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她雷着了,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捧着太后娘娘的脸,又亲了好几口,然后才摩拳擦掌地笑道:“今天要是不把你们撂倒,我就太对不起母亲给我们创造的好机回了。给我听好了,第一道题来了,说,什么“海”没有边?”
男宾这边一听,开始讨论,叶宇琪因为听可馨出过这样脑筋急转弯的题,所以一听他们在那讨论黄海、南海什么的,就连连摇头,“肯定不是这样的实际的海,馨……我妹妹的谜语,谜底都是很怪的。”
话音未落,霖儿在那喊道:“我知道,‘苦海无边。’我娘亲告诉过我。”
这一下,乱套了,醇亲王嗖地一竿子窜过去,把霖儿抱到了男宾那边,叫唤道:“我们答上来了,你们喝酒。”
醇亲王妃一听,也顾不得礼仪了,冲着自己夫君喊道:“爷耍赖,霖儿又不是你们那边的人,霖儿在孩子一桌,爷现在给抱过去,爷就不怕被人笑话?”
“住嘴!”醇亲王马上呵斥老婆,“竟然敢骂爷,看爷回府怎么收拾你。”
“呀!”可馨惊叫,不满地瞪着醇亲王“二哥耍赖了不说,还威胁人,二哥犯规,母亲,应该罚他喝酒。”
可馨边说,边拉着太后娘娘的袖子撒娇。
皇后娘娘一见,也对着太后娘娘笑道:“娘亲,妹妹说的没错,当着我们的面,二弟就欺负弟妹,这也太过分了。”
太后年轻时,也是爱闹之人,入了宫没有办法,才掩去了本性,今天一见大伙闹,也就放下顾虑,大声笑道:“就是,敢欺负我的好儿媳妇,哪这么行?老二,喝酒。”
醇亲王一边叫着,“娘,我才是您的亲儿子。”一边满脸委屈地端起一大杯酒,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就乐了,“哈哈……这不是酒,是果汁呀,酸酸甜甜还好喝。”
“是苹果醋。”可馨笑道:“不想你们喝醉了,下午还有好多好玩的呢,晚上再收拾你们。媲”
这一下,男宾们放心了,喝醋可是喝不醉,可是下面可馨的几句话,又让他们紧张了起来,“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灌你们酒,你们就不在乎输赢了?啧啧,回去以后,要是被人说,变成了个大醋坛子,可如何是好?”
说完,还伸出春葱一般的手指,在自己的俏脸上刮了刮,目光斜视着那些男宾,灵活地转动着,秋波流转间,波光潋滟,动人心魄。
齐慕彦当即表示,“请二妹再出谜面,我还就不信了。”
不是他非要发狠,而是怕传出去,丢不起那人,男人喝醋算是咋回事啊?
女嘉宾这边的人,全部捂着嘴,笑了起来。
尤其是太后,好长时间没有敞开来这么闹活,直笑的爬在了魏夫人的肩上。
“老鹰的绝症是什么?”可馨慵懒地说道,戏谑地看了齐慕彦一眼。
只一眼,就让齐慕彦红了脸,借着咳嗽掩饰,赶紧坐下去和叶宇琪、赵文博商量去了。
醇亲王这回学精了,赶紧去问霖儿,“霖儿,快把这个答案告诉舅舅。”
可惜这个题可馨没有给他们姐弟讲过,霖儿迷茫地摇摇头,表示,“娘亲没说个这个谜语,我也不知道。”
这一下可把几位大才子难住了,在那交头接耳,足足商议了有十分钟,齐氏和公主忍不住了,一起不满地说道:“哎,猜谜有快一刻钟,都回答不上来的?”
“就是,都说了是脑筋急转弯,你们这是急转弯吗?都快慢死了。”
徐昊泽一听,指着严铮说道:“皇姐抗议了,你赶紧喝醋吧。”
说完,看着可馨,气哼哼地说道:“说出谜底,说不出谜底,这醋不喝。”
严铮一听,懊恼地一拍大腿,“嗨!爷您早说啊,我已经喝下去了。”
严诗丹一听,顾不得大小姐形象,一竿子就出溜到地上去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老爹这么有意思。
所有人都看着可馨,等她说答案。
可馨指了指天,说了句,“恐高症。”
“恐高症?”徐昊泽愣愣地问道:“还有这病?”
可馨点点头,“怎么没有?有的人爬到山顶往下看,就会感到头晕目眩,,有得直接就会晕过去,这就是恐高症。老鹰是要在天空中翱翔的,它要是得了恐高症,不是绝症是什么?飞不了啦,不请等着死吗?”
