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更知下了山,我们便分开了。之后,却不曾想在一偏僻的郊外,竟遇到了个“故人”!
是我昨天那架飞机上所遇到的那个——年轻空姐。
现在的她褪去了那一身统一的制服,换上了简单的白色衬衫外加宽松的深色牛仔的搭配。火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冲我一眨眼,于妩媚之中加了分别样的俏皮。一手插兜,一手却朝我的方向挥了挥。
我双眸微眯,看她这架势,肯定是专门来找我的,虽心中讶异她为何会在这,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时这点经过这里,但我还是选择不动声色。
或许只是试探而已呢?
但,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样子,我的脑中却忽然一道电光火石闪过,当下心中便骇然,脸色大变,莫非——
“你对我用了追踪器。”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而我与之同时也迅速月兑下了我的风衣,双目迅速却又仔细地在那上面搜寻着我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和她伪装,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而她,也一定早就……
她,是谁?谁的人?我怎么会被她给盯上的?她又是怎么把追踪器放在我身上的而我又没有发现的?难道在我上飞机之前就已经被人给盯牢了吗?
她对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哎呀,宝贝儿,那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感啊,让姐姐我真的是很受伤的呢。”她抚了抚她胸前的大波浪卷发,却是幽幽地道。
而后却是一甩她那耀目的火红色头发,道,“不过,你这也不枉费我为你去做了一回打晕一个善良女同胞的坏人呢,呵呵。”
而后,我确也发现了这衣上的某个黑色小东西。
那是藏在那腰后的一大排用黑色丝线攒成的圆点之中,很不突出,且极精巧轻质。
呵,大隐隐于林,小隐隐于市吗?就比如要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方式是把它放在树林里,隐藏一枝花的最好方式是把它留在万花丛中,而放置这一枚小小的新型追踪器的最好方式自然是混在我这件紫色风衣上装饰着的黑色圆点之中了。
我把它摘下来,然后便把手上的风衣随手丢了出去,“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放置的这个?”
我以为我一直都很小心的,却不想还是被人给逮到了漏子,最近是太安逸了吗?
她看着那被我掷出去的风衣在空气中做着平抛运动,衣袖因风而在摆动,宛若起舞,最后却止于柔软的草地之上,不再有所动作了。
她倏地捂口,继而发出了美国式的经典惊呼:“哦,宝贝儿,你真聪明!”
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对其中的某个词很是反感。手上一个大力,便捏碎了指中的小物件,犹如捏死一只小蚂蚁一般的轻巧,而脑中迅速闪过昨天晚上我和某人的亲密情景,心下便也对Brian的知情不告有了丝的怒恼——
他绝对是知道,可他不但没有与我讲,还出手帮助了她。不然的话……
为什么?只是单纯地看好戏吗?
“Oh,no!”她摇头,然后放下了覆在唇上的手,看着从我手中掉落的黑色碎片和金属丝,眸中的惊异之色异常的明显。但,旋即,左边的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意,但眸中却是如一片苍茫的雪峰。
“呐,我说宝贝儿啊,你生气也不用这么浪费吧?它可是刚刚研制出来的新产品,很好用的,不是吗?你就这么浪费我们国家宝贵的材料资源,浪费我们国家珍贵的人力资源,浪费我们世界宝贵的材料资源,浪费我们世界珍贵的人力资源……小心上帝看不过去,惩罚你哦。嗯,还是飞机上的你可爱得多了啊。”
我耐性很好地听她讲完,却是冷笑一声,“哼,你的嘴巴还是和在飞机上一样的讨厌呢。”
“呵呵,你不觉得我能言善辩也是一种能力吗?一种令人骄傲的能力!”她挑着精心修过的眉。
“骄傲?讨厌至极!”我不客气地道,嗤之以鼻。
她轻笑,“其实,宝贝儿你啊,真的是很容易就被人给看穿的呢。啊,对了,你昨天不要我的食物,是怕我在那里动了手脚,惨了不该有的东西吗?但我,昨天可是没有动任何手脚的哦!”
“我知道,但我挑嘴。”双手随意地环着胸,但右手却是触到了我围在腰际的那根黑鞭,“我们都是明白人,干脆一点就直说吧,你是谁的人?”
她虽然在飞机上对我是没有什么杀意,但却并不代表此时没有。此一时,彼一时。
我没有问她是怎么把追踪器放在我身上的,也没有问她是否还有其他的同伙帮助她。因为,重点根本不在于这,而是——我着了她的道,真真实实地中了招,是事实。
而追究已经发生了的,不是为时已晚了吗?
