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阁楼上,一双眼睛将城墙那处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阁下不是承诺慕澈之一行人走不出戈壁吗?”声音沙哑,看不清楚面貌。
“大胆!”一旁的侍卫见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竟敢如此放肆得对待自己主子,拔出了剑。
“刺杀慕澈之不成,难不成要杀我?”白衣人倒是不怕,不急不缓地拿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这时一直站在窗口往外看的男人终于转过身,不待人看清便身形一闪侧躺在了矮塌之上,姿态如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用右手托着头,黑色的锦袍微敞露出了如美玉一般的肌肤,长发散漫地披着但却不觉得乱,睁开眼却是一双蓝色妖冶的眸子,示意侍卫收剑。薄唇半勾缓缓吐出一句话,“计划不变,但要附加一个条件。”
“你!”白衣男子听闻黑衣男子这么说起身啪的一声拍在木桌上,整个人因气愤而颤抖不已。
“急躁可成不了大事。”黑衣男子眯眼深吸了一口熏香,“人可以帮你杀,位可以帮你夺,但事成之后,她归我!”语气孤傲,不容人反抗。
白衣男子初听到黑衣男子的话时松了一口气,可复又捏紧了拳头。“若你连慕澈之都解决不了,他的妃你就别再觊觎了。
“这倒不劳你操心,剑壹送客。”黑衣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捂住薄唇,打了几个哈欠。白衣男子自阴暗中消失,至始至终未看清面目。
“剑壹觉得那个女子怎么样?”似问剑壹,又像是问自己。
“剑壹不知。”
黑衣男子再次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孤看着她倒是有趣得紧,比孤后宫那群聒噪的女人让孤心动。”原来这男子竟是泣雪国国君宫傲寒!
站在一旁的剑壹没有再答话,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做奴才的可以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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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派人又打造了二十组滑轮,修葺的速度果然提高了很多,超出了原先数倍,溪儿每天也会到现场做做指导,顺便看看成果。
学医多年,溪儿总免不得生了一副慈心,尤其对孤苦无依或者生活困窘的人。由头自然是她自己亲身过过那样的日子,若不是一个心慈的老教授看她年幼流落街头可怜收留了她,她哪能有一个家,又哪能有后来的一切,老教授没有子女,到最后却是她为老教授送了终,这便是善有善报吧?
来了大雁城好几日,她也玩腻了,一时兴起开了个义诊的小摊子。好多见闻过那日城墙壮举的百姓和将士都不疑有他,不再顾忌溪儿的皇妃身份,纷纷到她的小摊子捧场。几日下来,这小摊子倒成了大雁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不到几日,六皇妃是九天玄女下凡,济世济民的女菩萨的说法边传遍了整个大雁关,甚至更远。
“下一个。”入目的是一双男人的手,白皙修长和慕澈之那个妖孽男人的手有得一拼。额,自己怎么会自动拿他和其他男人比较,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受过很重的内伤?”溪儿这才收回把脉的手抬头看他,竟是一个身着紫衣俊美非常的翩翩公子,只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将他的脸衬得更阴柔妖冶了。慕澈之倒是比他阳刚了几分,毕竟慕澈之只在她一人面前妖娆,风.骚。
这个人赫然就是那日阁楼中的黑衣男子宫傲寒,“医女说得是。”他竟不料她会有这样的能耐,这伤是几年前差点要了他的命,救回来了却仍有缺陷,他也不打算再多做挣扎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溪儿低头思忖了片刻,复又抬头,“这伤救治得不错,但却不完美,寒冬腊月时应该有不少并发之症吧?”
“医女说得没错,能保一条命,小生已感恩戴德,不敢再求其他。”她倒是令他越发的刮目相看了。
“今日救不了你。”果然,自己这伤是没办法完全痊愈了,宫傲寒脸上划过一抹黯然之色,复又眼色清明,早就知道没有希望,如今这是在失望什么?
半晌,溪儿又幽幽开口,“我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材和药引,你且拿着这方子去寻,按此方法疗养,一年不出内伤必愈。”
宫傲寒接过方子,收入怀中,“小生敖寒,在此谢过医女大恩,若是能痊愈,必当登门道谢,不知医女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溪儿摇了摇头,“举手之劳而已,熬公子不必如此。”
宫傲寒本就派人打听清楚了她的一切,便也不多做纠缠,“那小生便以此做谢恩,还希望医女不要拒绝。”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羊脂美玉。
溪儿看了看这块玉,倒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样子十分讨喜,便欣然地接受了。
宫傲寒也带着剑壹离开了义诊的摊子。
“剑壹,派人将这单子上的东西寻来,越快越好。”
“主上当真信那个丫头?还将国后娘娘留给您的玉佩给了她?”剑壹不明白,连国师都束手无策的伤,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有办法。
“雪神让孤相信她,”宫傲寒忽的睁开闭着的双眼,眼底一片寒光,“怎么,你不信孤还是不信她?”
剑壹立马跪下,“属下不敢,属下逾矩了。”
多年的侍奉,宫傲寒哪会真的责备剑壹,“去找吧,说不定一年以后孤真的可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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