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林帛纶瞪了一眼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大婆娘,单就包厢费就要二十两,好奇询问:“那高级的姐儿呢?”
“咯咯咯……”老鸨一通娇嗔,嗔的牛鬼蛇神纷纷捂眼躲逃,肥滚巨目往楼上抬去,见着正好有个乖女儿走下楼梯,赶忙招呼喊唤:“萱萱呀,你快来.”
听得萱萱,林帛纶扭头朝楼梯看去,见着一名穿着粉裳姐儿,但见这个姐儿不像其它姐儿,绫兜没有露外,粉裳外面穿着件精致可爱的雪白貂夹,腰挂香囊,头斜玉钗,挽髻垂辩,净洁玉手轻握搁置于月复前,行不摇裙,目不斜视,温温柔柔,知书达礼来到,双手按腰下福见唤:“奴儿见过公子爷。”
招来头牌,老鸨很是高兴地比手介绍:“公子,这便是老身的乖女儿,也是昕雨楼三位红牌之首,姓巧名萱萱。”话落,移步侧掩着巧萱萱,深怕被玷污般赶忙挥掌急道:“咱家萱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只能与公子们聊聊诗赋,谈谈音律,可不卖身喔。”
林帛纶打见这标致姐儿,舌头早不听使唤的吐了出了嘴,心想今晚就干她了,没料到后面却冒出来句不卖身,那还有什么搞头?霎时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收回狗吐馋舌,双肩败垮颓颓下,便如了泻气皮球,了无生气。婉惜无比再朝那姐儿看去,索然无味里一并连名字都忘了个干净。漂亮是漂亮,可问题是不让干啊!没好气瞪向老大的婆娘,“既然不卖身你说这么大堆废话干嘛?”
“这……”不管是谁见了自家女儿三魂七魄定然跑不见踪影,老鸨讷了讷舌,心想这公子还真另类,她不知林帛纶自见过林缘茵旷世绝色早就对天下所有的美女产生了免疫力。赶忙陪笑道:“公子还真是……真是……真是真男人。”
“废话,不嫖老子来青楼干嘛?”林帛纶喷出口水,不太耐奈询问:“和我说既漂亮又可以嫖的就行,不能嫖的就别废话了。”
“十两至百两不等。”老鸨立马简洁说完。
明白了,林帛纶点了点头,怀里掏出唯一的一块黄金,不太舍地递道:“给我弄碟瓜子过来。”
汗!眼见他递来这么大块黄金却只要一碟瓜子,所有人额头全掉下黑线。老鸨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一张肥脸如让门挤到般,五官缩成一团,抓狂哎呀道:“我的公子爷呀,您拿出这么大绽金子,却只要一碟五十纹的瓜子,就别捉弄奴家了?”
“老子是吃饱了还是咋地?和你说吧,我想看看歌舞,不过那个歌舞录正接客呢,先要碟瓜子等着。”话落,他把黄金塞入老鸨肥掌内,头也不回侧步就朝楼梯奔上,来到那两人进去就关紧的门口,往廊道栏杆一靠,撇腿等待生根长芽。
瞧公子眨眼便朝楼上跑,还停在向少爷厢房外门等待,噔时所有人全都明白他要点舞的人是谁了。老鸨喜爱看到看金绽,心想这公子看起来可不是凡人,怀里掏出的不是银子而是金子那便更印证了,哪里敢怠慢?招来一名龟奴吩咐了通,转目看向乖女儿,低声询问道:“萱萱,你怎么从庞老爷房里出来呢?”
巧萱萱第一次瞧见这么另类的人,不仅半眼都不看自已,且还口暴粗陋市言,明明身上就有难得的儒雅之气,怎地却举指如流氓?
“妈妈,庞老爷让您弄些精细酒菜,再要您送数名事录进房。”从楼上收回目光,巧萱萱温温说道。
“好好好,你先去陪陪庞老爷,就说我马上安排。”老鸨话落,转身跨出肥步砰砰砰一团肉球朝侧门滚了过去。
见妈妈走了,巧萱萱转身,轻步上了楼,自然而然往靠栏等门的那人瞧去,心想他为何非要点怜怜歌舞?虽然怜怜舞蹈唱弹都不错,可是却也不是最好的呀。
庞老爷厢房就在向少爷隔壁,巧萱萱自然得走近,越是走近越见公子长的极好,只不过他目不转睛使始盯着怜怜的房门,基于礼教,不得不施福见唤:“萱萱见过公子。”
“呃?”嗑着瓜子,聆得见声,林帛纶转目侧看,见着是刚才那个不卖身红牌,手捏一颗瓜子摆道:“不用不用,你忙吧。”
“是。”巧萱萱温柔轻应,金莲转侧向门,推开厢门没感觉到目光,诧异回看一眼,见他双眼直直盯着怜怜的房门,心里顿时升起股郁结,跨入房便把门扇关了上。
林帛纶想着念着就是那双小手,也不知怎么回事,超想模一模,捏一捏,反正夜里这么长,嫖可以下半夜再嫖,看看歌舞也不错,那姐儿身段这么好,扭起来应该可以看。
幻想着,等待着,一碟瓜子嗑完了,前面的门还是没有动静,正不奈烦时,许多步声响起,他转目往楼梯口看去,见着老大的婆娘领着大堆姐儿前来,姐儿们都长的挺标致,万种风情一个接一个往一旁的门里走了进去,跟于后面的是数名婢女,端着丰盛酒菜也是鱼惯往里面走入。
瞧到这一幕,他就知道里面肯定是有钱大爷要狎玩了,不太爽地心里骂了一句,随后又骂了自已一句,正当要走人时,老鸨和红牌走了出来,咯咯笑道:“公子,奴家的萱萱得空了,其琴技歌舞半点也不比怜怜逊色,何不点萱萱?”
