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孩被人严密保护,离晴清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两年前,她也被家人牢牢看护如珍宝,怕她受一点伤害而禁止她做很多事情,甚至连门都不让她出;两年前,她也有着自己强烈的自尊和骄傲;同样是两年前,她在新婚十天前,**于了一个不知面貌,不知姓名的男人身下。
两年前,离晴清失踪的当晚,离、东方两家的人寻找了她一夜,无果。
离晴清**后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在金麟城,而是在离金麟城很远的北边一个名为浣纱村的地方。
婚前**这种事情对于女人而言是致命的伤痛。她害怕面对宠爱她的父亲,更害怕面对那个爱着她的东方灼,毅然选择了不回金鳞,独自承受。
在她的心目中,东方灼是完美的,所以他的妻子也应该是完美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婚前失贞,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个世界中的人就是这样,看重女人的贞洁,认为女人的贞洁比性命更重要。对于她的父亲,她是自私的,不孝的。但是当时的她没有面对的勇气,只有逃避的畏缩。
后来,她遇到了风羽。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她们惺惺相惜,义结金兰。后来风羽染了重病,为了给风羽治病,离晴清轻信了人贩子的话,带着风羽离开了西钊国,千里迢迢到了北淮国。岂料,几经辗转,她被狡诈的人贩子以高价卖入了供男人寻欢的湘怡院。在湘怡院,她因不愿接客,被整整饿了三天三夜,中间还挨过三顿毒打,最后那老鸨也无奈,不想一个好的赚钱机器毁掉,妥协了,让她做了卖艺不卖身的舞妓。
身在青楼,她不曾对任何人说出过真实姓名。因为她金麟城第一才女也是名动四方,她担心真实姓名暴露,离家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声名毁于一旦。为了维护家族形象,她选用了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为名,叫做小清。
忆往昔不过一瞬,无法对任何人提及的过往聚集在心中沉淀为无法解月兑的惆怅。离晴清垂下了眼帘,将悲怆的眼神不被人发觉的藏在了长睫毛的阴影之下。
远处,那辆嚣张跋扈的黑色马车里,一双猎鹰般锋利的狂眸正注意着离晴清的一举一动,当她垂眼时,狂眸似看到了一朵不知为何会绽放在冬日里的娇美梨花,美得苍白,花开所在,无助纷扬飞散……
敏感的离晴清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注视,她抬起头试着寻找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目光……
此时黑色的马车已经转弯。
她搜寻无果。
深吸一口气,她重拾轻松的心态。如果今日能夺得‘天下第一舞姬’称号,她便能借由这个身份月兑离风尘,这两年里,她太想家了,她要回家……
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她坚定了意志迈步走进了舞天楼。
漆黑的马车停在了一个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车上的窗帘被完全掀开,露出一张刚毅男性的侧脸,棱角分明。
“尊主,马上要开始了!要入场吗?”黑色马车的车夫名叫武,恭敬低声对车中人提醒。
“她是谁?”凌冷霄没有回答武的话,转移了问题,他的声音何时都有着它独特的甘醇与魅惑,更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拗的魄力。
“漓磉城湘怡院的头牌舞妓,小清。”武回答。在来这里之前,参加舞天楼舞蹈大会的每一个人的详细信息,都已被他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舞妓?”凌冷霄的眼中闪过惊异,语气带着质疑。
“没错!”武的回答很肯定。
“很有意思!她参赛吗?”
“参加,排五十五号。”
“五五,呵呵!这个数字还真是与我有缘。”凌冷霄似想起了什么,冷冷的目光中带着某种不被人察觉的暗藏,低声自言自语,语气与他那冷漠气质有点矛盾,却又确实的出于一体。
“尊主,为何……”
“你是想问我为何对这个青楼女子有兴趣?”
“是!”
“呵呵!”凌冷霄故弄玄虚的停顿了一会,又似在心中揣摩着什么,小顷,道:“因为她是‘纯阴体’。”
“纯阴体女子世间罕见,是对尊主你练功最有帮助的,要不要我……”
“去办!”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