其它的,就算是问,她也不会如实说的——她有她的傲骨。
倒不如,等会儿擒下她后用催眠吧。
她轻甩了下她的头发,火红的大波浪在空气中翻腾,火焰一般的颜色灼烧着空气。左手叉腰,唇角微勾,风情万种,然后,红唇微启。
“Rose(罗斯)。我的名字。”
我的目光留在了她那若红玫瑰一般美丽的面颊之上,那从红唇里吐出的声线却犹如大提琴一般的低沉,有一种可以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现在亭亭立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朵娇艳欲滴盛放着的红玫瑰。
这,是花影也没有给我带来的一种感觉。花影是一朵张扬的蔷薇花。
Rose。玫瑰。
很符合她的气质的一个名字。
我左边的唇角微微勾起,面上轻轻扬起了一个讽意的笑来。欣赏吗?的确是有那么一点。
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会留情的。
一点也不会!
我的视线又游移至她的腰间。她的腰很纤细,不盈一握娇弱的感觉,但我却明白,这种程度的纤腰的柔韧性有多强,爆发力有多大。而她的手放置的位置下面,若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把枪,一把可以瞬间带走生命的火器。
我微微眯起了眼。
我很清楚我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只要我有一点点的妇人之仁,就很可能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们之间的交涉,算是失败了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表示她是——不会背叛她身后的人——绝对不会。
这是她的骄傲,一个优秀的杀手最大的骄傲。
她就在那里站着,任阳光将她的影子拉长,风中传送来了粉色的樱花,带着丝丝的凉意,好像是富士山上的渺茫的雪似的。不语,她只是微微地笑着。
她虽不算是长得极美,但此时的她却有一种夺人呼吸的惊世之美。不是风情万种,也不是绝世风华,更不是邪魅的妖美,而是一种空灵,淡漠的空灵之美——
她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这是经历过多少,才会拥有的一种惊心的清冷。不过……
哼,最终躺在这地上的,一定不会是我!
空气的温度渐渐下降,压迫着温情的暖日,冷至冰点。
电光火石之间,我们两人的身形疾动,如风四雷。
杀机顿现。
在同一时间,我们同时出手了。
她身形向前,于腰间迅速拔出枪来,扣动扳机。“砰”,寂静的空气立即便被一钝响所撞破。尖锐的子弹,直取我的眉心。
她是左撇子!我心下讶然,却也冷哼,左臂一振,腰间那支黑鞭便如一条黑蛇一样疾速迎了上去,竟生生地就撞飞了那枚夺命的枪弹。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急促的钝响,夺命而来。我手中的黑鞭左右开弓,如灵蛇游弋般地又击落了那四枚弹头,然后便直挺挺地像她的面门袭去。速度之快,竟若闪电还胜三分!
却不料,她右手又从身后模来了一把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枪身在阳光下泛着厚重的金属光泽。
我的脑子里迅速蹿出了一句当今美国警察的流行语来——我用格洛克击倒他!
这种枪已在世界上50多个国家的军队和警察中使用,其中仅美国警察装备的格洛克手枪就占了总数的40%。据报道,美国警察使用该枪后,整体射击成绩可是提高了20%呢!
她双枪齐出,齐齐地对准了我。“砰砰砰砰”,四发子弹破空而出。
两枚击向了我手中正袭去的黑色鞭身,一枚则是我握鞭的左手,而另一枚的目标则是我的心脏的位置。而后又是两发连环子弹在两边包抄着我。
我心下骇然,却当机立断,左手一挥,黑鞭便被我掷上了天空,腾空而起。然后身体立刻往右下倒,就地翻了几个滚,子弹落了空,还有一枚差一点便没入了我的身体。真的,就只是差一点!
她的枪法,居然和掌管我无名军火武装的火部的火影不相上下!
火影那家伙,不论是定位靶、移动靶、翻转靶还是干扰靶,永远都是击中正中心的,而落地的碎片中绝对不存在占靶的总体积7%的碎片。而干扰靶则是除了被标的靶盘破裂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损伤!
Rose挑眉,旋即快步上前,手中的枪弹更是如暴雨一般地疾来。我只能在地上打滚,躲避。我知道,她一定要在让她的子弹耗尽之前,尽快解决我的。
我们之间,不是她死,便是我亡,只能存一个!
我的动作很明显是不够快的,我顺着滚势,弓着身子,然后从脚上取下来了两件碍事的物件,迅速而又准确地朝她的方向扔了过去。其后,我左右手上的那两件也同时向她击去,尾随而至。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急促的钝响,四个负重便各自承载着一枚弹头。
趁着这个空档,我的身子腾空而起,如一只灵活的猫,又似一只矫健的豹,冲出了她的枪弹雨林,在半空中抓住了那支下掉的黑鞭,又是一个后翻,黑鞭自她的头上方劈去。
尖利地划破了空气,撕裂了虚空!
她侧身,欲躲,却不及,左肩狠狠地挨了一鞭。红色的血液立刻浸染了她那件白色的衬衣,刺眼的血色纠缠着她的红发。而此时,我却已经落在了她的后背。
时间刚刚好。距离也刚刚好。我算得很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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