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自动自发地站到刑架之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古代有名的刑具,精准地估量着,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将自身的伤害降到最低。
眉头皱了一下,这个高度,怕是手会伤到。
对于一个神偷,一双手上的功夫,是精华所在,希望不会伤到根本。
转头,郁闷的心底生出几分好笑,叶轻歌兴味地看着几个内侍来来去去,速度极快地支好了遮阳挡风的伞,并且搬出那张一看就很舒适的贵妃榻。
整理完毕,太后也已经扶着锦公公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来。
一步一步,摇曳多姿地走到贵妃榻前,然后姿态优美地斜倚在上面,由着两个眉清目秀的丫头在后方捶背揉肩。
这个变态的老女人,居然亲自出来看着她受刑!
“叶轻歌,你还有何话要说么?”
心里冷嗤了一声,叶轻歌勾起一抹笑容,低眉敛目,不去看那个神经的老女人,不想看到那张让她恨不得狠狠抽上几巴掌的脸。
“臣女无话可说。”
太后身姿越发地慵懒,依偎着绵软的靠垫,斜挑的丹凤眼流转着炫目的光芒,似看着掉落在陷阱中无力挣扎的猎物,有着居高临下的睥睨。
“既然如此,那便都不说了吧!阿锦,下令行刑。”
锦公公躬身一礼,一挥手中拂尘,便有两名早已准备好的侍卫上前。
刑架很简单,只是普通的一个门框式的木架,两个闪着寒光的铁环一左一右地吊在木架上。
侍卫将叶轻歌双手分开,悬绑在木架两侧的铁环之上,身体的重量只能依靠着手腕上的绳子和微微点着地面的脚尖支撑。脚尖悬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这滋味并不好受,甚至比叶轻歌当年训练时站军姿还要辛苦。
冬日的正午,阳光高悬,却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温度,叶轻歌低垂着头,任由长发如水般从肩膀泄落。
她的体质,本就寒凉,即使在盛夏也没有汗水,肌肤凉冰冰的似有清澈的泉水流淌而过,更不用提在寒冷的冬日了。
每个冬天,叶轻歌都觉得冷风寒彻入骨,冻人心扉,总要时时抱着暖炉才能让自己不觉得要被冻死。
此刻,她在空气中的肌肤已经宛若寒冰,额头上细碎的冷汗薄薄地沁了一层,那一口气几乎要喘不上来。胸口一阵阵抽搐的疼痛,似乎要撕裂开来,叫嚣着不允许她如此虐待自己。
深呼吸,叶轻歌低垂着下头,让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发丝遮住所有的表情,静静地等待鞭笞加身。
侍卫动作沉稳,脚步声坚定,默默无声地走到叶轻歌身后。
叶轻歌依然低垂着头,听着皮鞭在空气中炸响,背脊上的寒毛直竖,那是危险来临前,身体的直觉反应。
纤细的身影,单薄的粉衣,在阳光下,似一抹淡淡的光影,南宫睿和南宫玥并肩而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