这答案一说,男宾门面面相觑,徐昊泽还看了严铮一眼,严铮一亮酒杯,赶紧说道:“我喝了,我已经喝了,我自觉得很。”
大家一看,又都笑了起来。
赵文博看着笑颜如花的可馨,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遗憾。这样一位古灵精怪,才华横溢的女子,怎么就没让他先遇到呢?
可是真的遇到了,她就能嫁给自己吗?答案显然是不,自己小妾通房一堆,她怎么可能会嫁给自己?
赵文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把自己喝醉。本来祖母和祖父是不带他来的,这机会是他百般恳求,求了好几天才求来的。
他堂弟赵文涛也想来,可是被他祖父祖母一口气就回绝了:“不要求我们,我们不会同意的。有能耐,你自己将来攒下银子去玩吧。”
从赵文涛跟着可馨学医,可馨就不让平国公府上,给他月俸了,可馨说了:“只有他知道银子来之不易,他才会珍惜。”
他想来温泉山庄,只为了看一眼,她营造的人间瑶池,会是什么样子。
人家没有让他失望,这真的是一座人间瑶池,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丽,还要有意思,他已经画了好几张画了。
徐昊泽看了看叶宇琪,然后问道:“以往你妹妹在娘家的时候,经常出这样的谜语刁难你?”
叶宇琪一听,惶恐地行礼回道:没有,就出过几次。妹妹没有时间,她很忙,要学医,还要绣花,还要学习琴棋书画。妹妹弹琴唱曲,跳舞画画,手工自作都很出众,比学生聪明多了。”
竟管可馨一直示意叶宇琪不要说,可叶宇琪还是满含自豪地把可馨夸了一遍。
这一说,徐昊泽看向她的目光就炙热了,心里也更加后悔,没有抢在江翌潇之前,把她弄进宫来。
叶宇琪这么一说,叶承安按耐不住了,得意地咧开大嘴笑道:“这倒不假,馨儿要是男孩,肯定能考中状元。在黄淮水患区,从官员到老百姓……”
“爹、爹,吃肉,吃肉。”可馨吓得,赶紧往大嘴巴爹爹的嘴里,塞进了一大块牛肉。
塞完了,赶紧对徐昊泽说道:“大哥,咱别打岔好不好?想用声东击西蒙混过关,是不行的。如果你们怕吃醋传出去丢人,咱们就换个彩头,在座的各位男士,要是输了,就在一年之内,不要去小妾和通房丫头的院子去。”
“噗!”一番话说完,好几位男的都成了喷壶。
可馨看了他们一眼,不满意地说道:“至于这么激动吗?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带小妾来吗?知道我为什么反对男人三妻四妾吗?大哥,今天反正是在外面,要是我说错了,你可不能当真,不能秋后算账,要我的脑袋。你答应了,我说原因,不答应,那你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所有人都知道可馨对男人有其她女人,特别反感,听她这么说,当然都想知道。
徐昊泽知道其中一个原因,是她爱洁癖,其它的原因,也不知道;所以,听她这么说,马上不满地斜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怕死呢?放心吧,今天没有皇上,只有你大哥。”
可馨闻言,笑得像只小松鼠,很是欢快,“那好吧,我先把第三道谜题说出来,给你们充分的时间思考,省得你们说我欺负你们。听好了:拿着鸡蛋丟石头,但鸡蛋却没破,为什么?这道谜题,你们可以尽情思考,在我的话结束之前,说出谜底即可。下面我要说说我为什么讨厌男人三妻四妾了,因为我以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对女人极大的不尊重。先说说做妻子的,为了一个男人,不但要生儿育女、孝敬公婆,甚至祖父、祖母,还要操持家务,结果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不说别的,就说妻子怀孕时,你们男人不知道,女人怀孕,有多不舒服,饱受各种妊娠反应折磨的同时,需要的是你们的安慰,可是她们非但得不到你们男人的安慰,还要忍受着痛苦,将别的女人,送到你们的床上。试问一下,在你们生病急需要安慰,关照的时候,你们的妻子扔下你们,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们心里是啥滋味?”
在座的都是妻子,可馨这番话,引起了她们的共鸣,连太后娘娘都凤颜变色了。
回忆起自己怀着徐昊泽,不能侍寝之时,正是先皇和良妃你侬我侬之际,先皇甚至连看望她的次数,都越来越少,那段时间,她流了多少眼泪,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