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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起身,匆匆的往回走。
“二……楠哥,你去哪儿?”
“带你嫂子射击去。”
苏离不情愿的被他拉着往后院走,边走这好奇的问:“干什么,这么神秘?”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后院的靶场,几个地上趴着的兄弟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嫂子好。”
苏离扶额,季楠这个大变态,手底下的人也跟着他一样变态。
“老婆,你使过枪吗?”
面对季楠闪闪的目光,苏离脸色一沉,向他伸出手,“有口罩吗?”
“有,去给你们嫂子拿个口罩。”
苏离火药过敏,她开枪的时候必须要戴口罩,从架子上拾起一把枪,上膛,瞄准,朝着前面的人型靶叭叭几枪。
“嫂子,厉害,五发子弹,全是十环。”
季楠得意的笑起来:“也不看是谁老婆。”
苏离将枪丢到他怀里,皱眉:“还有更新鲜的玩意吗?”
“那我们用真枪去打野鸡,怎么样?”
苏离考虑了一下:“这还有那么点意思。”
一行人端着枪进入了后山的树林,直到太阳落山才提着十几只战利品雄纠纠气昂昂的凯旋而归。
“吩咐兄弟们,在院子里点火,烤野鸡。”
“好哩,二……楠哥。”
苏离掩唇一笑,好奇的问:“为什么他们叫你二爷?”
季楠的脸黑了,撇撇嘴巴:“这帮小子欠收拾。”
见他羞臊,苏离便也没有咄咄逼人。
晚上,大家在院子里生了两堆篝火,铁架子穿上野鸡,肚子里塞好了佐料,抹上油,就着火烤起来。
他们喝酒都喜欢用大茶缸,就是那种带把儿的烤瓷面儿杯子,碗口粗。
一杯啤酒,吆喝一声,仰脖儿就干了。
苏离坐在季楠对面,往火里添柴,火光映着她的脸,眼中跳跃着鲜红的火焰,美丽虚幻的几乎有些不真实。
季楠睁着一双迷蒙的醉眼,与旁边的人碰杯,目光始终不离开那张俏丽的小脸,“喂,你嫂子好看不?”
“好看,嫂子是大美人。”
“嘿,我咋就这么命好,遇上她了。”
季楠后来常常想,这难道就是缘分,是天意,如果他没有去那个银行,如果没有劫匪来抢钱,如果她不是恰好在那里工作……所有的如果刚刚凑成一个刚刚好,于是就遇见了,在他以后的人生里,每每回忆的时候,便觉得是一种眷顾。
“季楠,这杯敬你。”苏离隔着火焰向他举起杯子,“我随意,你干了。”
季楠痞痞一笑:“别说是干了,老婆你让我往火堆里跳,我都二话不说。”
苏离喝了一口,摇摇头放下杯子,“我可不想吃烤全人。”
他一仰头,干了。
摇摇晃晃的,眼前开始重影儿,嘴里说话也不利索:“老……老婆,以后,我我罩着你,谁也欺负不到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离眼睛一眯,感觉今天的他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虽然依然殷勤,总觉得殷勤的过了头。
季楠脑子一热,瞬间清醒了大半,嘿嘿一笑:“哪能啊,我敢有事瞒你吗?回屋儿你要罚我跪个手榴弹,还得单膝的,那我不惨了。”
众人一阵哄笑,都附着说:“嫂子,咱楠哥谁都敢骗,可不敢骗你,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苏离用酒杯挡着脸,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嫂子’这个称呼,而且瞧这些人的架势,已经把她当成准寨主夫人了,纠结,她不过暂时借住几天而已。
“你们先喝着,我还有个程序要做。”
苏离刚要起身,季楠一个眼色递过去,立刻有小弟拉住她,恭恭敬敬的举起杯子:“嫂子,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苏离不忍拂了别人的好意,只好重新坐下来,于是一群人围着她,轮番敬酒。
季楠低声对鹰子说:“去把咱们的网线给断了。”
“好,我这就去。”
苏离没喝多少,倒是季楠喝得大醉,被人扶着走过她门前,死活抱着门把手就不走了,癞皮狗似的蹲在那里嚷嚷:“我要和老婆睡一间,我要和老婆睡一间。”
鹰子没折,去瞧苏离的脸色,她侧了侧身,“把他弄进来吧。”
“谢谢嫂子。”
几人连拖带拽的总算把季楠整上床,他四肢一摊,睡得像个死人。
“嫂子,咱二爷就拜托你照顾了。”鹰子等人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苏离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床上抱个枕头翻滚的男人,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
给他盖上被子,月兑了鞋袜,她便打开电脑准备工作,这个软件月底要交给买家,时间紧迫。
习惯性的连接互联网,却显示无联接,又重复试了几次,依然联接不上。
她皱着眉头,起身。
她刚一出门,季楠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鞋也没穿就跳下床。
苏离蹲在机房里,手里握着被剪断的网线,再联想到今天季楠等人的反常行为,她可以确认,他们一定有事瞒着她,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她于外界接触,怪不得一向喜欢看报纸的鹰子今天都老老实实的捧着本论语在看,看了两行就打上了呼噜。
“别躲了,出来吧。”苏离扔掉手里的网线,缓缓站起身。
季楠从门后探出头,做出惊讶的样子:“老婆,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男厕吗?”
“别装了,早就看出你没醉。”
季楠干笑两声:“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
苏离找出网钱钳,三下两下的重新做了一根网线,恢复网络,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老婆。”季楠突然挡在电脑前,张开双臂,眼神带着丝紧张:“你非要大半夜的上网啊?”
“我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啊,真没事。”
“你的脸上都写着呢。”苏离将他扒拉到一边去,熟练的打开新闻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