叫声多好!”
“怎么会呢?水,你会像所有妖界的人一样,活上千年。”
白衣拂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阵清香。红纱飘落,那与冰一模一样的脸在黑色双眸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女子的皮肤纯属白色,不同于冰的苍白,眉梢之间的感情不是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信号,而只是带着淡淡的清冷,如同水的经历。那张同样绝色的脸上多了份冰从未有过的柔色,却缺少了冰的冷酷,冰的邪魅,在白暂的右脸上刻着醒目的紫色的字体——水。明明同一张绝色的脸,却因为主人的气质而展现出不同的风味。
莫不是当时在人来人往的弯角处那温柔的如水般的一瞥,又怎会有今天的劫难?莫不是20年前魔妖界的一份世人所不允许的恋情,又怎会有那日的一瞥?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亲们,有啥砸啥啊!偶长得结实,不怕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