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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心中猛的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宇文策说的,她一直敬仰的师傅竟然对她说爱,而她之前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就像一个一直照顾妹妹的哥哥忽然跟妹妹说,他照顾她,其实是因为爱她一样的震憾。
回身,手探上他的额头,“师傅,该吃药了。”
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眼光幽深的射来,“你知道,我的病早好了,我现在的病在心里。”
“师傅,我一直把你当亲人。”
“所以,我不要做什么狗屁亲人,我爱你,阿离,是爱。”一向温和的宇文策突然出口成脏,苏离真的被震住了。
她眼中那种像是感觉到荒唐的震惊让他心里突得升起一团怒火,毫不犹豫的,俯覆上她的唇瓣。
他要让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头脑发热,说说而已。
“唔。”一节一节的变故,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宇文策,让苏离在他的唇压下来的时候还处在震惊中。
直到他的舌强硬的滑进她的唇间,试图启开她的牙关,她才猛然醒悟,抬指去点宇文策腰际的麻穴,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手腕一扣,索住了她的手,向前一推便将苏离压到了身后的大床上,她挣扎,弄乱了刚刚叠好的行李。
宇文策欺身上来,双眸因为激动而泛着鲜艳的赤红色,温柔荡然无存,**如潮水侵袭。
他吮吸着她红肿的唇,想要与她唇舌**,她却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对他妥协,他腾出一只手掐上她的下鄂,逼迫着她打开城池。
舌尖缠上她的小舌,带着细腻的滑软,仿佛是热乎乎的还带着甜味儿的果冻儿,有种让人沉沦般的美好。
身体在叫嚣,头脑在膨胀,原来想要将她占为已有的愿望一直这样强烈和疯狂,她是他的阿离,从他把她捡回来的那一天,她就溶进了他的骨血里,无法分割。
刺啦!
衣料撕碎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纠缠,她在灯光下露出的那片雪肤让他手心发抖,几乎是带着膜拜般的崇敬,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她这样干净美好,他早已按捺不住,非要吞掉了,消化了才会觉得心满意足。
“嗯。”宇文策忽然闷哼了一声,背后的伤处被击中,痛得他头冒冷汗,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苏离一翻身,飞快的弹了出去。
他那处伤还是前阵子戒//毒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在地,被一只破碎的碗扎进去了一半儿,当时缝了十多针,前几天才刚拆线,所以,她一个掌刀敲在那里,正中他的软肋。
宇文策毕竟不是一般的男人,疼痛也不过维持了几十秒,很快,他就抬起眸,锁定站在床前的那道身影。
她陌生而失望的目光,像一柄刀子准确的扎进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刀锋滚淌而下,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顿时,悔恨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了上来,紧紧的将他箍住。
“阿离……对不起,阿离。”宇文策跪在床上,头几乎贴近了膝盖,懊恼的捶着床铺:“对不起,我刚才脑袋发热,你别生气。”
苏离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眼前的宇文策突然变得很陌生,甚至比刚知道他就是陷害她的那个幕后凶手时更加的震惊难过。
“师傅,你需要冷静一下。”
苏离收拢了被撕破的衣衫,目光疼痛的望了他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宇文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可是一双眼睛却隐隐泛着青光。
不,他不能让她走,就算绑也要绑在身边。
他吸了五年的毒,为了骗她回来,竟然强制自己戒//毒,他受了那么多的罪才换得她吝啬的这一眼,绝对不能够功亏一篑,阿离,我们就是彼此欠得债,永远也还不清,也不要奢望还清,就这样抵死纠缠下去吧,直到彼此生命的末渊,直到死,也要在一起。
望着头顶那轮明月,苏离甩了甩脑袋,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她想过宇文策也许依然对她心存仇恨,也想过百余种可以用来对付她的方法,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情形,面对这样的宇文策,她除了逃避,竟毫无办法。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警觉的回过头。
宇文策披着一身的月光,缓步走来,眼中的神色温柔似水,明亮似月,瞧了她半晌,美眸转动,叹息出声:“还在怪我?”
苏离没有回答,别过脸,眼底的黯然被长长的睫毛遮掩。
他索性靠着她坐下,她下意识的向一边挪了挪,这样介怀的小动作深深刺激了宇文策,冷眸划过寒光,很快又恢复如常。
手里拿了两罐可乐,伸手递过一瓶给她,“你最喜欢喝的可乐,冰镇过的。”
见苏离不接,他无奈一笑,亲自为她启开拉环,重新送到她面前:“就当是赔不是了,给个面子。”
他的声音带着诚意与乞求的味道,苏离心中一软,终还是无法怨恨他,接过,轻轻啜了一小口,他记得自己所有的习惯,奇怪的是,十年了,这些习惯竟然都没有改变过。
宇文策自己也喝了口,“我只是太着急把你留下,才会做出那样失常的举动,阿离,原谅我这一次。”
“我原谅你了。”
在他讶然的时候她继续说:“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不想带着什么遗憾。”苏离说得坚定,去意已决。
宇文策清冷一笑:“阿离,你真的以为可以安然离开吗?”
“你绑不了我一辈子。”
“我从不奢求一辈子,人生无常,我们都无法预测自己这一辈子会有多长,对我来说,有限的生命里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那就是一辈子。”他同她一样望着天上的月,嘴角的笑意加深,眼神仿佛浓墨,化不开的黑暗。
“如果你不肯留下来,我只好动用一些粗暴的方式,比如说……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