“算了,下次再来吧。”把手中的碟子交给老鸨,相谢道:“多谢你送的瓜子。”往前走了一步,狐疑扭头询问:“对了,你既然免费赠送我一碟瓜子,干嘛还特意把金子对破?”
“咯咯……”老鸨母鸡奸笑了一阵,眼里闪烁狡猾,“公子身上揣着这么大绽金子,一般楼里可对不破,奴家为您对破了,您行事也方便了些不是。”
“说的也是。谢了!”虽然感觉奇奇怪怪,不过却挺有道理的,他扬手再谢了一声,扭头跨步便走。
“等等!”温柔的巧萱萱心里却是怪味,柔声轻唤,按腰施福道:“奴儿虽然学艺粗陋,然自认不比怜怜差,为何公子这般轻视奴儿?”
“没有,绝对没有什么轻视。”林帛纶赶紧转身摆摇双手,正要解释时,久等的房门突然启开,所有人皆噤声往打开的房内观去。
向关靖和秦怜怜一开门就见着大堆站于口子,茫然里愣了愣,瞧到林帛纶,更是错愕,秦怜怜急忙迈出厢房,前福身唤道:“妈妈,姐姐,林公子。”
“哈哈哈……”向关靖没想到他竟跟到这里来,爽朗彻笑出声,瞥了一眼栏杆下大堆瓜子壳,抱拳笑道:“林兄甘愿久等,那在下便不再停留了,这就告辞。”
“慢走,慢走!”终于等到人了,林帛纶开心,朝他挥摆手掌,转对老鸨说道:“好了,多少钱你照算吧,我能不能进去了?”
“自……自然可以。”正所谓欢场无情,这么执着的人老鸨也不是没见过,心想看来他是栽到怜怜手里了,那可真是太稀奇,萱萱不管哪里都胜过怜怜,他对萱萱看也不看,却对怜怜情有独终,难不成是撞上心头肉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老鸨只知道这个富家公子从今往后会在她楼里使命砸钱,霎时间兴奋的难于言喻,急忙对秦怜怜道:“好女儿快去换裳安排,公子要欣赏歌舞。”
“是!”秦怜怜屈腿下福,奇怪看了一眼不怎么友善的姐姐,袅袅便往楼下走了去。
女儿离去准备,老鸨连忙邀请。花钱是大爷,林帛纶大步往厢房里跨入,但见室宇甚大,前面是空着的,后面置有座奢豪贵妃卧榻,榻上有矮桌,桌上是刚才客人残留的酒菜,旁边有块大屏风,里面是厥床,房内色系**柔和,灯光也很抒情,姻脂味溢流,勾的人净往操、干、毒方向去想。
很快,数名婢女入内收拾下余留残物,老鸨邀他落坐,说了些喜气话儿,便领着众人掩门离开。
第一次来青楼,林帛纶哪里坐着住,睁着好奇双眼这里模模哪里瞅瞅,轻抚摆投的那架七弦琴,大量的单音划空四绕,往隔屏里的厥床坐下,模了模软软的床塾,拿起绣着鸳鸯的红枕,闻了闻,鼻头纷芳流溢,感觉有点变态,急忙放下返回贵妃卧榻坐着,心里是那个震兴啊。
如傻子坐等了许久,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瘫背一挺,大声唤道:“请进。”
其实他是不用唤的,然而初哥就是初哥,秦怜怜眼里泛着好笑,领着大批舞女、乐师、婢仆进来,婢仆把酒菜搁于榻桌上,福身便带门离开。
打从换上蝶服的秦怜怜进来,林帛纶便紧盯着她,不知该做什么盯着,盯的所有人心里都奇怪发毛,秦怜怜才上前施福道:“请问公子可以开始了吗?”
“哦,跳……跳吧。”林帛纶点头,心想逛青楼也是一门学问啊,没练过再来,都不知该干些什么才好。
他应喏,数名音录抱着胡、铮、琴、管往墙旁落坐,随即低低柔柔的音乐响起,伴着柔音秦怜怜化为一只彩蝶,领着五六名伴舞扬起芊臂,一番动人风情地翩跹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