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袭着一身红衣,修长的手指间轻捻着一把泛着光芒的水剑,血迹从华丽的大殿下延绵到殿前,挂着血渍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撇了撇,迷惑的低头,这才发现原来这血迹是跟随着自己的脚步所遗留,一步一个脚印,倒像是踩着莲花般,只是这雪白的莲不知被谁浸入了色彩而已,红色的衣裳也在滴着鲜红,这是她的习惯,总认为这血液会在红衣上撒上更美的颜色。
冰嘲讽的一笑,真是漂亮的颜色,夺人眼球,另一只修长的手指划过嘴角的血渍,如蛇般灵活的舌舌忝舐着食指残留的血渍,都说每个人的血味是不同的,死在剑下的亡灵都不曾有过美好的味道,一想到那个如瓷女圭女圭般纯洁的男子,嘴角更是肆意的弯起幅度,那人的味道应该不错,不曾沾过血腥的身体里面定蕴育着世上最美的味道。
“解决了吗?”
从大殿里传来好听的声音,深沉的不见底,唤着她进去,这几年倒是帮牧安解决了许多仇人,这男子总是有着极强的领导才能,貌似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被她唤为外公的那个人——妖王,如果知道了这些不能浮出水面的龌龊,又会是怎样的嘴脸呢。
就应该穿着这身充满血腥的衣裳去那孩子的屋内,那饱满鲜红的唇瓣总是让她不禁的认为是被血染过的色彩。大殿内的男子不再给她思考,唤她的名字。
“冰,进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保证是你最喜欢的。”
带着鄙视的语气,引起她的好奇心,收起胡思乱想,向殿内走去。殿内的装饰十分豪华,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
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显得更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站在云龙图案的柱子旁的男子蓝眸温柔的看着她,他肌肤如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与此时的她恰好相反,那沾满血渍的妖媚的脸却更衬出男子的不可亵渎的气质,明明是同样的蓝眸,却对方的却如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发墨乌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冰霎那间竟觉得这是种侮辱,不耐烦的蓝眸忽的被脚下如红漆般粘稠的液体吸引,那液体通过金砖间的缝隙如被引导的河水有意识的流淌至她镶着金钻的鞋尖,瞬间鞋尖被浸染,好奇的眼神寻向源头,蓝眸有丝难以置信,心中刚刚想的纯洁不暇的男子如今正闭着那黑色的瞳眸躺在血泊中,白色的衣裳被血污浸染,鲜亮刺着双眼,他静静的像睡着般,就如以前她偷视他恬静的睡容般,长而卷的睫毛也沾着几滴血,那么爱干净的男子怎么会允许自己死后如垃圾般胡乱的丢弃,只觉得一阵炫目,心里像同他般涌出血渍侵吞着自己。
“冰,喜欢我给你的这个礼物吗?”
耳边有着温热的气息浮动,女子依旧面无表情,牧安莞尔,那女子仿佛只是看着一件艺术品,蓝眸也没有他预想到的吃惊。只是殊不知的是,她已经来不及有任何的表情,因为心突如其来的碎裂了,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扯动怎样的表情去应对一直梦寐以求的景象,最后竟是语句不完整道。
“你···杀了·····”
“是的,”
牧安替她回答道,显而易见的事实,冰何时这么愚笨了。提高声音,修长的指尖向殿外一撇,像宣布着什么,深沉道。
“妖王之子——鹰,今日趁着练武之际,竟忽的刺杀本王。本王一再迁让,对方却熟视无睹,下手极其狠毒,招招致命,出于自卫,本王只能割痛舍爱。”好一逼不得已情深意重的画面,众人下跪,齐声答。
“属下有目共睹。”
女子扯动肉白色的嘴角,嘲讽之意明了,刚刚还在想着对方的鲜血是多么的美味,没想到,倒是有人替她做了选择。
踏着这流淌过来的血液,加重了从刚才就难以移动的双足,蓝色的眼眸淡淡的看向血泊中的男子,纤弱白暂的手扑向那早已没温度的血液上,很快指尖有了很深的血腥味,舌尖再次舌忝过食指上一直想要尝到的液体,一下子就充塞着口腔,人,就是这样,以往没有得到时,总是拼命的想要抓住,今日已经尝到了这种美味,却发现怎么也无法下咽,果真还是不行,味道是极好,但依旧摆月兑不了腥味。
绝美的容颜忽的笑开,这是怎样的笑意,直至以后,她也不曾理解,冷冷的声音毫无起伏,蓝眸看着那个还来不及收住吃惊表情的男子,道。
“安,谢谢。”
谢你让她尝到了这种鲜美的味道,谢你解决了她的麻烦,谢你不再让他吃苦着这世间最难以接受的一个字,只是她却怎么也不能扯出与他相处时期的笑容。
亲们,有啥砸啥啊!偶长得结实,不怕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