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完颜昊伤得很重。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军医全都束手无策,赵溪月被迫在一旁侍候。
这时,所有军医都去商量对策去了,而拓拔也必须亲自整顿军队,把斡离不的亲信卫兵调离分散,加以安抚。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赵溪月一人,只见她端着一碗汤药,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完颜昊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喂,你快点醒过来啊!你要兑现你的诺言啊!”
说完,将一勺药送到完颜昊唇边,自嘴唇的缝隙中朝里灌。
“咳咳咳”药水多数都被完颜昊给咳了出来,朝下巴方向流下。赵溪月连忙放下药碗,轻抚他胸口,将被他咳出的药水擦净。
看着完颜昊睡梦中仍然疼得扭曲的脸,赵溪月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撕疼,竟想祈求上苍减轻一点他的痛苦。
“不要走,不要——不要离开我!”昏迷中的完颜昊突然大叫着使劲握住赵溪月的手,似是被梦魇困住了。
“喂,你怎么啦!”赵溪月一边试图挣月兑,一边嚷道,“快放开我啊!”可完颜昊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扣住了她。
半响之后,完颜昊全身肌肉松驰了下去,手上的劲道也顿时一松,赵溪月趁势抽出手来,却惊觉纤女敕的柔荑已被他捏得泛红。
他做了什么样的梦呢?会让他这样失控?
赵溪月见他额上汗水淋漓,拿出绣花手绢为他擦试,好烫!他发烧了,怎么办?对了,冰块可以退烧。赵溪月急忙寻来冰块,隔着脸帕,为他退烧。
就这样,折腾了四五天,完颜昊都是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终于在第六天上伤势和精神都有了好转(度过危险期了),彻底清醒了过来。
完颜昊无力地躺在房间里的靠枕上,缓缓地吃着赵溪月喂到嘴中的萝卜瘦肉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萝卜瘦肉粥啊!完颜昊三口并作一口,呼呼地一下子将一大碗肉粥全都解决了。
赵溪月将碗勺放到桌子上,盯着一脸满足的完颜昊,正重其事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完颜昊正待睡下,却听得这样一句话,偏头看着赵溪月,奇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放你走了?”
赵溪月见对方果然如自己所料一样食言,气愤不已,冷笑道:“早听说金狗言而无信,今日总算见识了!”
“金狗?呵呵!那你这只宋猪给我听明白了,我是说过还你自由,但那是说回到上京之后,不将你送进洗衣院罢了!你还是我的囚奴,明白了吗?”
“洗衣院?是洗衣服的地方吗?那我宁愿去那儿,也不做你的囚奴!”赵溪月心想,自己虽然从没有做过那些粗活,但只要清白得保,就累点也无所谓。
“哈哈哈!”完颜昊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伤口也有些发痛了。
赵溪月怒道:“你笑什么?”
完颜昊捂着胸口,止住笑,道:“听过青楼吗?我国的洗衣院就相当于你们宋国的青楼。”
“啊!”赵溪月着恼,妓院就妓院呗,干嘛还取个洗衣院!
完颜昊轻笑道:“以后你就是替我暖床的侍妾了,乖乖呆着就是,别想着节外生枝。”说罢,翻身睡了下去。
侍妾?不,不要,我不要!赵溪月双手抱头,竭力摇晃着,想努力把完颜昊刚才的话,摇散了去。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胁持他,可现在已经失去了最有力的时机,赵溪月敲了下自己的头,为什么自己不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胁持他逃跑呢!
还有什么办法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