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嬷嬷”进冶德殿后,“临雪皇”便移居启明宫,芊沐倒要看看,今天那个“依依不舍”、“含泪”想送津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道黑影掠过,启明宫内殿的烛火随着风劲摇曳了下,仅一下,殿内的人却有所擦,眼光一闪,顿了顿,似是了悟般,嘴角轻扬。
又是一闪,内侍宫女在转身关窗的瞬间,黑影掠过后面的窗户,无影无形。
灯火烛影处,那人慵懒的步调走向榻前,挥了挥手,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都鱼贯而出。
好机会!
趴在檐上的黑影目光投向殿内榻上的那人,关门声响后宫人的脚步声渐渐听不到,忽的一个纵身,巧妙地推开窗户越进来,一扬手,白光闪过,燃着的烛火霎时便熄了。
一个旋转轻跃,足尖点地,跨过窗户与软榻之间的数丈距离,返身背部抵住离榻最近的屏风。呼吸轻缓,几不可查。
殿内一片黑暗,那人却似闭了眼睛没有察觉到突如其来的黑暗,仍自榻上惬意地躺着。
袖中光亮一闪,动作利落地转身,手一下去,身子也跟着压了下去。无任那个角度来看,都像两个男女在**,只是气氛却并不暧昧。
一片寂静。
榻上人仍闭着眼,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懒懒地,但这种姿态这样的潇洒却异常的熟悉!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在这寂静的黑夜里,以奇怪的姿势对峙着。
芊沐抿了唇,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心里却掠过几分异样。
那人似是终于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多了柄匕首,幽幽地睁开眼,只能看见他眼里光亮夺目,流光溢彩,灵水般流动。
狭长的桃花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手一动,隔开匕首。
黑影似要再次架上匕首,那人却一把握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只觉天翻地覆。原本压着的姿势还是压着的,只是却换了顺序。她迅速地一扬,伸出另一只手,寒光一现,抬手便刺!那人更加快速地格挡,捏着手腕的力道加大,手里的匕首便再也握不住,滑了出去,落在身边的榻上,不见一丝声响。
那人一手捏着她的两只手的手腕,扣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双腿并用夹住了她意欲踢出去的腿,两人靠的极近,几乎是贴着的,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对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芊沐只觉得原本紧绷的身体也软的无力。
只听得那人在上方闷笑一声:“我习惯在上面。”
芊沐脑袋轰地炸了!动弹不得,全身都被钳制的死死的,她出声道:“风堂主的身份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倒不知你何时又成了我皇兄了!”
那人放开卡在她腰间的手,执一缕她耳边的发丝,语气轻缓地说:“你皇兄?‘红素’何来的皇兄啊。”
芊沐一阵气结,可她此刻确实是宫女打扮,凌风总是这样钻她的空子。
“放开我先!”
“不,这样更好,你说的话我听的更清了。”凌风笑的很得意,语气里满是暧昧。
芊沐听了一阵发麻,心想这人肯定是个留恋芳丛的高手,这双手不知道碰了多少女子。一想到这里,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挣开了他的手,劈手就是一掌,凌风不妨,竟被她推开,退了退立起身来。
抓住这个机会,芊沐一个错身,抓起榻上的匕首闪到屏风后面,一脸羞愤地看着他。
凌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转身坐在榻上,撑着腮偏头盯着她手里的匕首看。
“原来你喜欢用匕首来招呼人吗?”眼光一转,带着凉意:“还是两把匕首。”
芊沐不理会他的话,抵着屏风拿匕首指着他冷笑道:“怎么会是你?你们英明神武的皇后殿下派你来冒充我皇兄么?”她说罢,在黑夜里打量他。
金冠束发,偏偏风流,隐了一身的痞气,多了几分儒雅,的确和自己的皇兄很像,容月很会挑人呢。
凌风却是双手一摊:“我也不想啊,可是主子的命令我总得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