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烧了你手中的花灯,叫你看看我配不配。”
那大汉当下心一沉,粗声道,双手凝聚,一簇火焰从中指升起,猛地朝着那散发着火光的梅花灯上射去。
冰白袖一拂,不费力气的吹散那团火焰,蓝眸却比之前更加的冷酷。一道绿光闪过,只向那黑衣大汉旁边的人飞去,旁边的黑衣大汉躲闪不及,直中胸口,还未来得及惊呼,便已闭眼。
“他想毁我花灯,我便要你们所有人来葬灯。”
所有黑衣人蓝眸一惊,见同类人便已直直的的倒下,尸体便毫无生机的慢慢的化成灰烬,与空气融合,再闻这般划破七尺冰封的语气,更是浑身一惧。
猛然间,只觉得那白衣女子手中的花灯忽然大炽,仿如一道烈虹,带着绚目的光芒,夹着划破黑巷的慨然气势,直贯而去。
不到一刻,所有人还未来的及出手,便已经集体再次倒下,尸体却未化为灰烬。
冰蹙眉,低着头,发出轻微的嗤笑声,依旧握着花灯,宛如冰霜的酷厉决绝。
“就这般的化为灰烬,太便宜你们了。”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黑衣大汉如今面露惊色,腿脚发软,却见那清丽出尘,绝色难掩的白衣女子轻歪着头颅,肉白色的唇瓣拉着嗜血的弧度,一双冰冷的蓝眸刹那间化为血红,好似从地狱中闯出的修罗,残忍血腥。
“你就是冷慕冰,你就是。”
大汉伸手指着那不停缓缓靠近的身影,声音颤抖,空荡的黑巷传来急促的心跳声,与街上的热闹形成天壤之别。
冰不语,修长的手指伸手接过从屋檐上滴下的水滴,蹙眉思虑良久,水珠不停的玩弄于手间,勾了勾唇角,不讥不讽却倨傲如鹤。
“是谁派你来的?”
水珠的滴答声在此时更加的洪亮,女子的声音也是一样,有着无法让人拒绝的强势。
黑衣人无声的咽了咽口水,蓝眸倔强,清楚的知道,不能出卖幕后者,却更加大胆的反驳道。
“你的花灯完好无损,我的人却一个不剩。“
这未免,
太残忍。
冰貌似早已知道了这种结果,唇角轻轻勾起,挑了挑如画的峨眉,淡淡道。
“我可以放你回去,不过,你要留下一样东西。”
“什··”
还未等他说完,只见从那双雪白修长的手指间疾地射出一物,那物细小,速度又快。
黑衣大汉这才看清了——
是女子刚刚玩弄的水珠。
却已来不及,顿觉巨大的身体猛地下沉,腿腕一片血红。
然后便是,
痛,巨痛,
黑衣大汉一声惨叫,却被街口传来的欢呼声掩盖。
黑暗中,那女子手中的花灯很耀眼,照的人眼恍惚,她眉睫静楚,神情宁定,眼底竟载着笑意,却冰冷冷的一片。
“你要毁我灯,我便杀你兄弟。你要回去,我便要你一截腿腕,公平的很。”
那大汉胆寒心惊,没了双脚,根本没法回去,她给了他生路,却又堵了他死路。从双腿传来的疼痛,叫他更加清楚要活着。
冰眯起蓝眸,只见那没了脚的大汉蜷曲的蠕动向巷口爬去,每蠕动一次,巨大的身体便颤抖一次。顿时也没了什么兴趣,白色的声影刚转身,便听见身后的倒地声。
在看去时,那大汉的后腰上已被扎入致命的一剑,一青衫白袖,戴着银色月牙面具的男子正举剑,侧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亲们,有啥砸啥啊!偶长得结实,不怕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